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闸蟹上转了一圈。
    余光不经意间一瞥，少女猛然发现三位死神队长已经慢条斯理的开吃，麻利的动作完全没有等她的意思。
    羽衣：“……”
    强迫自己收回哀怨的视线，感觉这一趟出去指不定会被打的羽衣一脸有求于人的乖巧模样朝蓝染伸出手：“给点东西保命用。”
    蓝染接收到了对方‘想要崩玉’的实质化意念，还没开口，腰侧的镜花水月便很主动的自己飞到了羽衣手中。
    夹在两位没有人性的主人中间，随时随地都处在被人道毁灭边缘的斩魄刀怂得不行，挣扎着想给自己寻求一线生机。
    于是就在羽衣手中很激动的哐当哐当响。
    等到噪音结束，蓝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它说了什么？”
    羽衣沉默了一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但内斗千万不要捎上我给大佬们跪了。”
    蓝染：“……”
    市丸银：“……噗。”
    羽衣斜着眼看过去。
    “啊抱歉抱歉我没有嘲笑这句话的意思。”市丸银连连摆手，捏着下巴上上下下扫视了羽衣好几眼，“以前就觉得小羽衣挺可爱的，现在拿了蓝染队长的斩魄刀后，看起来更可爱了。”
    “……”你是想说矮吧。
    比市丸银短了整整三十厘米的羽衣将镜花水月转了个身，刀尖朝下戳在了地板上，很气。
    羽衣骨架小比例却很修长，所以看起来总会比真实高度高那么一些，只不过这种错觉是经不起比较的。
    此时垂直长度达到腰间的镜花水月杵在身旁，再去看那层层叠叠铺开的裙摆下露出的超高跟木屐，怎么看都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说起来。”市丸银摸着下巴，好奇心旺盛，“你穿成这样就没崴过脚吗。”
    “这么长的后摆绊一下肯定会摔的吧。”
    自顾自的点点头。
    “肯定会的吧。”
    “……”
    羽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还真是抱歉，我并没有平地摔的苦恼。”
    死霸装和她的神装最大的差别，就是一个穿在身上是衣服，一个穿在身上是属性。
    前者容易破，后者容易被别人踩到。
    “走了。”羽衣嫌弃的弹了一下镜花水月的刀柄，至上而下的震颤让刀身发出一声清鸣。
    “我现在不想和你呆一起，站这别动，原地待命。”
    ……
    虚圈到处都是荒凉的戈壁。
    在这灰蒙蒙的天地中，有一道身影脚步不停地一直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走，独特的步伐让柔顺的黑发向后扬起，白色羽织翻卷飞舞。
    虚夜宫的穹顶已经出现在视线内，目的地已然不远。
    朽木白哉停下脚步。
    就在这时，离他几米之遥的地方卷起了漩涡风，一圈微弱的火焰从沙石深处燃起。
    紧接着狂风大作，诡异的血红色火焰在一瞬的黯淡之后猛然暴起，风涨火势，爆裂的火光攀着气流席卷而上。
    朽木白哉右手按在了腰侧的刀柄上，左脚后撤，等待风散火熄。
    很快，一道身影便分开火幕出现在眼前。
    朽木白哉握着千本樱的手紧了紧。
    比起虚圈苍白的色调，来人那一身红衣黑发显得格外浓烈，缺乏温度的肤色就像是黑暗中清清冷冷的月光，纯净而又妖异。
    “你冷静点，我只是长得不太像好人。”
    瞬移到场的羽衣后退一步，贴心的挥了挥缩在大袖口里的两只爪子：“我是黑崎一护的朋友，他现在已经闯入虚夜宫救援相叶羽衣，如果目标一致，你就不要瞎凑热闹了，回去吧。”
    ——你要想找的人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请下次再来。
    大概羽衣送客的表情过于明显，朽木白哉并没有动，只是皱了皱眉，视线顺着少女似曾相识的脸庞往上移，最终停留在了头顶那一撮极其嚣张的呆毛上。
    羽衣：“……”
    怎么办我好像掉马了。
    手忙脚乱的把呆毛压下去，羽衣一脸无事发生：“昨天洗澡，睡觉前没吹头发你信不信？”
    “相叶羽衣。”
    “……是。”
    “别太奇怪，我只是习惯了用过去那副样子和人交往，毕竟在下长得容易造成误伤。”羽衣暗搓搓的又往后退了一步，“晚上眼睛会发红光的不是只有虚，还有传说中的吸血鬼、凶灵、和我。”
    “……”
    朽木白哉已经学会了用沉默终结羽衣自顾自跑偏的话题，并顺势回归正轨：“看来你是自愿来虚圈的。”
    “我原来的确这样打算，但是蓝染先生出手后，这个主动态就变成了被动态。”羽衣下结论，“所以我不是自愿的。”
    “……”所以重点又跑偏了。
    朽木白哉很头疼的将话题掰回来：“我想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