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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尘一拿,道:“你如何去?再不济,我还能翻墙。”
玉儿忙道:“那我替姑娘掌灯去。”说着便起身要去点灯。
“……你是怕人不知道我去寻那牌子的?”
“那姑娘可要当心。”
“你等我回来便是。”
饶是她如此说,玉儿仍是不敢松下心来,姑娘何时是个妥当的人。
纪娆出了门才悔道:早知今日,真该带身夜行衣来。才至院门,便瞧见双门紧闭着。只得叹了叹气,又要使出看家本领了,说着便将拂尘插/进怀中,卷了卷袖边便攀过墙去。
她尽力将落地时的声音压低,不错,很安静很完美——
“这位小师傅……有何贵干?”身后猛然一声。
她才要蹲起身来,被一声唤的重心不稳的倒在地上,不觉抬眸看向说话者。
竟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么?我好像又进入了单机模式
第5章
“包子姑娘?”萧寒不觉惊道。
纪娆万万没想到,这院儿里住着的公子哥儿竟是上回将她认作小偷的男子。如今又眼看着她翻了墙头,这回真是百口莫辩了,只得硬扯起嘴笑了笑,只盼他不要唤了人来才是。
“原来是位小道姑,那日是在下唐突了。”萧寒作揖道。
纪娆见他竟少了些敌意,才挺了挺身子,一面缓缓向前走去,一面将手中的拂尘一挥,淡淡道:“原是那日那位公子,真是巧。”
“姑娘深夜,”他顿了顿道:“翻墙……是有何要事?”
“我……我是瞧着公子院中的月色——”纪娆说着将拂尘指向空中。
萧寒亦随了她的目光望上去,奈何却只有黑沉沉的几片云。
她忙低了头,双眼扫视了一番,看见了墙根的玉茗花,便忙转道:“是瞧着公子院中的玉茗花开的好看,想进来瞧瞧,无奈院门已先闭上了,只得……翻一翻墙了。”
他蹙着眉将墙根那不足两尺的花儿看了看,又瞧了瞧快两丈高的围墙,不由问道:“墙外还能看到它?”
纪娆深深的点了点头,沉沉得答道:“只要用心去感受,便能看得到了。”
“原是如此,只叹在下没有姑娘这样高的修为。”
“罢了罢了,区区凡人,无怪乎此。”她说罢,忙自悔恨,怎的胡言乱语起来了,忙笑道:“我的意思是——公子只是寻常人,自然不得要领了。”
忽的才想起正事来,只微微垂眸,扫视着地下,寻着她的腰牌。
萧寒似想起什么,从怀中掏了出那支簪子,淡淡笑道:“上回错将姑娘当作小贼,便替姑娘将它赎回了,还望姑娘莫要怪罪。”说着用帕子托着将簪子呈上了。
纪娆只顾着寻摸腰牌,嘴上只胡乱应着,顺手便将那簪子往怀里一揣,仍埋头寻着。
他见她直往案上瞧,当她是渴了,便笑道:“既来了,姑娘用些茶罢。”
纪娆本欲拒他,谁料瞧见那腰牌就在案底,微微颔首笑道:“真是多有打扰。”
见他要倒茶,忙接过,“怎好劳烦公子。”说着便执起了茶壶,先给他斟起来茶来,只因眼直盯着那腰牌,不留神便将茶水倒在了他衣角上些。
她眸子一转,此时不正是好时机?“哎哟”了一声,忙致歉:“我来替公子擦擦罢。”
“姑娘——”萧寒欲拦住她,可她已蹲下身去,揪住了他的袍子。
纪娆趁机一把将腰牌揽在袖中,又胡乱揉搓了一顿他的衣角才起身,笑的灿若桃花,道:“已理好了呢。”
“其实姑娘不必——”
腰牌已寻着,得尽快脱身才是。纪娆忙若有所思的啧了一声,又将手抬至眉处望了望天上,打断道:“天色已深了,公子便好生品茶罢,我就不扰了。”
萧寒又接道:“姑娘且等等,我唤人来给姑娘开门。”说罢便回身去屋内了。
再出来时,人已不见了踪迹。
福禄揉了揉眼,含糊道:“殿下怎的不睡着,半夜开门要去何处?”
萧寒思索了一番道:“难不成,本宫方才是做梦了?”伸手摸了摸怀中,那簪子确是交出去了,才知原不是个梦。顿了顿,又问道:“你可打听好了,昌国侯府的大姑娘,近日会来观中?”
“错不了的,奴才一早便叫人守着了。只要那侯府的轿子入了观,定教殿下先知道的。”福禄躬身回着,垂眸时正看到了他的皱巴巴湿漉漉的衣角,忙又道:“殿下,瞧您非不教奴才服侍着,把自己衣裳都糟践成这样了。”
萧寒:“……这不是本宫干的。”
*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我险些要寻出去了。”玉儿忙接过她的拂尘道。
“只有些小插曲,耽搁了些时辰。”说着脱下了道袍递给了玉儿,忽的掉出了一支簪子,她拾起来问道:“这簪子……不是前些日子姑娘给了包子铺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