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点什么庆祝一下？”他问。
    “嗯？”陶斯斯莫名其妙地仰头看他，猝不及防地看到他帅气的脸一点点在眼前放大，薄唇贴上了自己的双唇。
    轻轻暖暖，带着糖果的香甜。
    她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耳边只剩下风声和雪花扑簌簌落下的声音。
    然后，她听到周予宁笑着跟她耳语：“傻桃子，早看出你在想什么了。”
    第32章
    陶斯斯记住了那天那个初吻的感觉。
    一个在专属于周予宁的甘冽气息包围中、甜蜜而静寂、柔软而灼热、几乎让她溺毙的吻。
    她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和喜欢多年的人在街头拥抱，然后在众人歆羡的目光中手牵着手一起离开。
    翻翻桌上的日历，距离接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自两人确定关系，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但每天晚上睡觉前和早晨起床后，陶斯斯还是会陷入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周予宁实在是对她太好了，两人相处时，他总那么温柔、包容、体贴入微，简直是每个女孩子理想中的男友，所以让她产生了这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样完美的男朋友，真的是平凡如她配拥有的吗？
    她主动追来的人，会一直属于她，一直对她这样好吗？
    时间在陶斯斯的反复自我怀疑中逝去，转眼到了年末的圣诞节。
    今年的圣诞恰好赶上周末，学校又恰好处于考试周，周予宁不用去上课，放假一天，在家陪陶斯斯。
    陶斯斯打算晚上邀许映萱、虞磊和沈小雨来玩，拉着他去市场买菜。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一起逛菜市场，上一个类似的经历还要追溯到陶斯斯搬家时，算上林乐成的商超三人行。
    虽然现在是寒冷的冬天，但这家小区附近的菜市场依旧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充满了烟火气息。
    陶斯斯很喜欢这种感觉，挎着周予宁的手臂，在门口的摊位前停下，挑选水果。
    她一边往口袋里装橘子，一边很自然地问摊主：“老板，这个橘子多少钱一斤？甜吗？”
    “当然甜，”摊主回答了价格，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剥开递给她，“不信尝尝。”
    陶斯斯接过橘子尝了一瓣，满意地点点头，又拿了一瓣喂给周予宁：“你也尝一下。”
    周予宁依着她的动作将橘子吃下去，笑着赞同：“很甜，老板果然没骗咱们，你多买点，虞磊特别爱吃这个。”
    “好！”陶斯斯豪爽地应下来，买了一兜橘子，又接着买了榴莲、苹果和香蕉。
    结账时，周予宁拿出手机准备扫码，陶斯斯看到计算器上的数字，眨着大眼睛，习惯性地央求摊主：“老板，我们买了好几样水果，都快拎不动了，你给我们算便宜点吧？”
    摊主哈哈一笑，看向周予宁：“帅哥，你女朋友可真会过日子，买水果还要讲价。”
    “是啊，”周予宁笑着看了一眼陶斯斯，抬头对他说，“她这是在替我省钱，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孩。”
    摊主皱了下眉，一副被酸到的表情，摆摆手示意两人快走：“零头不要了！”
    陶斯斯暗暗朝自家男朋友竖大拇指，周予宁笑着付款，拎起水果跟在她身后离开。
    走出去几步，陶斯斯确定摊主听不到两人说话，开心地说：“哥哥，你不愧是研究心理学的，很懂看人眼色嘛。”
    周予宁低笑一声，垂眸看她：“不敢说每个人的眼色都能看懂，但桃子大人的意思，总是能领会的。”
    又来这一套，让她无法抵抗。
    陶斯斯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用手拍了他一下：“以前不知道你这么贫。”
    周予宁却不接这个话茬，而是逗她：“小桃子，你想笑就笑吧，不要憋得这么辛苦。”
    “哥哥看到你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陶斯斯笑起来，嘴上佯装恼怒：“胡说！”
    周予宁却突然恢复一本正经。
    陶斯斯沿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向两人走来的林乐成。
    她立即高兴地跟林乐成打招呼：“学长，好久不见！你也来卖菜吗？”
    远远看见她与周予宁亲昵，林乐成的脸色有些阴沉：“是啊，今晚大家都出去过节，剩我一个孤家寡人，在家里煮面条，出来买几样配菜。”
    陶斯斯哦了一声，想了想，邀请他：“学长要是不嫌弃，就去我家里玩吧，我和朋友晚上要小聚一下，有小雨、萱萱和她男朋友，还有他！”
    她重重拍了拍身旁的周予宁。
    周予宁抬手宠溺地揉搓了一下陶斯斯的头顶，回应她的动作，然后才礼貌地看向对面的林乐成：“林总有空可以来。”
    言语之间表示出他的主人姿态和现在的身份——他是陶斯斯的男朋友。
    林乐成准确地领会到周予宁的意思，脸色又难看几分，冷冷回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