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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本君虽亦瞧不上你,但若生米煮成了熟饭,看你如何!”
纪娆恍惚中瞧见单子柯回屋了,那她的屋子在何处了?瞧见周身的屋子都在转,转了许久才微微停了停,瞅了瞅单子柯的方向,对,她的屋子就在他旁边,那就是这里了!说着便朝着萧寒的屋子踉踉跄跄的走去了。
玉儿打回了水,却瞧见她家姑娘已钻进被窝中去了,便亦不再去烦扰她,好教她早日歇息。
萧寒才脱下了外衣,躺在床上,忽然房门猛的被人踹开,他下意识拈起了银针,半晌后纪娆从外间探出了头,笑道:“玉儿,我回来了。”说罢便三两步走上前来,整个人扑倒在床上,萧寒的腿亦被她死死压住。
“姑娘——”萧寒试着唤她。
“我是神女!”
“……神女?”
“唤本神女作什么!”
萧寒顿了顿,“您走错房间了。”说罢这句话,便再没有听到回应,那人已沉沉睡去了。他无奈着摇了摇头,掰过她的身子挪出自己的腿,起身后顿了顿,又回身扯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走至外间,拿起外衣披上便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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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只听见“咣当——”一声,像是甚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接着又是一声尖叫。
“啊——”
玉儿瞧见床上睡着的竟然是个男子,不由得大喊起来。
单子柯皱着眉,慢慢的撑起了半个身子,缓缓将眼睁开,瞧见玉儿正在他房中,“你在这里作什么?”
他这一动,被子正好滑下去了些,露出他宽阔厚实的肩膀,玉儿忙将身子扭了过去,慢吞吞道:“这是我们姑娘的屋子。”
单子柯这才忆起昨日竟醉了酒,抬眼瞧了瞧四周,确不是他的房间,言语间带着歉意:“昨日醉糊涂了,误闯了姬姑娘的房间,还望姑娘担待些。”
“将军还是快些将衣裳穿上罢。”玉儿如此说罢便掀帘子出去了。
她正琢磨着纪娆去了何处,便见她从萧寒的屋子里出来了,忙凑上前去,悄声道:“姑娘,你竟这般着急!”
“着什么急,说话不要没头没尾的。”纪娆说着伸了伸懒腰。
“同寒公子在一处呐。”玉儿掩面笑着指了指屋内。
“休要胡说!他不在的,”说罢环顾四周,问道:“寒公子呢?”
单将军住了姑娘的屋子,姑娘又住了寒公子的屋子,那寒公子必是在将军屋里了,如此想着玉儿便上前去扣门,敲了几声皆不见有回应。
纪娆担忧他别是又发了病,忙一把推开了门,空空荡荡,只在一方书案上见了一封信: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有缘自当再会。
玉儿听完纪娆读的信,只微微叹了声:“原以为姑娘同寒公子能凑一对的,姑娘好动,公子好静,真是相衬。”
纪娆未理会玉儿的话,只暗自思索着,他既被追杀又能去何处,原还欲让他跟着单将军,也算有个投靠。但又想起,昨日他那般慷慨,想来银钱上是不缺的,如此想着便松下心来,转笑道:“收拾收拾罢,咱们也该回府了。”
出了门便见单子柯早已穿戴齐整,怀中抱着长剑,又是往日的威风凛凛,纪娆亦上前抱拳道:“一个已不告而别了,我亦要辞别将军了。”
“姑娘要去何处?不若教我送一程。”
“不劳烦将军了。”
单子柯知道她定不会允他相送,便未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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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玉儿时不时便揭起轿帘,探着瞧外面。
纪娆笑道:“怎的,又想出去逛了?”
玉儿凝着眉头,缓缓道:“姑娘,我总觉着有人跟着咱们。”
纪娆亦从这侧掀起帘子往后盯了许久,并未见什么可疑之人,便转头安慰道:“许是要回府了,你担心那些流言还未停,悬着心罢了。”
玉儿只微微点了点头,大概真是她过于焦虑了。
行至昌国侯府门前,只见纪芙与宁稚珣领着众下人在朱门前侯着。
见纪娆仍穿着道袍,宁稚珣笑道:“我家娆儿即是穿着道袍,亦是个俏仙姑。”
纪娆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我是你大姐姐。”
“只大数月而已,我怎会嫌你。”宁稚珣忙跟上她替她扇起了扇子。
她略停了停脚步,问道:“谁告诉你我今儿回来的?”
纪芙闻言悄悄埋下了头,宁稚珣忙笑道:“定是心有灵犀的,我转念一想,便知你该回来了。”
纪娆只摇了摇手,“罢了,我要歇息了,你且回去罢。”
眼瞧着便走到了纪娆的院前,她长途跋涉,定也累了,他便不再嚷着要进去了。倒是纪芙跟了进去,玉儿给她扶了凳子便坐下了,低头随意轻摆着手中的绢子,久久不则声。
纪娆一面脱着外衣,一面道:“这回我去的是道观,可未能给你带什么礼回来。”
“什么东西是我没有的,我还缺那些。”纪芙低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