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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直播战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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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乌点点头,转身举着羽毛开始带路,长长的羽毛无风自动,轻轻颤着,说不出的好看。
    苏凉认得这招,这是羽毛舞中的言灵效果。
    ……?等一下。
    她猛地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看向黑乌:“你把言灵换成羽毛舞了?什么时候的事?”
    “别提了。”黑乌的脸一下皱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抽了张卡就这样了。”
    苏凉:“……?”
    抽卡?
    *
    按照黑乌的说法,他自己完全没想换言灵的,也根本没有兑换过言灵指定卡。
    变故出现在他进入赛区之后——他在初始房间探索中,发现了一副卡牌。
    那卡牌有厚厚一沓,背面向上,摞得整整齐齐,且无法拆开,只能从中间或者牌堆顶上抽一张出来。
    黑乌当时就好奇地抽了一张,只见抽到的卡牌上写着“随机改换言灵”几个大字,跟着黑乌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虚拟菜单,询问黑乌是否要跳过卡牌效果——如果选择跳过的话,他需要付出一定代价。不过具体需要付出什么,黑乌没来得及看清。
    因为就在那虚拟菜单出现的那一瞬,他房间里忽然冒出一声惊人的异响——一个泥巴怪重重撞在了他房间的窗户上面,把黑乌吓了一跳。
    黑乌一时走神,等反应过来,那行虚拟菜单已经不见了。
    “我其实不记得我当时选了什么。不过从结果来看,这卡牌效果肯定是没跳过了。”黑乌一边走,一边和苏凉讲述。说到这儿,又是一番摇头叹气。
    卡牌效果成真,他的言灵也就从原本的“古诗文”,被强制换成了“羽毛舞”。
    而随着卡牌效果的实现,他手中那张卡片也不翼而飞,原本的牌堆则变成了一堆空白的卡片,原地散开。任凭他再怎么研究,都研究不出新的线索。
    苏凉听完,面上却是露出几分思索。
    “你说的牌堆,是这样的吗?”她将自己房间内找到的那叠卡牌掏了出来,黑乌细细看了一眼,疯狂点头,“对对,就是这个!嗯……就是牌的图案不太一样。”
    他那副牌的背面同样是简笔画,画上也同样有个在睡觉的小人。但站在小人旁边的却不是怪物,而是有着漂亮翅膀的羽仙女。
    “你们都有啊?”娜菲微微挑眉,“真奇怪。我房间里就没这个。”
    “确定全部翻过了?”苏凉问道。
    娜菲不容置疑地点头:“当然确定。”
    苏凉:“……”
    “那或许意味着,这卡牌是限定掉落。”她若有所思地抿唇,又让娜菲和黑乌各自试了试,发现他们都无法从中抽牌。
    看来还真是个限定。至于是不是福利,从黑乌的例子来看,还真不好说。
    不过……为什么?
    答案似乎就在那句“●主”里。但现在缺少线索,苏凉暂时无法深入想下去。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是这场比赛的场地元素提供者吧。
    苏凉脑袋里倏然划过这个念头,旋即自嘲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出了公寓大楼,正小心地马路的方向走。苏凉本打算原地抽一张试试,远远瞥见马路上游荡着的怪物侧影,想想还是先将牌堆收了起来。
    卡牌的效果未知,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羽毛指的方位有些远。应该需要过马路。”黑乌朝前方看了眼,有些紧张地后退两步,“能绕路吗?那边的怪物好像有些多。”
    “别想了。后面是死路。”娜菲早在踏出公寓大楼的那一刻起就观察过四周情况了。她举起手中的伸缩棍,开始点数起马路上游荡的怪物数量,忽听空气中传来滋滋声响——下一瞬,尖锐的警报声再次响彻城市的上空。
    听到警报声,马路上游荡的怪物们再次骚动起来。苏凉和娜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薅着黑乌又退回了公寓内部。苏凉潜到走廊尽头的窗口,朝外看了一眼,折返回来,语气严肃:“外面怪物的数量又增多了。”
    “上一次响起这个声音的时候也是。”娜菲蹙眉,“这声音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唤醒怪物?”
    苏凉摇头:“这声音本是用来做警报的。”
    每一次鸣声响起,怪物都会增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依旧是尽职尽责的警报没错了。
    “警报啊。那难怪了,这么吵。”娜菲了然。
    不料黑乌闻言,却是不解地偏了偏头:“警报?吵?你们在说什么啊?”
    他手指指向半空,语气迷茫:“刚才响着的,难道不是《华羽之歌》吗?”
    ……?
    啊???
    苏凉同样迷茫地看了回去:“什么华语歌?”
