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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兰咏桦脸色惨白,若不是柳妈过来扶住肩膀,兰咏桦怕是当场倒在地上。
连耀东指着连修珩鼻子骂:“孽子,那件事情都过去十多年了,你到现在还针对你母亲,要不是她舍了命地护着你,你还能活到今天?你……你给我过来,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三娘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连修珩站起来,走近连耀东,池墨打量这对父子,连修珩眉眼似乎更像母亲,两人唯一的相似就是鼻梁和嘴唇。
连父不矮,身材在同龄人里面算是魁梧型的,保养得到不见肚腩。连修珩比他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年轻人的清瘦感修饰得五官更为冷峻。
“我亲爱的父亲,连董事长,三娘死不瞑目,那生下我就凄惨死去的母亲,她又是否瞑目?”连修珩句句紧逼,眼眸红得似夜半盛开的曼陀罗花。
连耀东扬起巴掌,连修珩稳稳地抓住连耀东胳膊,“你老了,还这样是非不分,到底是眼神不好还是被人下了蛊?我们连家祖上也是书香盈门,怎么传到你这里就不行了呢?”
连耀东颤抖着声音,“孽子,孽子。你给我滚,给我滚!”
兰咏桦抽抽噎噎,贵妇的仪态全无,“阿珩啊,先不论这些年兰姨的苦劳功劳,单是你父亲为你搭建好的一切,你就不应该说这么重的话伤他。三娘的事情是意外,我也断了一条腿,你抱住了命……至于晓晚,那也是我嫁进连家发生的事,你父亲和我提起过,她难产大出血,先兆子痫就去了……”
连修珩冷笑,“父亲可真是事无巨细,样样兰姨都知道,似乎亲临现场般清晰。”
兰咏桦又惊又气,实在支撑不起,让柳妈扶她离开餐桌。
连耀东气得面色铁青,咳疾犯了丢开连修珩胳膊去旁边找水。
池墨被现状搞得有些懵,见连父气到哆嗦的样子帮忙从饮水机接了水。
连耀东扶在旁边的柜子,还剩一口气的样子对她说:“小墨你今天也看到了,他就是这副鬼样子,我对你是很满意的,但他和兰姨的关系……”
连耀东喝了口水说:“我只能顾一头,他就是孽子,不值得你托付。”
池墨回头看了眼连修珩,安慰性地说:“伯父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是他不懂。”
池墨很想说没心两个字,想了想还是不要火上浇油。至于连父的建议,倒是正中池墨的心。
考虑到连耀东此刻的心情,池墨回避了连耀东后半句话。
她今天看到的更多,连修珩的标签又多了几个关键词:不可接触、疯犬、孽子。
池墨有些哑然,她难以想象一个男人身上会集齐这么多元素属性,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连父气得上楼,餐厅就剩下她和连修珩,气氛诡异尴尬。
背后隐隐有气流拂过头皮,池墨微一转身,连修珩的话飘进耳廓,“自作聪明,菜都凉了还不过来?”
池墨简直要暴怒了,“连修珩,你是真没心。”
连修珩坐在餐椅,慢条斯理地夹了筷子藕夹放进嘴里,“酥脆可口,待会儿回了明园可没的吃。”
池墨拎起包,冷冷地睨着他,“对不起,我的戏份杀青,你慢慢找角色感觉,恕不奉陪。”
连修珩叫住她,“不想要那幅画的话你现在就走。”
池墨:“随便你处理,但我知道你舍不得她的东西。我今天终于发现,原来连总是这样纠结的一个人。一只纠结的疯犬,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连修珩抿了口酒,不怒反笑,“这么快就看清我了?我养的家雀看来还不算笨。”
池墨推开餐厅门,一秒都不想多待。
到停车的地方,池墨等了一会儿,司机小赵才过来。
赵磊拎着药店塑料袋子小声问:“池墨老师,连总他今晚留下了?”
池墨坐进宾利,让司机直接开车走,“我们先走。”
小赵递给池墨碘伏和消炎药,池墨拿过来都塞进手包,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大型犬,黑黑地站在宾利车头位置。
池墨拼命拉上手包拉链,“走旁边的路直接开到主干道。”
小赵滴滴摁喇叭,拧起眉毛,“原来池墨老师有恐狗症啊,那好像是牧羊犬,不咬人的。”
池墨:“疯了的话可说不准。”
宾利一路往明园的方向开。
夜幕沉似墨,压住三角梅的淡香。
偶尔几棵青椰树提醒池墨,近几日深城气温攀升,春光已经酝酿到最浓时刻。
池墨无心欣赏攀到夜空的花藤,繁盛与否,或者遇雨凋零,再努力绽放也和樱一般很快坠落。
她喜欢长长久久,坚如磐石的松。生于石缝,任尔东西南北风。
连修珩曾一度奚落她放在明园的盆景,“瘦骨嶙峋,无一点香气。”
池墨哑然,问他喜欢什么。连修珩回答:“玫瑰。”
池墨冷笑:“那也应该是白玫瑰对吧?”
是夜,连修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