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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了。”
“妾等自然挂怀殿下,只除了……”
她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孟霜晚也不知听没听见,覆在三皇子发顶的指尖稍稍一顿,接着收回手。
“若月,早晨小厨房不是做了蔷薇糕吗?你带阿昭去瞧瞧,酸酸甜甜的他一定喜欢。”
三皇子还小,听得有吃的自然高兴,欢呼了声后,便由若月牵着手出去了。
眼见他离了寝殿,孟霜晚才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你有话同本宫说?”
秦德妃原还有些支吾,而后在皇后微凝的目光中坦白道:“这几日夜里陛下谁也没点,却时常去琦思殿看杜才人。”
“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孟霜晚道,“本宫也有所耳闻,陛下连着两日去看望杜才人,旁的时候哪个殿都没去。”
秦德妃闻言还以为她和自己想法一致,因而忙道:“殿下,妾以为,这杜才人不过刚入宫,分明是染了风寒不能露面,这自打册封之后,她从未来长安殿晨省昏定,却在陛下点了郑婕妤侍寝当日截胡,而后更是以病体一再勾引陛下……”
“秦德妃!”这回孟霜晚没再等对方说完,反而沉声截断她的话,“这里是长安殿,你还是三皇子的母亲,说话竟也如此无遮拦。”
秦德妃见她似是动怒,忙收了音起身告罪:“殿下恕罪,妾、妾并非有意。”
孟霜晚并未叫她坐下,反而道:“本宫知晓你今日来是为着什么,不只是你,这后宫的嫔妃们只怕有你这样想法的不在少数,但你们别忘了,杜才人虽将将入宫,可也是天子宫嫔。既都是陛下的女人,何来勾引一说?这话日后莫要再叫本宫听见。”
秦德妃哪儿还敢再说其他?
忙唯唯应诺。
直到她告退时,孟霜晚还说了句:“阿昭年幼,你既为生母,当好好教导他才是,旁的都是次要的。”
至于旁人如何想,那是旁人的事。
孟霜晚甚至无需叫人查便知道的,定是有那起子心思重的,自己眼热陛下近几日待杜才人好,又不敢亲自来她跟前说,便撺掇了耳根子软的秦德妃。
毕竟后宫皆知,皇后待三皇子亲厚,自然爱屋及乌,待秦德妃也不比旁人。
但这不代表她会当那些人手中的刀。
她是大恒皇后,六宫之主。
不是轻易叫人利用的。
秦德妃离开后不久,孟霜晚靠着身后的凭几,吩咐了若月叫人再去趟琦思殿。
“想来这两日杜才人身上大好,叫人带两支山参去瞧瞧,再嘱咐她好生养着,早日大愈。”
若月便领命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来人回话说已经将她吩咐的事办好,杜才人那边千恩万谢的,孟霜晚便也没再多过问。
原以为再过些时日杜才人便会彻底痊愈,谁知晚膳时分,忽听得若月匆匆而来,告知她下午时杜才人身子又不适起来,闹得动静颇大,还惊动了陛下。
“不是说她已经大好,怎的忽然又严重起来?”孟霜晚双眉微蹙。
若月便说自己也不知为何。
“听得说是受了惊,但究竟受什么惊便不知了。”若月道,“陛下前朝尚有政务,并未亲自去看,却也叫了张大人去琦思殿,尚药奉御也匆匆赶去,后来陛下还下旨,说郑婕妤身为主位,照看不利,罚了一月月俸……”
“陛下驾到——”
正说着,便听得外间有内侍唱和,孟霜晚便示意若月噤声,接着起身亲自去殿外迎驾。
她今日虽比前两日好些,但身上还是不大痛快,白日秦德妃来时她几乎都没怎么动。
只是眼下天子驾临,自然要亲迎。
“你这几日不舒服,怎的还出来了。”眼见她在殿外等着,刚下了小玉辇而来的天子便伸手握住她的指尖,接着将人往寝殿内带去,“先进去吧。”
孟霜晚原是准备见礼,结果被对方这么一打断,也没来得及,因而便只能跟着对方入殿。
直到两人在罗汉床上落座后,孟霜晚方轻着声音道:“陛下怎的这时来了?臣妾都来不及准备。”
这几日她信期,秦淮瑾是知道的,因而也没来长安殿,以往也是如此,毕竟来了也不能做什么,不过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