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那天，祁氏集团也简单布置了一下。
    集团比平时要更忙一些。
    刘博远敲门进来让祁商言签字的时候，祁商言忽然问他，“她在干什么？”
    祁商言有一阵儿没这么问过了。
    冷不丁的忽然一问，刘博远一愣，才反应过来祁商言问的是白鸾。
    他忙道，“祁总，太太在家里。”
    祁商言锁紧眉头，看起来不太高兴。
    刘博远不敢说话，等着祁商言签好了字，他就匆忙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祁商言总有点心不在焉。
    采购部经理来跟他汇报的时候，祁商言单独把圣诞节的花销拎了出来。
    采购部经理的心提了提，转念一想，清单上的帐都对得上，没什么问题。
    但祁商言还在看，采购部经理又慌了，觉得是不是什么礼物没选好？
    难道是买的东西不合适？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祁商言的脸，随时准备着认错。
    结果到最后，祁商言一句话都没说，签了字就把文件丢给他了。
    采购部经理不敢多说什么，匆匆走出了办公室，才大喘了一口气。
    他皱着眉头走向了刘博远的工位上问道，“祁总心情不好？”
    刘博远连忙点点头，他早上就发现了，但是一直找不到人说，正郁闷着呢。
    采购部经理想了想说道，“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给祁总准备圣诞礼物？”
    刘博远瞪大了眼睛，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采购部经理，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一样。
    采购部经理倒是自己很认可他这个想法，他很有底气的说道，：“刚才祁总专门看了一眼圣诞节的采购单，他一定是觉得我们没有给他准备礼物，所以生气了。”
    刘博远觉得采购部经理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这么有童心很难得了。
    所以他没有反驳采购部经理的话。
    “周经理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给祁总准备礼物。”
    周振国为自己猜出了祁商言的心思洋洋得意着，他道，“也给我准备一份。”
    “好的，周经理。”刘博远点了点头。
    看着周振国走远了，才去跟秘书商量去了。
    虽然他是祁商言的特助，但还真的不清楚祁商言有什么喜好。
    下班的时候，又开始下雪了。
    不是很大，偶尔飘落的小雪花倒平添了几分浪漫的感觉。
    刘博远把他买好的礼物试探的递给了祁商言。
    祁商言蹙眉看着礼盒。
    “祁总，圣诞节快乐。”刘博远小心翼翼的说道。
    祁商言的脸色忽而更沉了。
    吓得不远处刚打算走过来把礼物给祁商言的周振国不敢动了。
    他奇怪的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我猜错了？”
    刘博远准备的那份礼物祁商言当然没有收。
    他黑着脸离开，刘博远大气都不敢喘，哪敢在提这礼物的事儿。
    圣诞节。
    街巷店铺上都布置的热热闹闹的。
    帝豪龙苑好像和这一切都沾不上边。
    张妈之前是在祁家老宅那边的，祁商言结婚了，她就跟着过来了。
    之前还没怎么感觉，但是这种节日，外面一热闹，就显的帝豪龙苑格外的冷清。
    家里十多号佣人还是空空荡荡的。
    她本来是想着圣诞节也装饰一下的，但是这种事情去问祁商言肯定不好，而白鸾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管这些事情的人。
    张妈最后就作罢了，只给祁屿买了圣诞老人玩。
    祁商言开车回来的时候。
    看到了门口等着他的白鸾，他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松缓了一些。
    车子停在了大门口，让侍从去停好。
    他进了门，看了白鸾一眼。
    她两手空空的，衣服上挂着那只小白狐狸。
    祁商言忽然又不高兴了。
    也不和白鸾说话，去书房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也不理白鸾。
    白鸾平时从来都不烦他，他出来的时候，就安静的跟着他，总是盯着他看。
    他进房间和书房的时候，她是不会跟着进去的。
    除非他让。
    这次祁商言没开口，白鸾也就没进去。
    祁商言翻了几次文件，他偶尔会看一眼书房的门。
    两个小时后，祁商言扔了文件，走出了书房。
    白鸾没有在房间门口。
    佣人见到他出来，连忙问道，“祁总，您有什么吩咐？”
    祁商言抿了抿薄唇，没有开口。
    径直朝白鸾的房间走去。
    白鸾住在二楼尽头的房间。
    祁商言没有敲门，拧了门把手进去。
    房间里只开了夜灯，有些昏暗。
    白鸾不在卧室，祁商言拧眉看向了浴室。
    两秒钟之后，白鸾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她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白鸾目光顿了顿，瞬间又亮了起来，她快步朝他走了过来，温声说道，“你找我吗？”
    祁商言没想到她在洗澡。
    乍然看到她这幅样子，也忘了他来她房间干什么。
    他转身要走。
    没听到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祁商言走到门口的时候，终于沉着脸回过了头。
    “你不追我？”他声音很低哑。
    一开始像个牛皮糖一样，甚至能追到祁氏集团去，到现在，他走了都不跟着了？
    白鸾眨眨眼，“你不要我跟着。”
    祁商言忽然就很烦躁。
    他长腿一迈，几步到了白鸾面前。
    低头俯视着她白净的小脸。
    “我让你离开我，让你和我离婚，你怎么不这么听话？”
    “不行。”她摇摇头。
    祁商言被她气笑了。
    他用修长的手指勾起了白鸾的下巴。
    不算明亮的灯光也照得清白鸾眼里纯粹的喜欢。
    亮晶晶的。
    祁商言忘记他要说什么了。
    对上白鸾这样的目光，思绪一时聚集不起来。
    祁商言拧眉侧过了眸。
    从这个女人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她一直都是这样的目光，他看了这么久了，到现在却不习惯了。
    好一会，祁商言想到了他来干什么。
    他又转过了头看着白鸾。
    语气里带着那么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孩子气般的赌气。
    “你没有给我准备圣诞礼物？”
    白鸾顿了一下， 蓦然笑了。
    她光着脚踩上了沙发，掀起浴袍，露出纤细皙白的小腿缓缓转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