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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
这他爹的谁敢让你认?
嫌自己命太长着急去投胎吗?
挣扎犹豫三秒之久,能苟一天是一天的咸鱼果断认怂,“劳烦侯爷让太医给我开点药,这个孩子是祸患,万万留不得。”
行了行了,她不搞事还不行吗?
果然咸鱼人设不能崩,一崩就会遭报应。
然而让她没有万万想到的是,她干脆利索的决定并没有让秦夜天平静下来,反而让他在黑化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他扼着她脖颈的手慢慢向上,微凉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最后落在她唇角,似乎在描绘着她唇瓣的弧度,“这可是公主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叫本侯如何舍得?”
他的动作很温柔,像是对待缱绻情深的恋人,细腻又轻柔。
但元嘉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甚至还想逃——眼前的这个人,已经疯了。
疯得彻彻底底,毫无悔意。
像是察觉她想逃的意图,他的手微用力,便让她的脸无法转动。
他的吻终于落下。
不同于前两次的蜻蜓点水,这次的吻如狂风暴雨,歇斯底里而来,顷刻间便将她吞噬。
这注定是一个侵略性极强乃至癫狂到让人窒息的吻,她喘不过气,像极了濒死的鱼儿。
大脑一片空白。
生理性泪水大滴大滴溢出,很快便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觉得自己要死在这。
她的指甲深深陷在秦夜天肉里,也没有让他的动作为之停止。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极其漫长。
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时,秦夜天索吻的动作停止了,像是察觉她在哭,他眯眼端详着她的脸,狭长凤目里满是戾气。
片刻后,他伸出手,极轻极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
“为什么哭?”
秦夜天问。
元嘉没接话。
她怕自己一开口便控制不住口吐芬芳问候秦夜天的祖宗十八代。
没等到她的回答,秦夜天的眉梢高高挑起,似乎有些意外。
片刻后,他似是大彻大悟,懒懒哦了一声,突然便笑了,“原来如此。”
“因为是本侯,而不是林景深。”
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骤然用力,声音温柔而残忍,“本侯想问公主,林景深这样吻过你吗?”
元嘉:“......”
爹的死变态!
但更变态的在后面,他指腹摩挲着因刚才疯狂的吻而微微泛着红的唇,眼中笑意更深,“林景深出身大家,温和有礼极具君子之风,似这等无趣之人,只怕在男女之事上也是克制的。”
“本侯自然不及他温柔体贴。”
“公主,你说是也不是?”
他的手陡然用力,高高抬起她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脸,“本侯虽远不及林景深怜香惜玉,但也爱极了公主,公主大可放心,本侯会让公主在本侯这儿的欢愉不输林景深。”
元嘉:“......”
滚啊!
人在暴走关头潜力总是无限的,暴走如她,终于挣脱他的桎梏,然后扬起手,狠狠打在他脸上,“秦夜天,你就是个死变态!”
“禽兽就禽兽,强制爱就强制爱,扯林景深做什么?”
后世的语言与这个时代并不相通,死变态与强制爱的词汇秦夜天听不懂,但哪怕听不懂,也能从她反应看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词,再配上她扇的那巴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大概是在暴怒边缘,她的力气很大,世家贵女的软绵无力彻底被摒弃,取而代之的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他舔了下唇,血腥味在他舌尖蔓延。
他想起她不能见血,不能闻到血腥味,以前觉得她矫情,现在再看似乎颇为正常。
这味道的确不大好,尤其是自己的味道。
他抬手把唇角的血迹擦干净。
他还保持着被她打的动作,侧着脸,她只看到他的半张脸,自然看不到他擦拭鲜血的动作,再转过头,他还是一张阴阳怪气到疯狂的脸,“怎么,说到公主的痛处了?”
“公主是世家贵女,林景深是世家公子,公主与林景深本是天造地设神仙眷侣,可惜了,天意弄人,竟要与本侯这种低劣之人欢好。”
“这,大概就是公主哭的原因吧。”
“因为与公主做这种事的人是本侯,而不是林景深。”
他再一次重复刚才的话,而他的手此时也覆在她脸上,微凉指腹如蛇一般在她脸上游走,“可惜啊,公主不愿意也没办法,毕竟,本侯爱极了公主。”
他手指微用力,扳着她的脸又狠狠吻上来。
这个吻比刚才更绵长,也更疯狂,元嘉甚至能清楚感觉到他不再克制的悸动,仿佛下一刻便会拉着她沉入无边地狱。
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刻全部禁声,只剩下他喧嚣的心跳与略显粗重的呼吸。
时间变得极其难捱且漫长。
生理性的眼泪再次溢出。
水雾中她看到秦夜天闭着的眼,这个角度他眼睛的弧度很好看,而她却只想骂人。
强制爱看着带感,但搁在自己身上她只想打妖妖灵。
人类的悲喜从不相通,不相通到让她无比怀念社会主义铁拳。
可眼前怀念无用,还是得想对策,毕竟面前的疯批什么都做得出来,而她还想苟一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