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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是现在想要,还是回到驿馆再要?”
——毕竟她不是秦夜天,人前她还是要脸的,万一她在马车里搞出来的动静太大,那她这个冒牌公主的脸面往哪搁?
很显然, 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马车的隔音的确不太好,所以她的这番话一字不落被外面的小十三和珊瑚听到,珊瑚不是普通的珊瑚, 是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钮祜禄珊瑚,所以听到这番话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并且疯狂为她呐喊为她打电话,让她赶紧一鼓作气拿下秦夜天。
而另一边的小十三,则显得纯良无害多了,听到元嘉的话,他差点从马车上一头栽下来。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这种话能是他一个下属听到的吗!
不行,得赶紧赶车。
要不然他真怕他家侯爷把持不住。
性格不同思维也不同,当这句话落在秦夜天耳朵里,则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他瞧了又瞧面前的元嘉,忽而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公主竟如此期待?”
“......不然呢?”
一想到自己还能活下去长长久久享受美食,元嘉的爱意说来就来,汹涌如海顷刻间能把秦夜天淹没,“侯爷,大家都是成年人,千年的狐狸就不要玩聊斋了,你挑个时间,我保证让你满意。”
秦夜天:“?”
秦夜天:“......”
原来他才是被睡的那一个。
秦夜天瞬间冷脸,甚至还觉得自己色令智昏,阴阳怪气充斥着他每一个毛孔,他呼吸间的温热都是嘲讽的,“公主为和亲公主,重任在身,亦有婚约在身,而今竟为求生,与公主素来瞧不上眼的本侯苟且,公主胸襟如此,委实叫人敬佩。”
元嘉百炼成钢,不仅觉得杀伤力堪比东风快递,侮辱性堪比认贼当父的话不痛不痒,而且还嫌弃他墨迹多事,两手一摊,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这不是没法子吗?”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再说了,侯爷自己也说过,侯爷年轻力壮,血气方刚,能与侯爷春/宵/一/度,是我的荣幸。”
“我不吃亏的。”
元嘉一脸认真,十分期待。
秦夜天:“......”
苍天饶过谁。
回旋镖镖镖扎回自己,再好的修养也得气得呕血,更何况修养这种东西秦夜天压根就没有,于是他扯着嘴角笑了笑,甩开捏着元嘉下巴的手,再度开启嘲讽脸,“是,公主不吃亏,吃亏的不过是库罗垂垂老矣的国王罢了。”
“想那国王满心期待,可偏遇到了薄情寡义的公主,尚未一亲芳泽,便被公主送此大礼,一国之王,尊严尽扫,若本侯是他,必兴兵来犯,斩公主头颅祭旗,杀奸夫以泻心中恨意。”
元嘉:“?”
废话怎么这么多?
听得她只想锤爆他的狗头。
“你站在道德高地不冷吗?”
元嘉一开口也是老阴阳人了,“你三观正,强抢民女,调戏有夫之妇,踢馆自己亲姨,对了,明知道自己是和亲使节我是和亲公主还逼着我让你满意。”
“这样的侯爷,三观也挺正的。”
“简直可以标榜后世流传千古。”
“至于库罗国王,那就更不劳侯爷费心了,他的国土都是侯爷的囊中之物,我送不送大礼有什么区别?”
元嘉的阴阳怪气完全不输秦夜天,“只要侯爷不介意我是和亲公主,那就不需要考虑他的感受,毕竟在侯爷眼里,快死的人没有发言权。”
大概是她的话的确刺痛了秦夜天,她的声音刚落,便见秦夜天凤目陡然轻眯,眼底是遮不住的戾气,偏生他这人还是笑面虎神经病,眼神都可以杀人了,脸上却还挂着笑,皮笑肉不笑让人瞧着心里直发憷。
“城南韦杜,去天尺三。”
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收紧,魔法攻击对她无用,开始对她使用精神攻击,“你出身杜家,门风清贵,难道不知礼义廉耻?”
“竟敢与本侯私通置自己使命于不顾?”
元嘉:“......”
多新鲜的词啊,还跟她提礼义廉耻世家门风,那东西要活着才能有啊大兄弟。
仓廪实而知礼节的道理你懂不懂啊!
元嘉不止一言难尽,甚至还想骂秦夜天又当又立。
又要她让他满意,又要她知道礼义廉耻,这特么完全相左的两件事让她怎么做?
“那行吧。”
元嘉简直没脾气,“借侯爷佩剑一用。”
秦夜天:“?”
真被刺激到了?
“再借侯爷手一用。”
“来,侯爷把我劈两半,一半让侯爷满意,一半我守节一头碰死。”
“如此一来,侯爷两个要求我都做到了,侯爷总能满意了吧?”
秦夜天:“......”
秦夜天气极反笑,“元嘉公主,你捉弄本侯?”
元嘉摊手,一脸无辜,“我的命都被侯爷捏在手里,哪敢去捉弄侯爷?”
“或者侯爷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又知廉耻,又能与侯爷私通?”
强取豪夺的人都这么奇葩的吗?
非要看她格外抗拒羞愤欲死他才爽?
仿佛有那个大病。
就不能有她这种安详躺平图脸图身材图技术的咸鱼吗?
咸鱼难道不配被强取豪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