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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性恣意,却被他囚禁在密室中整整两年。
每每午夜梦回之时,他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既然爱的是她阿姐,当初为何不去同阿姐明说,又何苦来招惹她。
所以,如今她又算什么呢?这日日夜夜的相处陪伴,还有真心相待,又算什么呢?
裴舟察觉到床上之人灼热的视线,回头朝她望去,温和笑道:“再等会,药马上凉了。”
语气神态,满是真诚,瞧着没有半点虚假。
如果她昨夜没有发现阿姐之事,今后她又该被他骗多久?说不定是一辈子吧。
岑锦年想着想着,不禁觉得四肢发凉,所有的恐慌和惧意全部涌上了心头,夹杂着痛苦之色,身体也不禁微微颤了起来。
不过幸好的是,裴舟话音一落,便立即将头转过去了,并未发现她的异样。
岑锦年看着裴舟努力将黑乎乎的药汁吹凉,强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和怒意,以及那即便消化了一整日,仍旧没有半分消解的被欺骗,以及一腔真心错付的痛苦,她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出声:“好。”
声音低哑而温柔,没有什么异样。
过了一会儿,裴舟才将药碗端了过来,坐在床沿上。
岑锦年眼眶红肿,水润的眸中满是委屈之色,一贯白皙的脸颊也因为发热而染上了几抹病样的红晕,瞧着很是可怜。
裴舟见此,想起下人来禀,说她怕他出事,深夜便从岑府赶了回来,又因为担忧,一夜没有歇好,心中不由一软。
叹了叹气,无奈道:“不管出了何事,我总能应付的,你只需相信我便好,不管何时,你都应当照顾好自己,那才是首要的。”
岑锦年藏在被子下的手狠狠攥着,指甲掐进肉里,传来阵阵痛意,似乎只有这般她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我那不是怕你出事吗?”岑锦年柔柔出声,带了淡淡的撒娇意味儿。因着昨夜着凉的缘故,她今天下午小憩起来后便开始发热了,声音依旧嘶哑,还带了鼻音。
她兢兢战战地同他演着戏,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只有不被他发现,才能将阿姐救出来。
可是多可笑,以往再普通不过的撒娇,而如今她却需要拼尽全力才能表现出来。
裴舟本想同她说道说道,不管再如何,身体总是最重要的,可一对上她可怜兮兮的眼神,他便再也说不出口了,只得无奈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好了,药凉了,先喝药吧。”
岑锦年乖巧地颔了颔首,“嗯。”
就在裴舟将药喂进她嘴里时,她竟破天荒地想着,裴舟会不会厌烦同她作戏了,给她下毒,只要她死了,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将阿姐放出来,再随便寻个由头,就可以将阿姐强娶进来。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没什么必要,他若真想要她死,有的是办法,用不着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裴舟见她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药,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不仅有些好笑,打趣道:“以往让你喝药,哄半天都不愿喝一口,还找借口说病会自己好,怎的今日这般听话。”
岑锦年顿了顿,随即抬了抬头,瞪了他一眼,不满道:“这不是看你太辛苦,不想闹脾气,徒增你的烦恼嘛。”
裴舟闻言,扬了扬唇角,笑意温煦,“好,我的阿年最乖,最会体谅人了。”
岑锦年见他这般,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立即从腹腔中往上涌起。
她不过才同他作了一会戏,便觉得快要受不住。明明不爱她,为何还要说这种话来对她,演了这么久,他就不觉得难受?
不能再多想,岑锦年手中攥得更紧,不然她怕自己坚持不住。
随即一把将药碗从他手中夺过,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黑乎乎的药汁刚入口,一股难以言喻的苦味便立即在整个口腔中蔓延开来。
往日她最厌恶的味道,如今竟觉得也不过如此罢了。
许是再苦,也抵不过心中的苦涩吧,岑锦年自嘲着想道。
药一喝完,她便将碗递给了裴舟,而后重新躺到床上。
不愿再看他,强颜欢笑了一下,“我有些乏了,想歇着。”
裴舟将药碗放到一旁,闻言,便将衣物脱下,只剩了一袭白色里衣。
岑锦年见他这般,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起某些画面,身体骤然一阵颤栗,脸色也立即变得不好起来,眸中带了些恐惧和抗拒。
“你这是要做什么?”她努力平静问道。
裴舟躺了上去,岑锦年无法,只得往里挪去,下意识想逃离他。
裴舟自然而然应道:“陪你睡会儿,我们好些日子未见了。”
“可是,如今圣上昏迷不醒,朝堂不宁,不是还有公务亟待处理吗?”岑锦年僵着身子,缓缓说道。
她现下对他,除了抗拒,还是抗拒。
“无妨,我方才回来时,皇帝醒了一会儿,太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