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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可如今你回来了,只要你回来,我愿意打破过往所有条律,推翻以前的所有认知。”
“哦?是吗?”岑锦年漫不经心地应道,显然无动于衷。
裴舟心脏顿时紧了紧,握着的布巾也被他捏得生出许多皱痕。
他压下心中的酸涩,卑微央求道:“阿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顿了顿,“我会待你很好很好,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便可以倾尽所有,若你不喜欢后宫中那些人,回宫后我便立即送她们出宫,我只要你。”
岑锦年闻言,却是依旧不冷不淡地应道:“我如今不已经是你的后妃了吗?”想要轻而易举地带过这个话题。
“你知晓我不是这个意思。”
岑锦年却是没有理会这句话,接着道:“你后宫中那些都是些可怜女人,你若将她们遣送出宫了,今后又让她们如何活下去。”
如今这个时代,待女子终究是苛刻。
裴舟拧了拧眉,似是在想着要寻些什么别的方法来解决此事。
岑锦年似是瞧出了他的心思,不禁道:“你若当真觉得她们碍眼,那你当初就不应该将这些人召进宫来,如今又来这一出,不觉得戏有些过了吗?”
裴舟张了张嘴,想解释,但岑锦年没给他这个机会,继续道:“不过,归根究底你是皇帝,三宫六院,后妃三千,亦是你的自由,只是,莫要打着我的名堂,来做这些事。”
裴舟听见她这番话,顿时觉得异常委屈,刚想同她说些什么,岑锦年却已经直起了身。
“我乏了,先歇着了,皇上请自便。”
裴舟见她就要走开,赶忙抓住她的手,脸上布满慌张之色,“阿年你听我解释,如今后宫这些妃子,都不是我要选进宫的,那会我刚登基,政权旁落,又恰巧不在宫中,便被武太妃和武家人抓住了这个空档,以我的名义来选妃。”
岑锦年冷冷站着,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似是对此事丝毫不感兴趣。
“更何况,你不在的这五年里,我的心中也只藏了你一个人,我亦记得你以前所说的,从未碰过旁的女子。”
裴舟痴痴看着她,眸光黯淡而忧伤,“自始至终,我都只有你一人,所以......”顿了顿,有些哽咽,“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纵使岑锦年从未说过什么,但每每他碰她时,总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她眼中的嫌恶之色,起初以为她是对过往之事的介怀,可慢慢地,他亦有察觉到,兴许不止如此。
他早便想同她解释这些了,只是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时机,他不想被她误会。
岑锦年低了低眉,脸上神色有些紧绷,很是不耐,似是在压抑着什么,一直隐忍不发。
裴舟见她不语,心中的失落骤然升起,可见她也没有挣开他的手,又深吸了口气,大着胆子继续朝她走近,他的手也不禁握得更紧。
“阿年,我真的早已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再不会害你伤心了。”
他想了想,继续央求道:“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好不好?”
岑锦年垂着头,阴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神色晦暗不明,她咬了咬牙,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果断用力狠狠将他的手甩开,而后豁然转头,冷冷看他,眉眼间是难掩的怒意。
“给你一个机会?”岑锦年冷声质问道,“我曾经给过你机会,就在你临行出发去西南那天,你没有想到吧,早在那天之前,我便已经知晓了你囚禁我阿姐之事。”
“五年前的我,一心一意待你,我将一腔真心,捧到你的面前,可你却始终不曾正眼看过,弃之如敝履,满心执念地落在我阿姐身上,彼时的你,又可曾想过给我一个机会?而我!”岑锦年抬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神色发狠,咬牙切齿:“自始至终不过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替代品!”
她每说一句,裴舟脸上神色便多一分悲痛和懊悔。
他苦涩地摇了摇头,低声解释:“不是这样的......”
她欺身走向他,眼尾猩红,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呓语。
“我想了许久,仍旧想不明白,你既爱慕于我阿姐,为何不敢大胆追求于她,而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囚禁,害她过了两年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我亦想不明白,你既然只将我当成一个替身,为何又要娶我,害我一腔真心错付!”
岑锦年一字一句地说着,因着愤怒,额上青筋明显膨起,脸上神色亦变得扭曲。
她虽没有大声斥责,可她的每一句控诉,却如杜鹃啼血,句句悲痛,充斥着怨愤。
她走到他跟前,一步不停,浑身散发着阴沉和压迫的气息。
裴舟的目光落在她猩红的的眼眸中,心上一颤,隐隐泛起痛意来,脚步也被她压着一步步往后退,身形踉跄,神色也多了几分狼狈。
“你知晓我恨你什么吗?”岑锦年红着眼控诉他,“我恨你欺我,骗我,利用我,我恨你欺骗我阿姐,囚禁我阿姐,我恨你偏执狂妄,顽固自大,因你之故害我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