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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陈烨生不仅曲解了他的意思,还颇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赵锋恨不得咬碎了自己的牙,决心回去看看黄历,为什么今天行事哪哪都不太顺。
这小城连接南北,虽说不至于繁华至极,但也算是热闹。本是宵禁时间,为了方便南北商人经商行路,夜市仍旧灯火通明。
“糖葫芦吃不吃”
公孙琰话音刚落就把铜钱付了,拔了串糖葫芦,不由分说的塞进蔺惘然的手里。他这一串动作,很有哄孩子之嫌,蔺惘然抬头瞪了他一眼表达自己的不满。不过看着手里鲜红晶透的糖葫芦,没抵住甜食的诱惑,决心短暂的折一下腰吃完这串糖葫芦。
他们二人,野林跑跑,银行转转,四处查看了几番,绕是有顶级的轻功功法,也抵不住渐黑的夜色。他们到是不急,都知道高家如今一趟浑水,就算回去了,公孙琰可以大喇喇的麻子脸套上,蔺惘然可就得拄着拐在那守夜了。还不如在夜市之上逛逛。
公孙琰左右看了看,自己又买了包新炒的过油花生,边走边吃。他轻轻捻了颗用油纸包着的花生,指间施力,向上一抛,再很是不羁的抬头去接。一路上都是这个吃花生的姿势,蔺惘然觉得她看得脖子都酸。
他们身上都没带什么置物小袋,所有公孙琰干脆将那把银锁别在腰间,卡在腰带之中。那锁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银边,因为上面还牵着铃铛,所以一路上都“叮里叮当”的响个不停。蔺惘然咬了口糖葫芦,把外面的糖衣嚼碎后里面的山楂依旧有些酸涩,令她不由皱了皱眉。因为拄着拐,她落了半步在公孙琰身后,到是注意力完全都被这银铃铛给吸引了。
她忽然想到,她小时候娘也曾经给她打过一个长生锁。只不过她的那个材质更加特殊,是用琉璃打的,在阳光之下还会透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后来她年龄慢慢大了,六岁的时候她就开始练基本的童子功。每天为了“落叶”都在校场的木头桩上飞来飞去,挂个琉璃锁在脖子上不方便,又容易碎,就干脆放在盒子里让她娘保管了。只是如今,蔺家一夜覆灭,那把漂亮的长生锁也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
“我总觉得我们遗漏了些什么,其中我总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公孙琰嚼着花生,后槽牙那发出轻微的咀嚼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花生塞太多了,他讲话的声音有些闷,竟多了些委屈含糊之意了。
蔺惘然没注意,到是把他的话音听进去了,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加快了步子,赶忙跟上公孙琰,一把拽过公孙琰的手腕。公孙琰正接花生呢,手腕被猛的一拉,身形都有些踉跄,一个不注意被花生砸了额头。他一手被拽着,一手托着油纸袋,实在是没有多的手去安慰自己被砸的额头,只能满脸疑惑的去看蔺惘然。
只见小姑娘一如之前,认认真真的掰着他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着东西。随意绑在身后的长发因为低头的动作从肩膀滑下了些许,几缕青丝拂过他的手掌,让他感到了丝丝麻麻的氧意。公孙琰有片刻的呆愣,以至于一时间没感受明白蔺惘然到底写了什么,只是茫然看着小姑娘那晶亮的眼睛。
小女儿家向来没什么城府,就这么毫不避讳的大眼瞪小眼的跟他对视。那双清澈有神的眼睛不偏不倚的对着公孙琰,他几乎可以从那深色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怪异的感觉烧到了他的脖子,一时喉咙都有些发干。
公孙琰有些艰难的动了动喉咙,才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你再写一遍吧,刚才走神了。”
蔺惘然闻言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在他手心又写了一遍,赌气似的加重了力度。
我觉得,银锁可能是由周娘子保管的。
第十五章 她才是真凶
公孙琰:“为什么”
蔺惘然继续写。高知棋与周娘子并不亲近,相反,他更为亲近秦夫人。银锁之类的东西,小儿家带着或许会十分欢喜,但年纪一长便不那么喜欢带着了,更何况高知棋不与周娘子亲近,那她铸的长生锁他必定不会放在心上。如此,那长生锁可能已经被高知棋摘下,而周娘子视其为珍宝,自然会好好收着。
公孙琰:“那与鹿妖碰面的人极有可能是周娘子可这也只是猜测,没有实证。”
蔺惘然点了点头,公孙琰只觉得手心又一阵麻痒。但此刻他的精神却是全然集中的,蔺惘然写的不多,只有三个字,可也足够了。
牡丹香。
是了,周娘子身上有一股浓重的牡丹香,那应该是上好的香料。不仅仅是抹在身上的香膏,更多的是熏香的味道。在屋内点香,牡丹香味时常弥漫于屋内的各个角落,人在其中久了,也会染上这种淡香。不似香膏那么冲人,到像是女子自身带着的味道,很是吸引人。
这本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他们捉妖除妖的偏偏有一种东西,可以将味道清楚的显现出来。因为有些妖物身上会有一些特殊的气味,所以显香粉的本来用途就是追踪这些有气味的妖物。将粉末倒在地上与外界融合,便可显现这块地上五日之内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