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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一步相差不少。
长腿生病了,脚下发软,仙气飘飘。短腿负重前行,脚下有力,diu diu diu紧着捣腾。
“姜先生。”沉默良久,陈佳雀说:“对不起,我不知道电动车不能载人。”
“罚了多少?”
“三十。”
姜初禾认为三十太少,少到不值得代为支付,于是没有接话。
到了医院,抽血、拍CT、做心电,一系列下来后,姜初禾坐在候诊区等待结果。
陈佳雀买水回来,见他蜷缩在椅子上睡着了。摸了摸身后的电脑包,轻叹一声,贴边坐下。
姜初禾的头发长过眉毛,和纤长的睫毛交织在一起。紧绷的下颚角,随着喉结翻滚,变得更加陡峭。忽然睁开眼睛,视线聚焦在陈佳雀握着的水,他烧得口渴难耐。
陈佳雀拧开瓶盖,递过去。
姜初禾坐起身,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再睡一会儿,化验结果要半个小时。”陈佳雀说。
也许是没戴眼镜的缘故,也许是发烧的缘故,姜初禾的眼睛无法聚焦,迷离地看了看她,开始低下头摆弄手机。
陈佳雀好奇地瞥一眼,发现姜初禾在用手机软件赶稿子。很想说一句‘写不完就算了’,可她说不出口。
她需要他写完,需要统筹姐姐的A+,她想自己真的很自私……
结果出来后,姜初禾被安排去输液,这时他的烧已经退了,眼睛里有了神采,轻微的下三白透漏出疏离冷漠。
“写完了。”姜初禾赶出稿子,倚在椅背上小憩。
陈佳雀将稿子简单排版、校对,发出去,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输液室。
“姜先生,谢谢你。”
姜初禾没睁眼,从嗓子里哼出个“嗯”,有东西塞进手心,这才半抬起眼皮,是一颗老式话梅糖。
陈佳雀目视前方,腮帮鼓起一块儿。
姜初禾单手剥了糖皮,放进淡而无味的嘴里。清新的梅子酸,淡淡的麦芽甜。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夜里九点。室友佘晓楠发信息问:【小家雀,怎么还没回来,跟男人约会呢?】
陈佳雀驻足在医院门外,打字道:【在工作呀,快回去了】、【我离中心商圈很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佘晓楠:【钱家梅干菜饼!】
陈佳雀回复个‘ok’的表情包,下了台阶。见姜初禾茫然杵在那儿,“怎么了?”
“你的‘罗马假日’没了。”
“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陈佳雀原地转了一圈,明明停在这儿的小电驴不见了,没了就是丢了。
“姜先生,我不送你了,你打车回去吧。”陈佳雀艰难地接受了爱车丢失的事实,话音里带了颤抖的哭腔,“再见。”转身眼泪便流了下来。
姜初禾神情一滞,怔怔地望着陈佳雀远去的背影,在她快要消失在视线时,大步追上去。又在离她十米左右的距离放慢脚步,不远不近、不紧不慢地跟着。
陈佳雀想到陈皮快要见底的狗粮,想到新笔记本的分期还款,想到银行卡的余额,想的专注且悲伤。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本就热闹非凡的中央商圈加倍的热闹。陈佳雀点了两个梅干菜饼,坐在窗前发呆,没有注意到街边的姜初禾。
姜初禾站了会儿,去提款机取了钱,到咖啡店买了一杯柠檬茶,借用纸笔写了一张纸条。
叫住卖花的小女孩儿,给了她五十块钱小费,指着店内的陈佳雀:“把这些交给那个女的。”
小女孩儿身旁跟着家长,她抬头看了看爸爸。
女孩儿爸爸说:“去吧。”
小女孩儿左手挎着花篮,右手死死捏住钱和纸条,跑进店里,“姐姐,哥哥给你的。”
陈佳雀顺着小女孩儿指的方向,见到了瘦瘦高高站街边喝柠檬茶的姜初禾,姜初禾也在看着她。
纸条上写:【因为送我去医院,才丢了电动车。这钱给你买辆新的,不用谢,我们俩两清。】
“姐姐,花。”小女孩儿从花篮里拿出一枝娇艳的红玫瑰,踮起脚尖,放在桌上,“七夕节快乐。”
姜初禾隔着玻璃差点被柠檬茶呛死,咳了几下,深渊凝视小女孩儿的爸爸,“我没让她送花。”
“可能我女儿觉得五十块钱跑腿费太多,就免费送了一朵。”女孩儿爸爸向他传授人生经验:“七夕吵架的情侣很多,不用不好意思。哄女孩儿嘛,光送钞票是不够的。”
“这位先生!”姜初禾打断他,见陈佳雀起身,狠声丢下一句‘请你把花要回来,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匆匆闪人。
陈佳雀跑出来,姜初禾已经不见了。
一个男人夺走她手中的玫瑰,“不好意思,我女儿搞错了,那位先生没有送花。”
陈佳雀握着钱和纸条,搓了搓空空如也的左手:“哦……”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