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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池惟说,“你得答应我,我才送你回去。”
“你说。”
“你什么时候放寒假?”
“一月十三号考完就放。”
“那行,我十号就考完,到时候我来接你,你得跟我走。”
这当然正合郑雨薇的意,想要他爱上自己,闭上需要一定的时间和一定的相处,只时却不这么快答应他,得让他觉得,自己有一点不情愿。
郑雨薇沉默着没说话,过了半晌,池惟有些烦闷:“你不答应,那么今天就跟我走。”
郑雨薇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好。”
听见了这个肯定的回答,池惟稍稍满意,抬头对前面司机喊到:“去衡南大学。”
随即又转过头对她提要求:“手机随时都要开着,我的电话不准不接,我的信息不准不回,明白了?”
“嗯。”
“叫我名字。”
“池惟。”
池惟眉头微蹙,大概是对这个生硬又疏远的称呼不太满意。略微思索一番后,纠正她:“别叫池惟。”
“?”
“叫小池。”
郑雨薇忍了又忍,好半天,才将这个称呼叫出口:“小池。”
池惟眼角眉梢顿时都透露出满意,大发慈悲一般地松开了抓着她的手,没再说什么。
他闭着眼仰靠着,像是累了困了要睡觉,然而郑雨薇却丝毫没有困意。
她看着车窗外城市霓虹里落下的雨水,将这个城市的冬日夜景变得模糊又冷清,思绪回到了刚刚在燕回车上那会儿。
“池家和封家,都有我的人,他们会给你传达信息,也会尽量保证你的安全,只是有的时候,池惟太过偏激,面对他的时候,需要你自保一下,小作小闹可以,尽量别正面跟他真正起冲突。”
“倘若你觉得太累,不想再继续,或者感觉自己坚持不了,你可以随时反悔,可以随时来找我,会有人带你出来。”
燕回他就那么安然坐于车内,却早已将一切都替她打点好。
他平静地交代着她需要注意的事情,就像一个父亲面对女儿第一次参加人生大考时那样,事无巨细,事事妥帖,甚至连反悔的余地都预留了。
但他说着这些话,却并不看她,就那么微微垂眸,像是看着前方,却又像是什么都没看着。
像是和她说着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她看着他在车内明暗相间的完侧脸,看着他长睫不时扇动,在眼睑处投下淡淡阴影。
那时候她在想,他真的很好,是她这辈子目前见过最得体最好的一个男人。
但她却不敢想,也不敢问,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这么好。
她怕他说出她早已猜测到的那个可:男人爱青春貌,十八岁的女孩没有男人会不感兴趣。
但是她更害怕的是他说出另一个可:因为我喜欢你。
她怕他说他喜欢她,却又是短暂的喜欢,让她本来已经做好决定的内心又动摇起来,最后全军覆没。
她还想到他说的给她两个选择,可是也许他不知道,从他将那两个选择说出口的时候,她就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不管他对自己有没有兴趣,是哪一种兴趣,但因为自己对他有了一些自己也不太明白的情感之后,第一个选择于她而言,就只剩下难堪。
完全不匹配的身份,不同世界的两个人,自己是最不该有一点点动心的那一个。
外面雨连成线,这座城市像是要被大雨颠倒过来,身旁池惟靠着车后座,似乎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郑雨薇看着车窗外面的夜景,缓缓呼出一口气。
还好自己还有一些清醒,有一些不该问的话没有问出口,否则,万一惹了燕回不开心,连这点忙都不肯帮自己,那么自己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当人有一些浪漫的期待时,时间总是过得很慢,让人恨不得直接将日历一页一页撕掉,迅速跳到那一天。
但当人一旦有了某些既定的不愿面对的事情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让人一不注意,日历就跳到了那一天。
郑雨薇考完了最后一堂课的考试,认命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等着池惟的车来接。
事实上,他昨天就已经到了衡南,给她发了消息,说是为了不打扰她考试,暂时就不出现了,等她考完再来接她。
这会儿东西还没收拾好,他的电话就已经早早打了过来。
郑雨薇将衣服塞进行李箱里,接了电话:“在收拾行李。”
“我知道,没催你,你慢慢收拾,我在你们学校后街,想吃点什么,给你带点过来,烤红薯要么,你最爱买的那一家。”
郑雨薇瞬间捏紧了手机。
她最爱买的那一家烤红薯,平常她自己很少买,也就是去怀羽家的时候会买,池惟却连这个都知道。
所以,果然在他没出现的那些日子里,自己一直都活在他的监视之下。
但她忍着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情绪来,随意道:“买几个吧,给我室友也带上。”
那边池惟听见这话似乎十分开心,语气都变得轻快些:“没问题,等着,一会儿就过来。”
拿捏他的第一步,就是让他误以为自己愿意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室友认识,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郑雨薇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到一边,把要带走的东西全部收拾好,静静等着池惟给她打电话。
池惟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声音难掩愉悦:“到了,下来吧,烤红薯也买好了,是你下来给她们拿上去还是叫她们自己下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