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做好饭走出来的时候，小姑娘趴在沙发上，湿透了的内裤被她蹬下来甩在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个发夹把裙子后裙摆夹在后腰上。
    还挺听话的。
    屁股红红肿肿，脸对着手机笑眯眯的，不知道在看什么电视。
    这么快，这么快就忘记刚刚疼成什么样了。
    “来吃饭了。”
    “好哦”
    冯优拖着拖鞋举着手机下了沙发，想也没想就坐在了餐桌椅子上，又猛地站起来，倒吸一口凉气。
    疼死了。
    陈轩看着她呲牙咧嘴的，又起了坏心思。
    “坐下。”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站着吃，消食。”
    “坐。”
    明明只有一个字，却带着不着痕迹的威胁。真没见过谁把“坐”这个字说得这么吓人的。
    冯优肺腑，还是轻轻坐了下去。
    椅子冰凉的，碰到臀肉就疼。她不得不双腿用力，让自己的屁股少受一点摧残。
    她不断扭来扭去调整姿势，一顿饭吃的磕磕巴巴，手机上的电视剧也不想看了。
    “我明天中午要出门哦，晚上也不在家里吃。”
    她忽然想起来这事。
    “周守云生日？”
    “你怎么知道？”
    老男人监视她手机！该不会真是变态吧。
    “屠城几个经常来，我认识。匪窝明晚上要留个包间，给周守云过生日。”
    陈轩顿了顿，又道。
    “你可以玩晚一点，我明天也在匪窝，到了九点来找我一趟再去玩就是。”
    “那那那..我可以喝酒？”
    “别喝多了。”
    那就是可以。
    “抽烟？”
    陈轩瞪她一眼，又想到明天她免不得抽一晚上二手烟，还是算了。
    她的私生活而已，抽烟前还知道问下他的意见，已经很是进步了。
    “少抽点。”
    冯优脸上一阵喜色，恨不得抱着陈轩亲两口。
    八点五十五。
    冯优还给自己设了个闹钟。
    她上一秒还在为手机里的绝美爱情狂笑，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坐在沙发那头的陈轩不动声色的翻阅手里的文件。
    他刚刚听到冯优设置的闹钟了，抿了抿唇，有点想笑。
    冯优脸又羞红了，慢吞吞挪到陈轩的面前，他才把手里的文件放向一边。
    小姑娘先是扶着沙发和茶几桌角慢慢跪下去，又转了转身，将伤痕累累的屁股对着他，上半身才慢慢往下趴。
    地砖冰冰凉凉的，她胸口的两团肉挤在上面，一点也不舒服。
    “那个...我...知道错了，请你...责罚我的光...屁股...”
    一句话也说得磕磕巴巴的。
    陈轩听见了，才把自己倚在沙发靠枕上的上半身立起来。
    “嗯。”
    就一个音。
    旋即冯优就感觉陈轩的手贴了上来，对着身后的臀肉揉了揉。
    “伤成这样，都不好下重手了。”
    他起了身，一阵拖鞋提提踏踏的声音，进了房间。
    的确是伤太重。
    让他不知道往哪打了。
    以后少用那么细的工具，感觉容易破皮。
    冯优听见他说的，心里还在幻想着他会不会心慈手软放她一马。
    结果看见陈轩出来的时候，心就凉了半截。
    他手里拿的是一根皮拍。
    不是短而圆的，也不是长而窄还分了叉的。
    长度宽度都中等，皮革有两层，是把一层皮革对折着的。
    木制的手柄设置成了很好抓握的形状。
    这人真奇怪，木制教鞭手柄是皮革的，皮拍要手柄是木制的。
    处处都要彰显自己和身下人的不同。
    陈轩又坐在了自己身后，冯优知道，要晾臀十分钟。
    还是紧张。
    胸口还贴在瓷砖上，瓷砖已经没那么凉了，自己胸口的热气渡到了瓷砖上，瓷砖上的凉意也被胸口吸收，双方都到了恰好的温度。
    她不知道陈轩打的时候会不会告诉她，还是挥着皮拍就下来了。
    想到随时可能屁股不保，她脊背一阵阵发痒。
    “嗯！...一。”
    果然没有告诉她。
    身后一片痛感袭来的时候，她脑海里蹦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可惜这个角度看不见陈轩的动作。她的脊背发颤没有为此减少。
    陈轩又挥着皮拍砸下来。
    “呃啊...二。”
    报数是今天下午刚定的规矩，被打的时候立规矩，她果然记得很清楚。
    “嘶——叁...”