    “是《华羽之歌》,羽人族的民谣。”黑乌说着,微微侧头,似是正在认真倾听。一边听,还一边跟着哼唱起来,声音柔和,音调婉转。
    衬着外部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却无端让人觉得诡异。
    第62章
    【?什么情况?这么响的警报,得是多神奇的耳朵才能听成歌啊?】
    【可能……这就是羽人的种族天赋?我的羽人同学就是这样,普通的走路都能让她听出音调和节奏】
    【但那也不至于直接听出一首歌啊?还是现成的歌?】
    【……老实说我有点毛毛的。总觉得黑乌哼的曲子很阴森……】
    【??前面的请不要乱说,这是《华羽之歌》,本身是很活泼明快的曲子,哪里阴森了?】
    【对啊,而且华羽歌对羽人意义很重大,一般都是在庆祝重大喜事的时候放,是希望和阳光的象征,和阴森恐怖完全无关的!】
    【……好的那我更糊涂了。也就是说黑乌把警报听成了一首希望的歌?为什么?】
    【而且你们看黑乌那边的弹幕。他们听到的也是音乐声,我麻了!】
    【啊我知道了!有没有可能是每个人实际的感受都不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娜菲同学听到也是警报声呢?】
    ……
    虚空中,弹幕正在积极讨论;场景内,三名选手亦是一脸严肃。
    和部分观众一样,苏凉也有些怀疑他们几人可能实际感受到的就不是一个世界。然而细细一问,娜菲的所知所见和自己完全无差,也就黑乌,能把警报听成节日歌。
    苏凉犹不放心,毕竟有“暮光黄”这类的乌龙在前,所以这回特意又往细里问了几句,想确认黑乌眼中的世界是否还有不同。
    黑乌一再摇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有一点不同,但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的错觉。”
    娜菲:“管他呢,你先说!”
    黑乌咳了一声,低调地压下了下巴,沉声道:“我感觉,我变好看了。”
    苏凉娜菲:“……”
    ……啊??
    “我是认真的!”见她俩不信,黑乌有些急了,“你们没发现吗?我的身体比进来之前更修长了,肩背的线条也更加流畅,腿部的曲线也……嗯……”
    察觉到娜菲不耐烦的瞪视,黑乌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却还是坚持将最后一句话讲完:“还有我的冠羽!它很明显长了!而且还有了珠光效果,你们仔细看看……”
    他说着,伸手顺了顺头毛,轻轻摇晃起脑袋:“看到没看到没?这光泽……诶我其实很早就想试试这个了,但做珠光很伤毛,就一直没下定决心……”
    苏凉娜菲:“…………”
    娜菲一脸无语地看了片刻,凑到苏凉旁边:“你看出啥区别了吗?”
    苏凉茫然摇头,不太确定地开口:“可能、好像……是多了点光泽?”
    “懂了。”娜菲了然地点头,“你也没看出来。”
    苏凉:“……”
    好吧,她确实觉得和之前其实没啥差别。要说光泽的话,她觉得黑乌的顶毛一直都打理得光亮亮的。
    然而,尽管她们啥都没看出来,弹幕里却是冒出了不少评论。
    之前也说了,苏凉现在观众里涌入了不少羽人。黑乌那儿本身羽人观众也多。而一个羽人,是不会放过同族一根羽毛丝的变化的。
    他们当即就在弹幕里从各个方面论证了黑乌感知的正确性,顺便在弹幕里吵了一架,原因是有人不小心挑起了“珠光”、“金属光”和“漆面”的世纪之争。
    当然,任凭他们在空气里吵得天翻地覆,苏凉和娜菲就一个感觉——感觉没区别。
    感觉不出区别,也就无法确认黑乌所言的真实性。苏凉对这点只能存疑,搞得黑乌都有点失落。
    “行了。这是逃生赛区,又不是角色扮演区。还指望给你加滤镜啊,做什么梦呢。”娜菲说着,往窗外看了眼,“警报停了。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再出去看看。”
    就在他们说话间,警报已经响完三轮。空气突然安静,反而让远处传来的怪物嘶吼声更加明显。
    苏凉当然不放心让她独自出去,薅着黑乌就跟在了后面,远远张望了一眼,只见这会儿马路上除了来来往往的树棒棒,还多了好些长着鳞翅的巨大飞虫,这会儿正收敛着翅膀,静静趴在马路牙子和草坪上。
    “还好,这个不难对付的。”苏凉观察了一阵,道,“它们的活跃期在晚上,白天的活性很低。搞点声响出来就能把它们惊走了。”
    “?”娜菲有些诧异地看她一眼,“你又知道了?”
    “因为这玩意儿大概率就是从我意识里提出来的。”苏凉也没打算瞒她,直接来了一句,说完便掏出了自己的小匕首,思考起该给自己加个什么样的buff。
    娜菲则转向了黑乌,希望他能指出更明确的方向,好方便他们冲锋。
    不料黑乌望着手里不断颤动的羽毛,语气却是变得微妙起来。
    “那个,我觉得,我们可能不用去找那些选手了。”他说着,举起羽毛给她们看,“他们似乎,也在往这边赶……”
    苏凉:“……?”
    她眉头一蹙,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身后一阵惊叫传来——
    “不行,不行!这个方向不行——这里也全是野怪!!”
    苏凉连忙回头,正见一个羽人正舒展着双翼,艰难地在空中扑腾,手里还拎着个生着巨大狐耳的小个子兽人。
    二人从对面洋房的斜后方飞过来,正越过草坪,跌跌撞撞地往马路方向扑。在看到正在溜马路的树棒棒和蹲牙子的大飞蛾后,明显吓得不轻。那兽人女孩吓得吱哇乱叫,用力抱紧了同伴的胳膊,羽人身体往下沉了又沉,却还是坚定地往马路的方向飞,半点要往回跑的意思都没有——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背后,也正追着一群怪物。
    那是一群身体扁平的四脚鱼,每一只都大约有奶牛大小。瞧着倒不是很可怕,就是十分恶心。
    最令人不适的是,它们虽然有脚,实际却并不用脚走路——它们将肚腹贴在地上,依靠四肢扒拉滑动,所经过的地方,必然留下一道肮脏的水迹,即使隔了那么远,苏凉他们都能闻到那边传来的腥臭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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