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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妾也可以说是没有,成日醉心于诗书,要不就是收拾行囊,自个儿去游山玩水,活得像是苦行僧一般。
“哎,不是,你要不同我说说,这簪子如何得来的......”他朝他挑了挑眉,满脸八卦地打听,“又是不是对这簪子的主人有想法,啊?”
裴时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本不欲同他多说什么,又见他满脸兴奋和好奇,想了想,只得无奈地将事情同他解释了一遍。
李阳凯听完,脸上神色又多了几分打趣,他觉得有戏!
“你说,你是不是瞧上人家姑娘了,不然你拿人家姑娘发簪做什么?不就五文钱而已吗,直接走了便是,我可从没见过你拿旁的女子的东西啊!”
裴时无奈瞥了他一眼,“我连人家唤什么都不知晓,谈什么瞧上不瞧上,更何况,我们也只是一面之缘罢了,今后也不一定再遇,你就甭瞎想了。”
李阳凯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见他这般,裴时也懒得解释,“走了。”随即甩了甩衣袖,而后负手离去。
那支十分普通的银色簪子就这般掩在了他宽敞的袖中,裴时轻轻握着,想起方才李阳凯的话,心中暗叹,他其实也不知当时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就将人家簪子给拿走了。
唉,也罢,想来应该不会再见了,想这些做什么。
*
岑锦年回到宫中时,已经快要入夜。
没有心思再去吃别的什么,匆忙洗漱一番,便躺到了床上,她如今只想好好睡一觉,别的什么都不想想。
窗外明月高悬,星光熠熠。
正当她迷迷糊糊,即将沉沉入睡,陷入梦乡时,身旁忽然传来一阵灼热的气息,而后便被一双孔武有力的手紧紧环住。
岑锦年实在太累,脑子又不清醒,下意识挥手想将身旁的人推开,只是任她怎么推都推不动,反而被抱得更紧。
过了一瞬,原本紧闭双眼的岑锦年陡然睁开,而后猛地将他推了一把,随后满脸惊慌地挪开。
刚想大声喊人,又乍然瞧见身旁人的面孔,所有声音便立即消失在口中。
岑锦年不禁嫌恶地皱了皱眉,坐起身来,推了推双眼紧闭,满脸酡红的裴舟,企图将他唤醒。
“醒醒。”
裴舟却是丝毫没有动静,砸了咂嘴唇,口中不知嘟囔着什么,而后又沉沉睡去。
岑锦年又使劲儿拍了拍他的脸,喊了他许多声,他仍旧没有醒,见他浑身酒气,便知他是喝多了。
她抚了抚额,只觉头疼,这都什么事啊!
怔怔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想了想,懒得理会他,随即准备下床,让他自个儿在这睡。
谁知她刚往外爬去,忽然间,便被人精准地抓住了手腕,随后一把将她拽着躺了下去,又顺势将她往怀里搂。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岑锦年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裴舟温热且带了酒气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只觉黏腻得难受。
岑锦年不禁有些恼了,暗暗翻了个白眼,而后将他环在她腰上的手使劲儿往外推,然而仍旧是纹丝不动。
她忍了忍怒火,咬牙道:“皇上既然醒了,那就起开,回永明殿去睡。”
裴舟却是没有应声,又将头朝她靠近了些,嘴中嘟囔着:“阿年,阿年。”
岑锦年以为他还在装睡,不免更为恼火,可奈何她完全推不动他,只得试图道:“你这般压着我,我难受。”
裴舟仍旧没有动静,他紧紧靠着她,他身上灼热的温度不禁让她觉得厌烦。
又朝他喊了几声,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岑锦年无法,只得任由他这般牢牢禁锢着。
如今她倒是有些搞不懂了,他究竟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正当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时,耳畔又再度传来一道嘟囔声:“阿年,求你,别走。”
第85章 、隔阂
岑锦年听着他这声呓语,?原本想要再次推拒他的手骤然一僵,神色也变得有些莫名。
周遭又变得寂静,裴舟的声音再度在她耳畔响起。
“阿年......”他似是有些哽咽,?声音低哑,“对不起。”
岑锦年没有吭声,?也不动弹。
裴舟又凑到她耳旁说了什么,?声音含糊,她没听清。
渐渐地,?身旁的呼吸声愈来愈重,?不知过了多久,岑锦年以为他陷入沉睡后,刚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他即便睡得沉也还是没能挣开。
无法,只能这般任由他抱着,睁眼到天明,一夜未睡。
翌日。
裴舟刚从床上醒来,?因着宿醉,只觉头昏脑涨,?迷迷糊糊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岑锦年白皙的侧脸。
他的神情有些怔愣,?似是没反应过来,?不过一瞬,?他的眼底便立即浮现出欣喜,眉色飞扬,?不禁柔声唤道:“阿年。”只是声音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