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干了什么蠢事
她偏头看叶川的时候,叶川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语气轻佻的说道,“不急,小姑娘,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蠢事了。”
他其实才比白鸾大两岁。
因为这件事儿,白鸾夜里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过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她模模糊糊做了个梦,梦到她和叶川结婚了,夜里叶川躺在她身边,用他那轻佻又流氓的语气说今晚她跑不掉了。
这个梦让白鸾在睡梦里嘴角都是上扬的。
昏暗的夜灯下,祁商言的吻在落到白鸾纤细的锁骨上时停住了。
女人僵硬至极的身体唤醒了他。
祁商言抬了眸,静静看着白鸾有些失神的目光。
祁商言没有见过白鸾露出这样的神情。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除了总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就是看到他受伤后,满眼可怖的杀意。
这是祁商言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目光。
她的浴袍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
胸前的大片春光外泄。
祁商言的目光闪了闪,他豁然起了身,顿了一瞬,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走了出去。
白鸾在沙发上躺了很久很久,才缓缓坐起了身。
走到了床边,打开了床头柜,拿出了一个相框。
相框上是一张合影。
笑意恣意盎然的少年搂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的眉眼和她有些像,又不尽像。
白鸾缓缓伸手抚上了照片上的少年。
她的指尖一点点用力,却终究什么都抓不住。
祁商言洗过澡后,站在阳台点了一支烟。
冬夜里寒风呼啸,这样的温度让人清醒。
他的手指碰到嘴唇的时候,动作顿了顿。
祁商言的眉眼深沉了几分,定定的望着黑夜中的某一处。
那个女人眉眼弯弯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动作快过了他的大脑。
鬼使神差的,那个吻就落下了。
她的滋味出奇的好。
软软嫩嫩的嘴唇,不乱动也不主动。
她的反应刺激到了他身体的某一处神经,场面就到了眼下这个样子。
烟燃了一半,祁商言一口没有吸。
他回了房间,掐灭了烟,上了床。
因为这件事,祁商言连着几日似乎都有些避着白鸾。
早出晚归。
只有白鸾每日依旧在门口等着他回来。
周末的这天。
司靑过来了。
她极少极少会来帝豪龙苑这边,上一次过来,还是因为祁商言要去北欧找简姜姜的事儿。
张妈看到司靑过来,有些惊讶。
“夫人,您来了。”
“嗯。”司靑点了点头,她左右看了看问道,“白鸾又不在?”
张妈不敢先回答,因为她也不确定。
白鸾在帝豪龙苑有些像神龙见首不见尾。
她往楼上看了看,才道,“我上去看看,夫人。”
“没起床?”司靑一听张妈这话,就皱起了眉头,她看了一眼时间,脸色更加差了起来。
“两点了还没起床?”
“起了的夫人。”张妈忙道,“太太每天起的很早的。”
司靑的脸色也没好转多少。
她下午打牌的时候,跟人闹了不愉快了。
她们这些豪门贵太太凑在一起,聊的无非是家里那点事儿。
年轻的时候,聊的是男人,上了年纪就开始聊儿子了,在到现在,就是聊孙子了。
可偏偏她没有孙子。
司靑被她们一说,想到了白鸾,心情一下子就差了起来,几句话和她们吵了起来。
牌局就散了,她过来了。
“他们俩现在怎么样?商言每天都还回来吗?”司靑呼了口气,问道。
张妈点点头,“还不错,夫人,商言每天都回来,和太太也不吵架了。”
这不是司靑想听到的答案。
她想了想,忽然就拎起包站了起来。
司靑不明所以,她问道,“夫人,我上楼去叫太太?”
“不用叫了。”司靑摇摇头走了。
走出大门,寒风呼啸而来,司靑裹紧了绒毛大衣。
她改主意了。
被那些女人气到的时候,她想着赶紧过来,催白鸾抓紧点,和祁商言生个孩子。
祁商言和白鸾之间的感情到底怎么样,司靑不是很在乎,生个孩子才是正经事儿。
只要孩子是祁家的血脉,以后谁管白鸾是要走要留。
但是她到了这边,连个白鸾的影子都没看到时,司靑的想法忽然就变了。
她跟祁宏朗也不能说有关于白鸾的事情,祁宏朗不愿意听。
他每次听到她说白鸾的事情时,都会皱眉告诉她,不要来招惹白鸾。
刚开始的时候,司靑知道利害,也是避着白鸾的。
但这时间长了,再加上导致白鸾成为他们祁家儿媳妇的简姜姜已经消失不知道多久了。
祁商言都不再找了。
白鸾似乎没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
如果有的选择,司靑必然不会接受白鸾这样一个儿媳妇。
豪门都摆谱,但这点谱也是司靑在意的。
哪家的儿媳妇不是对婆婆毕恭毕敬的。
这到了白鸾这,她骂不得说不得,甚至连人都见不到。
回头要是被人知道了,她不得被嘲笑死。
司靑的主意打定了,回去就开始着手安排了。
也怪她,之前没在意这回事,放任祁商言了。
结果祁商言和那简姜姜偷偷摸摸在一起四年,什么也没有。
蓦的又和白鸾结了婚。
以前祁商言忙着祁氏集团的事情,他是个事业狂。
但司靑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
祁商言生了一张看一眼就忘不掉的脸,他的气质,地位,财富,在生意上的才能,不论哪一点都足够吸引女人了。
司靑从来就没担心过这码事儿。
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还是那些打牌的贵太太跟她说,婚姻这种事儿,没有让孩子自己做主的。
他们这种家世,都得讲究门当户对。
所以司靑当时坚决反对了那简姜姜。
她跟祁宏朗商量的时候,祁宏朗只说让祁商言先自己选,不合适他们在干涉。
司靑听了祁宏朗的话,如今觉得越来越不对了。
她就是干涉的晚了。
当初觉得祁宏朗说的也对,祁商言还太年轻,不急着这些事儿。
哪能不急。
她二十五岁的时候,都生下祁商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