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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车上, 少年俊郎坚毅的侧颜映在眼前, 他眉眼不同于面对自己时的满含柔意, 剑眉星目上浸着皇家的威仪严肃, 玄色金纹衣袍衬得他气质华贵内敛,不可侵犯,但当他含笑看向自己时,幽深的星眸摄人心魂,令人不自觉迷醉。
胸口突然涨的厉害,满满当当的填充着莫名其妙的情绪, 叫她又愉悦又难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却传来一阵痛意。
她低呼一声,连忙挪开了那不小心触到了乳儿的手,眼眶忍不住渐渐开始泛红。
自入冬来,她这令人含羞启齿的藏于柔软抹胸下的私密处,便疼胀得更加厉害了,偏偏冬衣厚重,时不时摩擦着让她感觉更加敏感难受,平日里动作总是小心着,今日却迷迷糊糊一手按了下去,实在是疼得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只泪眼朦胧间,她突然感觉到有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身旁,而后在她的床沿坐了下来。
谭嘉月看去,惊讶得睁大了眸子,“太子哥哥?”
她眼里还挂着泪珠,看着他俊郎的容颜仍好似朦朦胧胧隔着一层薄纱,仿佛眼前的是一场虚幻。
“哭什么?”晏晗嗤了一声,伸出手轻轻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谭嘉月倏地觉得委屈的紧,就是因为方才想到他,自己才不察用了劲。
“好疼!”她瘪嘴委屈道。
“哪儿?”似笑非笑的声音窜入耳中,就像在赛场他唤自己“呦呦”时候的一样,心跳蓦然加快,那股奇奇怪怪的情绪又来缠着她了,每次见到他都是。
她气不过道:“这儿!”
“哪儿?”又是这种似笑非笑的语气。
谭嘉月又羞又恼又气,一把抓过他的手放在了胸口处,与他大声道:“这里!”
那方突然没了声音,谭嘉月只看见那双似笑非笑的星眸,胸口处少年的手又温暖又厚重,压得她几欲喘不过气来,她睁大了眼,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霎时间无地自容羞赧无助震惊愕然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她“啊!”了一声,忙丢开了那只温暖的大手。
“呦呦啊!”那人含笑的语气再次响起,满含宠溺与无奈。
“姑娘!”
“姑娘!”
谭嘉月猛然惊醒,迷茫地看着眼前唤她的照茵。
“姑娘怎么能趴着睡呢?要是压着又该难受了不是?”
她眨眨眼,随着照茵扶她的动作起身,又眨眨眼,方才少年温暖的掌心仿佛还烫在她的胸口处,她再眨眨眼,瞬时反应过来,她这是做了一个梦!
这这这!!!
谭嘉月“啊”了一声双手紧紧抓着衣领,又羞又怯,脸颊轰一下炸红了,胸口的烫意蔓延了全身。
她怎么能做这样一个梦?!
她居然梦到,梦到!还是她动的手!!
谭嘉月咬着唇,实在是羞愤难当,耳边照茵还在啰啰嗦嗦,她完全听不进去,她更不想在此刻见人,她又羞又气,一把扯过锦被便把自己闷头盖住。
“姑娘?”
“你不要同我说话!!”
谭嘉月将脸埋进掌心,缩在被下小巧圆润的脚指头都羞得蜷了起来。
她怎么能做这样一个梦!
这叫她以后如何面对太子哥哥!
实在是,实在是,羞死个人!
“嘤!”她懊恼又羞怯。
*
时间一转,很快便到了元月十五,元宵这日。
除元夕外,元月十五上元节,同样是大俞最热闹,最隆重的节日。
朱雀大街上,早有人用青竹搭起了用于挂灯的棚楼,在棚楼上装饰着各种应季鲜花、颜色鲜艳的布帛,还有绘有神仙鬼怪故事的布画。
而在棚楼的最前方,偌大的一片空地上,早有京役在此中用棘刺搭成了一个长余百丈的大圈,此圈名唤棘盆,用以拦着游人,在棘盆内搭建了一个四面空敞的乐棚,教坊的伶人便在此中演奏,唱戏,而四面空敞的乐棚正好适合游人围着棘盆观看。
一入夜,棚楼上挂着的彩灯便通通亮了,各色花灯齐映,流光溢彩,有歌舞队身着彩衣演着傀儡戏沿街表演。
今日元宵,谭明之入夜后便不见了踪影,不知去了哪,谭兼之携赵文茵与女儿阿黎一同上街去赏花灯,谭嘉月不想扰了他们一家人欢喜,便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本打算同谭济元与钟氏他们一起去,但当见他们二人默契十足地走在一起时,谭嘉月蓦然顿了脚步,突然觉得自己孤零零一人好生可怜,凑在哪都显得有些多余。
立在马车外正犹豫着要不要同他们一起去,马车对面便有一个身着家仆服饰的人走来,她定睛一看,发现是常顺。
常顺公公快步走来,先是笑着对谭老爹与钟氏行了礼,而后才与谭嘉月道:“三姑娘,殿下有请。”
谭嘉月喜道:“太子哥哥今日不在宫中?”
常顺笑:“宫宴自有陛下在,殿下今日且是忙里偷闲。”
小姑娘闻言忍不住弯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