    越来越疼了，不止是皮拍拍上来的的疼，还有新伤盖住旧伤的难耐。
    陈轩这次打得很慢，让她把痛感消化干净才打下一拍。
    虽然本来就是要人让她疼的，但是他也不想给她留下重伤。
    处处收着力道，但新伤盖旧伤，这小人还是疼得打颤。
    第14下，皮拍稍斜，边角的棱子抽上臀肉，疼的冯优尖叫出来。
    陈轩眉头皱了皱。
    “跪直了转过来。”
    不能再打那两团肉了。
    冯优跪起来转身，整个小人在他的双腿之间，比他矮了一大截。
    小脸又有泪痕了。头发也有点凌乱，嘴唇刚刚似乎咬过，嫣红着。
    “两只手伸出来，手掌朝上。”
    两团肉不能打，换个地方就行。
    冯优知道陈轩要打她手心，心里头不知道是感恩他对她的怜爱还是为什么还要打的愤恨。
    模仿着以前看过的小视频里的动作，将手撑得直直的，并排在一起，手心朝上举起来。
    两只小手白白嫩嫩透着粉色，手指纤细干净。此刻正并排在一起，朝着面前的人。
    陈轩先曲了曲腰，伸手把冯优的泪痕擦了擦。
    他的手好像一直很暖，和他本人的气质大相径庭。
    “从十五开始报数。”
    他道。
    果然，手暖心冷的，还是要打。
    他放在冯优脸上的手移开，又抓住了那两只小手，往一边拉了拉，调整了位置才松手。
    手指正对着他，不好发力。
    皮拍搁在她的手心点了点，又滑了滑。
    然后扬起来。
    啪！
    打在手心不及打在臀上软肉的声音那样清脆，但是痛感不假。
    她忽的缩了手指握成小拳头，轻轻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又怕身上人不开心，很快把手再摊开。
    “十五..”
    陈轩见状怕小屁孩待会儿要躲，打到手背的指节伤到，便伸手揪住了她两只手的中指指尖固定住。
    这样一揪，两只小手的小指迭在了一起，手心泛红，几个指头看着更加白嫩。
    “嘶——十..十六..”
    被抓住了指头，躲也躲不了，揉也揉不了，只能摊着手心等着。
    “十，十七。”
    手心已经有些发麻了，刺痛过后就有点麻意。
    像是握了一捧小蚂蚁，在她的手心上轻轻啃食血肉。
    不痛，脑海中被激得想出的第一个画面竟是电视台收不到信号时的雪花屏。
    “嗯唔...十八..”
    忍不住了又想揉，手指头弯不下来，一用劲，竟是手腕前移，手心往前贴住了陈轩的指背。
    陈轩看着她手心贴过来蹭蹭，没阻止，等着她乖乖把手再次摊开。
    “啊咦...十九....”
    还有最后一下了，冯优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啊！嘶——二十...”
    最后一下陈轩使了足劲，本就发麻的手心又是一阵刺痛。
    陈轩松了手，她赶紧把两只小手缩回去，掌心对着掌心搓了搓，又吹上几口凉气。
    这模样可怜得紧。
    陈轩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她把视线从手心移开看向陈轩，仰视他。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跪着的。
    想起身，但是陈轩没发话，她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起来。
    明明打也打过了的。
    想到这，她蹙眉，盯着陈轩的双眼里含着点怨气。
    “起来吧，去洗个澡，待会儿我给你上药。”
    陈轩移开了在她发顶的手，又往后倚上沙发，皮拍甩在一边，慢条斯理的又拿起文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