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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衬得极为喜庆。
待到孙辈们敬献贺礼,以表一番心意时,岑锦年也将自己那幅松鹤图给拿到了手上。
岑锦邢给老太太献上了一个万年如玉长杯,岑锦华则献上了一串特意寻大师开过光的檀香佛珠,到了岑锦年,岑锦年便拿了自个儿那幅松鹤图,站到厅堂中。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老太太,而后施施然福了个身,随即将手中的松鹤图展开,“今日是祖母六十大寿,孙女恭祝祖母身体康健,福寿延绵,如松柏之常青,如仙鹤之长寿。”
岑老太太看着亭亭玉立的岑锦年,笑得愈发和蔼,连道了几声“好。”
房妈妈随即将上前,将那幅松鹤图给接了过来。
正当岑锦年方想退下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道气势洪亮的嗓音,以及几声大笑:“老太太今日过寿,紧赶慢赶的,不曾想本王还是来晚了!”
话落,便见一个身形魁梧,身上穿着黑色织金蟒服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笑意分明,一双眼睛如同经历了万般风雨,淬喜的更加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然而他身上的气质却是同他这双眼睛不太符合,儒雅得体,一举一动间尽显皇家风范。
见到来人,岑松赶忙搀起老太太,往前走去,领着众人齐齐行礼,“见过梁王殿下,殿下千岁!”
梁王赶忙上前亲自将岑老太太搀起,“今日是您老的寿辰,不必如此多礼。”
岑老太太有些受宠若惊般看向梁王,忙道:“多谢殿下。”
梁王含笑点了点头,而后往四周环顾一番,“都起来吧,都是过来给老太太祝寿,便不必如此多礼了。”
“谢殿下!”
岑锦年混在人群中,暗暗打量着眼前的梁王,早便听闻梁王虽征战沙场多年,却为人宽厚,素有贤良之名,在陛下封王之时,还特意挑了人少荒芜,极不富裕的西南封地。
西南那边皆为高山地貌,田地少,谷物收成也少,可在梁王多年兢兢业业地治理下,西南也逐渐发展起来,百姓的日子也过得好了不少,因而梁王在西南那边倒是颇负美誉,就连陛下提起梁王,脸上也少不了欣慰之色。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又是好一番寒暄,这才各自落了座。
一同赴宴的五皇子晋王殿下,还有尚未封王的八皇子瞧见梁王,赶忙凑上前去。
晋王满脸笑意地上前拍了拍梁王的肩,“三哥今日回京怎的也不同小弟说一声,也好让我这当弟弟的亲自前往迎接才是。”晋王是这众多皇子中最为闲散的一个,当年皇帝给他封王封地时,他竟以不愿离京给拒了,只想安安心心地待在京中当个闲散王爷,不愿去往封地操那诸多心思。
如今过得闲云野鹤,倒是自由得很。
八皇子站在晋王身旁,怯怯地喊了一声“三哥。”
梁王含笑朝晋王望了一眼,这才摸了摸八皇子的头:“不过两三年未见,倒是长大了,我这当兄长的都快认不出了。”
八皇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八皇子裴时是皇帝最小的一个儿子,如今也不过十五六岁,稚气未脱,性情纯厚,颇得皇帝宠爱。
梁王随即同二人解释,“我本是有要事要亲自回京禀报父皇,今晨一入京便马不停蹄地进了宫,待我出来时恰巧得知今日是岑老太太大寿,便想着来凑个热闹,这不,我连礼都没带,便厚着脸皮过来了。”
话落,又朝在一旁陪同的岑松歉意地颔了颔首,“来得匆忙,没有备礼,还请首辅莫要见怪,待本王回去了,定为老夫人补上一份厚厚的寿礼。”
岑松当即回了个礼,“王爷说笑了,许久不见王爷,王爷一回京便亲赴母亲寿宴,下官已是感激不尽,又何来怪罪一说!”
岑锦年看着几人站在一处寒暄,恍然想起裴舟的存在,既然对裴舟的身份起了疑心,他若同废太子有任何牵连,万一被梁王给认出来了又该如何?
心下忽然变得惊恐,岑锦年莫名替他捏了一把汗,忙在众人之中寻找裴舟的踪影,只见他就站在几位王爷不远处,默默打量着几人,岑锦年差点被吓傻。
他也是个胆大的,如此情形还敢站在这般显眼的地方,也不怕被几位王爷认出来?
岑锦年连忙让自个儿镇定下来,随后不动声色地走到裴舟身旁,企图将他拽走。
她原是想与他稍稍拉开距离一段时日,谁曾想还不到半天,便又得替他担忧。
他是不怕,可她不得不替岑府上下着想,若他被人认了出来,后果可想而知。
她站定在裴舟身旁,随后悄悄附到他耳畔,轻声低语:“阿舟,我突然有件事想与你说一下,你随我过来可好?”
话落,她便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同她出去。
谁曾想裴舟竟是定定地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他看向岑锦年略带急色的面庞,不明所以:“有和事情,不能在此言说吗?”
见他不动,岑锦年又暗自朝那几位王爷瞥了一眼,幸好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