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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为了他好,才让你给他送虎鞭,若换了旁人,他的东西能不能用管我什么事?”
珊瑚:“......”
珊瑚极为一言难尽。
但事关秦夜天能不能重振男人雄风,珊瑚再怎么一言难尽,但找了虎鞭配上鹿血熬了一碗浓浓的汤药,尽职尽责端到元嘉面前。
元嘉瞧了一眼。
配料用得足,味道自然香,且汤里的东西摆放讲究,让人看了一眼就很有食欲。
还别说,让她都有些看馋了。
馋归馋,这是给秦夜天熬制的,她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便用食盒盛了汤,大张旗鼓去找秦夜天了。
大概是秦夜天放了话,这次卫士没有再拦她,她顺利走进院子,在秦夜天门口停下,怕里面又在上演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她提前敲了门,“侯爷,是我,你现在方便吗?”
“啧。”
房里传来一声轻笑,“元嘉公主何时与本侯这般客气了?”
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尤其是秦夜天这种精明人。
元嘉听他声音如此轻快,便推门而入,“我与侯爷一直如此客气——”
她声音戛然而止。
原因无他,此时的秦夜天大抵是刚洗完澡,头发上的水都没干,湿湿披散在凤尾蓝的衣服上,衬得整个人都柔软下来,而此时日头西斜,落日余辉如金箔,细碎洒在他面容,让残暴好杀被世人誉为活阎王的他竟生出一种琉璃易碎的惊艳感。
元嘉心跳静了一瞬。
她的动作落在秦夜天眼里,秦夜天懒懒挑眉,交叉的双手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手背,“本侯衣衫不整,让公主见笑了。”
话虽这样说,可面上却没有一点失礼于人的愧疚不安,反而悠悠看着她,似乎在邀功。
是的,邀功——此时的他精准踩在她的审美上,她该赞美他。
元嘉:“......”
瞬间下头。
所以这个时代看得比生命还重的礼义廉耻他是丁点都不想要吗?
元嘉道:“既然知道自己衣衫不整,那就赶快把衣服穿好。”
事实证明,秦夜天是真的不打算要礼义廉耻,仍靠在引枕上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悠悠笑道:“本侯倒是想衣冠楚楚,可惜衣冠楚楚的本侯不被公主所喜,而今日的衣冠不整却能得公主另眼相待。”
说到这,他声音微顿,眼中笑意更深,“本侯觉得,本侯现在便很好。”
元嘉:“.......”
咸鱼无语。
元嘉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原因是她要脸,她从珊瑚手里接过食盒,放在秦夜天手边的几案上,“侯爷,方才是我的不是,扰了侯爷的好事,现在特来向侯爷赔罪。”
她打开食盒,从里面捧出香喷喷的春泥护花十全大补汤,笑眯眯道:“侯爷自己也说了,侯爷是男人,血气方刚的男人,若被我吓到了便不好了,而我特此为侯爷熬制了此汤。此汤乃大补之汤,必能汤到病除,不会让侯爷留下任何病根。”
这话对男人杀伤力太大,她看到秦夜天面上笑意有一瞬的凝滞,虽然转瞬之间秦夜天又恢复往日模样,但这短短的笑容凝滞也让她极为受用了——该!
苍天饶过谁!
元嘉心情大好,不断催促道:“侯爷,快趁热喝啊。”
秦夜天挑眉瞧了她一眼,手指敲了一下汤碗,“公主殿下,你当真希望本侯喝这个?”
“这是自然。”
元嘉道:“这可是我亲手熬制的,你若不喝,岂不白白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
秦夜天懒挑眉,目光扫过她白皙如玉的手,似乎在斟酌自己究竟要不要喝,“公主亲手熬制的?”
片刻后,他笑了一下,端起汤碗送到嘴边。
元嘉:“!”
咸鱼受惊。
这玩意儿哪能真喝???
“哎——”
她下意识想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看到秦夜天把大补汤喝完,而后反手扣碗,碗里不曾流下一滴,他抽出帕子擦了下嘴角,笑眯眯看着她,“本侯怎能辜负公主的一番苦心?既是公主亲手熬制,本侯自当一饮而尽。”
“多谢公主,本侯甚是喜欢此汤。”
元嘉:“......”
此人是个狼灭。
元嘉目瞪狗呆。
“呃......你喜欢就行。”
好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声音,一言难尽看着还能笑得出来的秦夜天,艰难出声:“那什么,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珊瑚跟她科普过这汤的药效,下肚跟春泥护花十全大补药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更烈,她只是想逗逗秦夜天,看秦夜天吃瘪,哪曾想他对自己这么狠,竟然喝得一滴不剩,这种狼灭,是她一个混吃等死的咸鱼能比的吗?
现在不走,难道等他发疯再走?
心中阴影太大,不等秦夜天答话,她便准备离开,然而还未转过身,她的袖子便被拉住了,“公主殿下这么着急走做什么?留下来与本侯说说话。”
元嘉:“!”
这玩意儿见效这么快吗?
“本侯有一事不解,特想请教元嘉公主。”
男人微俯身,温热呼吸洒在她脖颈,“何为男德?”
“又为何说本侯不守男德?”
作者有话要说: 元嘉:你现在这么跟我说话就是不守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