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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连修珩的手被男人紧紧地握住,粗粝的掌纹研磨她的手心,无数个圆落在皮肤。
开始像风暴中心的圆,后来变成朵朵的云,直到连修珩发出轻微的呢喃,那些圆变成一滴滴透明的雨珠。
池墨被这种感觉搅得心烦意乱。
连修珩却乐在其中,被池墨反馈的情绪取悦后,他丢开她的手,整个人恢复阴鸷、冷酷和冰冷。
“怎么让我等这么久。”愉悦过后的清算,一秒都不会迟到。
池墨见惯连修珩的喜怒无常,几次尝试突围却惨遭屠戮后,决定换一种方式回答连修珩的质问。
“后天就要进组,兰导和尚恩光多喝了几杯,我提早离席不合适。”
连修珩要开隔屏,池墨按住他的手,眼眸几缕哀求,“连总,不过就是一盆绿植而已,你真的没必要。”
连修珩的胳膊从开关上落下放到池墨的膝盖,“绿植和这个毯子,你选一个。”
池墨放纵连修珩的眼神,挽救了小助理要蹭的仙气。
最后的结果就是,池墨被连修珩架在背上,背进明园房子的电梯。
小助理抱着尚影帝送的蓬莱松,顿时觉得不那么香了。赵磊看着塌掉的松针,惋惜地说:“我觉得还是蝉比较好,这养都养不活了吧。”
吴桐气呼呼地站在路边打车,“我肯定可以养活!”
赵磊被小助理的喊声激得打了个寒颤,“行行行,算我没说行了吧?求求你快点上车,罚单待会儿要贴过来了。”
路口不见出租车影子,吴桐只好回到车里。小年轻看着变成圆点的明园,让赵磊在路边停车。
赵磊担心小助理靶心不稳,解了安全带将那盆绿植丢进公交车站台旁边的垃圾桶。
吴桐看着赵磊一气呵成的动作,闷着的情绪终于疏通。
池墨躺在卧室的双人床,施华洛世奇吊灯的白光刺进眼眸,耀芒钻进瞳孔深处,池墨感觉无边的酸涩蔓延到了全身。
等她恢复体力,连修珩已经换了浴袍,靠着床头手握当天的报纸。
“我去洗一洗。”池墨向连修珩报备的习惯再一次被他拉回。
穿上拖鞋她才发现,浴袍已经穿在身上,茉莉香味沐浴露的味道从领口飘到鼻翼。
连修珩放下报纸,睨着池墨勾起唇,“你刚才好厉害。”
池墨没懂连修珩的暗语,连修珩拍了拍另一只白色羽绒枕,“你应该养蔷薇。”
池墨迷惘,“你究竟想说什么?”
连修珩单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池墨的心脏似乎也被他手腕轻抬一击即中,“藤蔓缠绕,好比你动情时刻的腰力。更绝妙的是,夜里绽放的蔷薇更香更容易沉醉。”
池墨的脸色比窗外的月光还要白,她凉凉道:“我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所以连总也别妄想真的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连修珩抬手端起床边柜的高脚杯,语气淡漠,“你知道就好。”
抿了口鲜红酒液后放下,轻拍白色羽绒枕的蕾丝荷叶片,“气顺够的话,过来陪我。”
池墨替连修珩拿走喝剩下的酒杯,“我去给蓬莱松浇水。”
连修珩拉住她的胳膊,杯子里的酒液差点倒在地上,男人嗓音若烟,轻飘飘地凉,“再浇怕是根要腐烂。”
池墨屏住呼吸,“那我到外面喝点东西,去去口腔的辛。”
连修珩丢开池墨的手,池墨得到解脱,逃也似地离开卧室。
去冰箱拿了罐苏打水,冰凉的薄荷口味将池墨的心火渐渐压下去。
来到阳台,那盆蓬莱松孤零零立在花架,松针绿得刺眼,池墨准备拿喷壶浇水,花盆的土湿漉漉的。
池墨低头闻,没有酒精味。
连修珩这回没发疯,知道照顾她的蓬莱松,不过手探进松树根部的土壤,水浇得太透,池墨赶紧抱着花盆将多余的水倒出来。
清理好现场,月亮已经变成圆圆的一轮,池墨靠着阳台栏杆,指结点在松针,一针一针地数,数到第九百根松针,池墨睡着了。
无边无际的梦里,池墨拿起松针,用编织梦境的丝线穿过针眼,缝合一些破碎的画面。
在刚做的梦里,池墨试图缝合一张被撕碎的合影。合影的相纸泛黄,恍惚是她十三岁那年和连修珩的照片。
她刚被他救上船,浑身湿漉漉的。连修珩扯过毯子裹住她的肩膀,命令同伴帮他们拍照,“我的女孩,给我拍好看点。”
同伴拍了十几次,连修珩才满意,池墨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连修珩抱她肩膀的动作也越来越紧。
这张合影一直带着连修珩身上,直到他去狮城EUC读书的那天晚上,连修珩找到池宅,问她选择去狮城还是留下。
池墨当时已经被北京的戏剧学校录取,连修珩觉得被欺骗,当着她的面撕掉了装在钱夹的合影。
他走后,池墨将撕碎的照片捡起来,跑遍小区附近的超市买到胶水,回到房间后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