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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得让向家这个金贵的儿子好好的“继承”向家的一切才行。
向晚晚在润嘉投资种种复杂的商业关系里,挑出了一家最不相关的,又问道:“丁之远去恒晨工作了?”
“是的。据说刚刚因为他的功劳,签了个大单子,向永康似乎对他很满意,立刻给他升职了,让他做了副总。目前来看,向永康准备全身心地弥补跟您的关系,公司基本交给丁之远了。”
他语气里掩饰不住惊奇。
丁之远他已经见过好几次了,看起来并没有特异之处,除了一点小聪明,只会一门心思泡女人。到底是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向永康信任成这样?
“他很会糊弄人心。”向晚晚简单地说。
丁之远有后宫系统,有强大的种马男主光环,除了在她面前一再碰壁,在别的地方简直就是如原著所写的发展。美人、权势、高位者的信任,他几句话讨好,就能得到。
“这可正好了。”向晚晚说了一句,又问,“易家怎么样了?”
裴星遥声音微冷:“没有动静。”
季风酒店的开业酒会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易家一点动静也没有。既没有为向晚晚打人的事上门兴师问罪,也似乎没把向晚晚说的撤资放在心上。
事实是,易家原本是放在心上的。
时间回到酒会当晚。
易渐台看着向晚晚离开,立刻就预感事情不能善了,当即一边招呼宾客,一边将事情往上通报了。
易家也是家族企业,驰畅集团旗下好几个酒店品牌,董事长是易启明的爷爷易沣玺。但是他基本已经不管事了,公司的日常运行已经交给他的长子,也就是易启明的父亲易晖宁。而几个酒店品牌,都由易启明的几个兄弟负责。
接到消息的时候,易晖宁正在跟几个兄弟喝茶,差点把茶几给掀翻了。
易晖宁一向知道易启明喜欢对女人用些不正经的手段,没想到,他在开业酒会上也敢用,还对润嘉投资的董事长用!用了还没成功,被人家反手教训一顿,打得满地找牙,闹得人尽皆知!
易家的脸都丢尽了!还把润嘉投资给得罪了,放话要撤资!
易晖宁差点把家里的黄花梨木茶几给拍碎了,吼得嗓子都疼:“把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我带回来!”
他的几个兄弟对望一眼,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纷纷劝道:“大哥,你别生气,启明就是年少冲动,缺少历练而已。他本性不坏的,这要是别人家的孩子,直接就把向晚晚抓到房间里去生米煮成熟饭啦!哪里还会给动手的机会?”
“他敢!”易晖宁喘着粗气,骂道:“那是一般的女人吗?那是润嘉投资的董事长!现在闹得润嘉要撤资!其他方面的亏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靠这次季风酒店的投资,再把资金链连上。现在好了,给这小子一搅和,全没了!上哪找钱去?渐台的一番心血,就这么白费了!”
一提到易渐台,几个人更警惕了,再度纷纷开口劝解。
“大哥,你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那个向晚晚只是个傀儡而已,小丫头片子没见过世面,以为董事长跟皇帝似的,一句话下面就会照着办。实际上哪有这么简单?润嘉的董事会不可能让她撤资的,管理权不在她手上。”
“我听说启明被打得起站都站不起来,一直在流鼻血。大哥,你也心疼心疼儿子吧!明明是向晚晚先动手的,你怎么只怪启明呢?”
易晖宁本来气得七窍生烟,但在兄弟们的劝说下,渐渐地也就消了火气。他觉得兄弟们说得对,向晚晚又不是杜荆园,有什么好怕的?她想胡作非为,董事会也不会同意的。
易晖宣等几个人见大哥被说动了,心中这才松了口气。离开老宅的时候,几个人还发语音聊了一下。
“大哥最近说话真是越来越不给面子了,什么叫‘其他方面的亏空’这不就是在骂我们不赚钱吗?”
“他不光是怪我们不赚钱,还怪我们拉不到投资。你看他今晚一再提到易渐台那个小子,不就是在夸易渐台能给他分忧,能给他拉来投资吗?”
“启明已经是长房长孙,老爷子指定的继承人了,大哥还舍不得给咱们分一杯羹,非要捧渐台这个臭小子,这不就是想把我们手里的几个酒店品牌都收到他们长房手里吗?”
“这事就得拦着,成不成都对咱们有利。要是润嘉集团就这么算了,咱们阻止大哥去道歉,就是保住咱们易家的面子。要是润嘉真的撤资了,渐台那小子可有苦头吃了,大哥一力支持渐台,董事会上肯定要被批一顿,老爷子肯定会把拉投资的机会放给在咱们几个。”
“唉……说来说起,还是老爷子不好,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嫡长子继承制’。眼看着大哥一家子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几个也是亲儿子、亲孙子,怎么就得当个打工的呢?”
几个人一合计,联手把事情给拦下了。
先是各方面把易渐台堵在季风酒店里,让他四处忙着补窟窿,又把易启明这个闯祸精给弄到旗下的酒店去,吩咐酒店的管理,只管把大少爷伺候好了,外界的事一概别让他知道。
这么等了一天一夜,润嘉果然毫无动静。易晖宣等几个副总,还特意去驰畅的总裁办公室里找易启明,一边泡着茶,一边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