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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骂我,我怕一下子泄了气,就不想再玩下去了,他一看到这样的我,放弃了自己的上路,从头到尾跟着满地图乱跑的我。
那个队友后来也没再说什么话,虽然最后输了,也还是很开心。
整整一天半,我们都在一起呆着,我也忙里偷闲地问一些黑长直说过的事情,石在水没什么隐瞒的,都原原本本告诉我。
我也还记得黑长直偶尔也过来“问候”两句,石在水基本没什么好话说,就这样,这一天半过得漫长又短暂。
期中考试后,大部分的课程又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深秋不舍地离去,初冬开始为教室的玻璃蒙上水汽,学校的候校服终于开始发挥了作用,我们把脖子狠狠缩进去,再加暖气的维持,睡意不经同意就款款来了。
因为下学期分文理的缘故,那段时间教室的纪律格外散漫,只要下课的铃声一响,蠢蠢欲动的羽毛球就不知从那个角落的抽屉里飞了出去。
教室讲台到后面垃圾桶的距离刚刚好成为打球的距离,于是羽毛球成了垃圾桶的常客。
教室羽毛球的规则也简单,没接到的球的人被换掉,谁想打就打,有次轮到了体委喜欢的女生,体委悄悄站在她后面帮忙接球,班里就传来各种起哄的声音,体委饶有余味地离开了,班里的起哄声还没到尽头。
起哄这种东西,总是令人喜欢又着迷,在短暂的暧昧期里,起哄让我们之间的喜欢短暂地成立,给我们以短暂又盛大的欢愉。在那之后,这段喜欢总是呈现一种扭扭捏捏的媚态。
一切结束在第二周的周一。
我像往常一样去办公室交作业,看见石在水规规矩矩站在宋旺工位旁,宋旺紧接着就从门口进来,表情严肃地坐下,开始抬眼打量着他。
石在水倒是没说什么,宋旺先是转着弯的客套:“最近觉得学习上有什么问题没有啊?”
石在水盯着宋旺,没有任何反应。
宋旺从抽屉里翻出一叠a4大小的纸。又从最下面找出一张,语重心长地说:“你知道你这个名次是个什么水平吗?”
见石在水没动静,宋旺还是继续说下去:“最近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儿”,我的心一惊,站在门口悄悄听他们继续说,只见宋旺清了清嗓子,“我就不说是谁告诉我的了,说了对你们同学之间的关系不好,我听说你最近心思不纯是这样吗,还跨班谈恋爱呢?”
石在水一听这话就毛了,不停地抿嘴,还伴随着难以观察出的愤怒,我知道他接下来会干什么,不论这件事情他是否做了,他都会刨根问底那个告密的同学。
宋旺一眼就看出了石在水的心思,侃侃道:“你不用生气,你们这个年纪有些同学呢心智还不那么成熟,做出这种事儿确实情有可原,再说我叫你来又不是来问罪的,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这件事该怎么搞知道吧?你这件事儿不能这么搞。”
石在水疑惑三尺高,不解地问:“怎么搞?不是,怎么做老师?”
“你急什么?”石在水又咳了一嗓子,继续道:“你能不能先看看你这成绩,在普通班中游,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石在水:“什么?”
宋旺那个:“这就意味着你们没有什么未来,她是优班前几,那你现在想想,你知道你该干什么了吗?”
这话一出,我没忍住笑出声来,办公室里陶江刚刚出去了,其他老师都去上课了,我的声音弱弱地回荡在办公室里,宋旺头都没抬,低声道:“进来吧,在外面干什么呢?”
我支支吾吾:“我们班体育课老师,我……来送个作业。”
走近了,我才后知后觉宋旺身上的酒味儿,周一上午就这样,应该是晚上宿醉了吧,他的黑眼圈若隐若现,偶尔会打两个哈欠。
宋旺朝我转了过来,我头皮一下子就麻了,战战兢兢地盯着他的眼睛,他鼻子一吸,散漫道:“你都喜欢他什么啊?”
“啊?”
连带着石在水,整个办公室突然诡异起来,背后的凉风嗖嗖的,这话竟然是从宋旺嘴里问出来的?
宋旺面目改色:“你们啊,谁不是从你们这个时候过来的,我女朋友就是高中同学,可惜——”
石在水见宋旺态度缓和下来,也放松下来,反而语气平和地反问:“怎么了”,说完觉得这样问太突然,神色一惊,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老师你也可以不说。”
宋旺丝毫不把我们当成外人地口若悬河起来:“我女朋友是我高中同学,那时候我们两个成绩都差不多,一起考的师范学院,可比你们好太多,后来我们一起来这儿当老师,他教地理,我教政治,也就到了这个年纪,本来都好好的,可是最近——”他眼角开始盈着泪,还是把情绪压下去说了下去:“最近她得了抑郁症,医生说她这种不太好治,现在她得24小时被看护,我每天在学校都提心吊胆,生怕哪天我回了家她就出了什么事儿——”
石在水坚定地安慰他:“老师,一定会好起来的!”
宋旺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