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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月饼了,就连酱肉饼被炒到十几个铜板一块,都有人买。
这回永安镇的人可算是扬眉吐气,旁人问起金玉楼,都一个劲的夸。
“要说金玉楼沈老板的手艺,我瞧着一品楼的主厨与之相比,也差几分火候,只不过咱们县地儿小,食材不多,若是来府城开一家金玉楼,我看一品楼都要做不下去咯!”
话虽有些夸张,可倒也不假,沈安的手艺可不是一般的好。
一个人这么说,旁人也是不信,只当那些个永安镇来的人,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谁知白家人去一品楼吃饭时,与人闲聊起来。
那会儿人多,白家兄弟两人便与江城府林家大少爷拼了一桌,两家最近往来颇多,也算是熟识。
若是江雨秋在这儿,便能认出来,这两位白家人,看着年长些的,便是那日为首的那人,小些的,便是嚷嚷着晚些还要来她家吃松桂鱼的小郎君。
白家在江城府颇有些地位,这人便是白家大少爷白子安,年少些的便是他胞弟白子阳。
林家大少爷林彦也是个颇爱美食的,这人在江城府也算是出名,最出名的事儿还是在码头听闻扬州府的菜如何美味,当即便找上要去扬州府的船,就为了那一口吃的。
这不,大伙都说永安镇金玉楼的饭菜美味,白子安前些日子还从那边买了不少月饼过来倒卖,他便问这二人,“说起来,永安镇金玉楼的菜当真有他们传的那般神?”
白子安沉稳些,平日话也没那么多,只说了一句:“当真。”
倒是白子阳来了兴致,“林大哥,你可不知,那金玉楼虽小,可里头的菜味道当真好,你瞧这一品楼的味道也算好吃,不过是占了食材的便宜,像是羊肉、鸡肉,味道就没有金玉楼的好。”
“我找遍了咱们江城府所有的酒楼,就是没有卖粉蒸羊排的,还有如意鸡,总觉得差些味道,还是他家的好吃,吃腻味了,还有糖蒸酥酪,甜中带着一点酸,比一品楼的要美味不少,还有奶茶,听闻只有北方那边才有,那滋味,当真是好,桥也修好了,往后咱们去永安镇,只需半个多时辰,过两日我还想去呢。”
林彦心里头颇有些好奇,那种小地方,怎的会有这么多美食?
这白子阳连一品楼的菜式都能挑出这么多毛病来,也不知他赞不绝口的金玉楼,味道到底有多好。
林彦便说:“再等两日,我与你一同前去。”
白子阳也乐了,“那感情好,我哥还不让我一人过去呢。”
白子安道:“我与你们一同去。”
白子阳有些疑惑,“前几日咱们不是去过永安镇的铺子么?还是与往常一般,我与林大哥一起去便好。”
“得了空,近日无事,正好去金玉楼那边吃一顿。”
若说白子阳为了一口吃的能大老远跑去永安镇,这白子安不重口腹之欲的还想去,当真是稀奇。
一品楼里头他们这番对话很快便传了出去。
开始还有些不信的,连白家两个少爷都这般说,有些嘴馋的,第二日就去了永安镇。
这几天,江雨秋也发现了不少生面孔,有的是隔壁清河镇过来的,也有附近村子里的乡绅,府城来人除了白家是过来办事顺带来她家吃饭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有府城的人专门赶过来吃他们家的饭菜。
当真是稀奇。
那些人有的条件好些,直接去雅间,有的则是在一楼与他们一起吃。
“这便是白家少爷赞不绝口的粉蒸羊排?味道当真是好,特别是这下面的蒸肉粉,这滋味,难怪他们惦记着呢,只是肉末茄子和土豆肉丝味道虽也不错,我瞧着也不像他们夸得那般好。”
“这位兄弟可是第一次过来?金玉楼沈老板是主厨,做的最好吃,刘厨子刚学几个月,做出这般味道已是不错,若是想要沈老板掌勺,那得多加银子,或是专门挑那些贵的点,像是糖醋排骨、西湖醋鱼、东坡肉都是沈老板掌勺。”
“原是这般,那再来一份糖醋排骨和东坡肉,一会儿快吃完时再来两碗奶茶,不是说还有糖蒸酥酪与如意鸡么?怎的在菜单上没瞧见?”
“那是二楼雅间才有的菜,要想去得多付两百个铜板,原先只用一百个,谁知近日生意火爆,又涨价了。”
“兄弟,大老远跑一趟,怎的不去雅间?”这人正从二楼下来,“他们家的烤乳猪,比一品楼的滋味更好,价钱还便宜一些。就是松桂鱼只让点一份,还不够我们兄弟几人塞牙缝呢。”
有些外地来的,犹豫这那两百铜板的茶水费要不要去,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犹豫,直接去了二楼。
后头,江雨秋在厨房里帮着做一些简单的菜式,比如凉拌皮蛋、鲜虾馄饨和特色粥品。
她还与沈安说:“咱们这生意,可算是做到府城去了?当真是没想到,那么远的路途,还有人专门从省城跑过来。”
沈安道:“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咱们这生意当真不错。也可能是那座桥修好了。”
“既如此,咱们便每日派人去府城买些菜回来?日日都是这些菜式,我还怕他们吃腻,你瞧瞧人家一品楼,那写菜品的手札都有好几页。”
正巧朱元进来了,“我正有此意,需要做什么新鲜吃食?回头我去府城瞧瞧,过几日又可以休息,正好鼓捣鼓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