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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出什么瓜葛,旋即补充,“我来……来看猫!”
“看猫?”迟书民奇怪地重复了一遍。
“是啊……之前救了只猫,我委托迟先生帮忙照看——对,他照看!”姜月硬着头皮扯,没想到越扯越顺,顺到门突然被迟间推开。
就见他一手提着航空箱,一手扬起收据,平平静静地顺着她的话说:“姜小姐,这是猫的治疗费用,微信转我。”
姜月:“……”
真是自己砸自己脚。
从迟间开口,迟书民就再没有吭声。
他注视着姜月从接过收据到转身离开,才想起自己来此正事,重新看回去,迟间已经自顾自地进了屋,单剩门板遮住半边框,像极了他把账单递给姜月后迅速敛下的眼睛。
姜月离开后没有立刻回蓝贝壳,提着航空箱找了个僻静位置打电话。
她提前问了康齐,知道小马已经不在蓝贝壳,拨起号码来不依不饶,几通后对方认命接听:“姜月,波姐已经知道那天是我给你传的消息了。”
“别把自己说的这么胆小。你今天去康齐那里,难道不就就为了给你老板传消息?”
小马倒抽一口气,闷闷地解释:“被波姐赶走,可不光是没工作那么简单。”
航空箱坠在右手掌心,抓着久了总归不舒服。姜月蹲下轻轻放妥,调子漫不经心地绕:“所以啊,我就是来帮你多刷点功绩的呗。”
箱子里,狸花猫正冲她瞪着眼,鼻尖白斑一晃一晃。
没想到它会被迟间救下……姜月思绪联翩,从昨晚掠到刚才,最后停在一汪不断旋转的黑色漩涡之中。
它吸引着她无法控制地想踏进去,又在即将入内时决然将她拒之门外。
那是迟间的眸光。
耳边,小马压低声音叫:“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缓缓回神:“告诉你老板,我在迟先生楼下。”
半小时后,一辆车停在姜月面前。
副驾驶下来一人,十分礼貌:“姜小姐,波姐有请。”
她把航空箱递过去,同样礼貌:“能帮我照料一下吗?”
到SPA会馆的时候,范秋波刚结束全身套,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姜月进去后打招呼:“波姐。”
“坐。”范秋波懒懒散散地指了下边上,“你去见了迟先生,怎么样?”
“嗯,送了我一只猫。”
范秋波闻言睁眼,挥退正要来按摩肩膀的技师,微微皱起眉:“你在玩什么清纯戏码?”
姜月一愣,随即了然。
范秋波可不是普通人,坊间传闻她最开始是靠爬男人床起家,没想到最后竟能脱身成功自立门户,还意外立得很好。
“不是我玩,是他葫芦里卖着药。”姜月轻笑,“所以波姐,这就是我来找你寻的原因。”
“比如呢?”
她拿右手缓慢拢了下鬓发,掌心疤痕被嫩生生的脸颊衬得触目:“您要我勾着他……具体走到哪一步?”
“试探我?”
“不是试探。”姜月十指重新交握,搁在膝盖上,坦诚道,“您手下那么多人,单单选中我,难道不是因为他很难拿下吗?”
范秋波不露声色,眼光扫来又移开。顺着她的视线,姜月看到了从窗帘缝溜进的阳光,狭长的平行四边形,落在栗色地板上。
细小的尘埃飞舞盘旋,卷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那你可有得忙了。”
姜月离开时两手空空,回来时却拎着只狸花猫,看得康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哪来的?”
“之前送了只猫去宠物医院,没大问题就接回来。”她拿出迟间一并塞来的猫粮,找了只碗喂给狸花猫,看着那小身躯活力满满地拱过去,不由在心里长吁短叹。
是不是生活不易的生物,都容易磨练出难辨真假的演技?
姜月盯得入神,耳边康齐表示嫉妒:“我在拘留所受尽折磨,你却想着养宠物,姜月啊——”他拉长调子,“老实交代,是不是已经在找下家?”
这本是开过不知多少遍的玩笑话,可姜月却点头,又摇头:“暂时没有,不过我要请长假。”然后对上康齐难以置信的眼睛,坦诚相告,“抱歉,在未经你同意的情况下,我与范秋波打了个赌。”
而赌约是……
蓝贝壳的去留,亦代表康齐的去留。
闻言,康齐第一反应是意料之内的暴起,但被姜月拦下。
要不是自己脑子一抽揍了人,还真不好说康齐会不会有把握翻盘,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比起莫须有的罪名,这件实打实的纠纷才是悬在蓝贝壳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所以就算越俎代庖,她也必须自己迎上去。
而在此之前,小马和康齐,这俩姜月打心眼里认下的朋友,得妥善安排。
“……反正范秋波同意了,你闹,就会连我一起倒霉。”她看着康齐不甘心地捏着拳,突然叹了口气,“七哥,蓝贝壳是你的命,可你要的从来不只有它。”
康齐瞳孔一震,颓然垂下胳膊,一贯的嬉皮笑脸在恍惚间迅速衰老。
姜月回家把猫安置好,咔咔拍了几张照发给迟间:迟先生,能帮忙起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