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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状态,并不能下焦虑症和抑郁症的诊断,只能称之为‘某某状态’。但从实际临床经验来讲,进入焦虑和抑郁状态的病人,很大一部分都会发展成焦虑症和抑郁症。第二个方面,任何疾病都有轻中重度之分,轻度抑郁的时候,你可能只是有些高兴不起来,自己也会觉得只是一时的情绪,也不会出现想要终结生命这样的极端想法,所以就不会认同轻度抑郁状态这个诊断。”
柳乐一时难以消化这个诊断结果,她本着医学生的求知欲继续问道:“那怎么才能确定我不是正常的紧张和不高兴呢?还有,焦虑这种情绪我自己能体会到,也能理解。可是抑郁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唐主任耐心地解释道:“区别正常情绪与心理疾病有一个大原则,那就是看现实情况与个人情绪的程度是否相符合。就比方说你今天被病人家长骂了这件事,你觉得大部分人的情绪反应是什么样的?”
“会很生气,也会觉得委屈。”柳乐说:“但是我想,大部分人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出现呼吸困难和胸痛的症状。”
“没错,你理解我的话了。咱们再说抑郁,抑郁和焦虑这两者,我常常和我的学生说,他们就像是一对黑暗剑客一样,总是结伴出现,而且会相互促进彼此的功力。所以虽然现在量表只判你轻度抑郁,但必须要引起重视。抑郁症的核心就是患者的自我评价降低,继而引起一系列认知变化。如果说你对自己动手能力的认知会导致惊恐发作——也就是急性焦虑——长此下去抑郁也很有可能会加重。”
柳乐那时候心里想的是,这种心理学专家一定是看多了心理疾病患者,所以看谁都像是有病,自己明明只是一时情绪不好,过些天应该就好了。可毕竟这位唐主任是韩大成托关系找的,她还是心平气和地问了应当如何应对焦虑与抑郁。
唐主任将了好半天,还打印了一套相关的文献资料给了她,说:“我的门诊是周二下午和周五上午,你有需要随时来。你韩老师给我女儿矫过牙,你什么时候来我都可以给你加号。”
柳乐谢过他,独自走出了唐主任的办公室。陪同她过来的急诊科护士早已回去了,柳乐只身走在过到了,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病人,“对不起,你没事吧。”
那人看都没看她一眼,木木地走开了。
柳乐心里想着:这种才是心理疾病患者,我好好的,怎么就有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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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我洗好了,你快去洗澡吧。”小豆子的声音将柳乐从过去时拉回了现在进行时。
柳乐搬出柜子里的简易牙科头模,说:“我再练一遍粘托槽。”
小豆子轻声说:“你脑子聪明适合做科研,也不一定非得死磕临床操作。”
柳乐“唉”了一声,说道:“我问了宾大的Hernandez教授,她说在美国开诊所的牙医年收入是做科研的三倍以上。国内的差别应该要更大一点,不靠临床接病人,靠什么养活自己呀。”
这半年来,总是有人劝柳乐要放过自己。可吃饭的本事都学不会,又岂是一句轻飘飘地放过自己就能解决的?
45(手残篇)之 我不需要这样的爱
椅子与桌子间隔二十公分,椅子与椅子只见间隔三十公分。按照这个标准摆放,方便参会者通过的同时又方便拉开。柳乐就这样拿着尺子比对着摆了两行椅子。
“小柳,你在这干什么呢?”是周师姐的声音:“咱们花钱请了会务公司,会务又付了钱给酒店,你完全不需要做这种事情啊。”
柳乐一边挪动着椅子,一边回答说:“酒店不需要我做这件事,但我自己需要,这种不用动脑但却能占据思维的事,做起来最解压了。”今天下午五点,年会正式宣告结束,这也就意味着最晚明天,韩大成就会找柳乐去谈话了。
“你知不知道,我常常觉得你就是老板失散已久的亲女儿,你们俩在细节上简直有一种遗传式的偏执,俗称强迫症。”周师姐总是这样说,甚至于连师母张丽水都受她影响,常常调侃说柳乐是不是韩大成的私生女。
“有吗?老板的确有强迫症。我不一样,我就是为了解压。”
周师姐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说:“你该不会又焦虑了吧,是不是因为比赛垫底的事?”
“有一点,但也不全是因为比赛的事。”柳乐把韩大成质疑自己用别人弯制的弓丝交作业一事简单地告诉了师姐。
师姐托着腮,说:“我记得你研一那会儿是有点手残,老是因为弯钢丝的事被老板骂,老板还让我手把手教了你一阵子呢。不过今年四月份开始,他对你的评价慢慢变好了,我还以为是要照顾你的情绪呢。”
“师姐。”柳乐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咱们的作业从四月份开始,就是百川收上去再拿给老板看的,你说,会不会是他换了我的作业?”
“这还用说,肯定是他换的呀。我们科里哪个看不出他喜欢你,只有你一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哪有的事,百川和我关系是不错,但我们是铁哥们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