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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复思索着她刚才话里的含义,开口确认。
秦若愣了一下,收回思绪,忽然间两手缴着手帕做为难状:“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和秦家有没有关系,我只知道,从我踏入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有记忆起,我所认识的人也只有婉诗姐姐了。她没有告诉过我我的身份,只是跟我说很多秦家的事情,对我很好,也叫我妹妹。多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可没有说谎,她穿越时空来这个世界认识并且能相信的也只有鬼女一人了,而且鬼女也的确告诉了她许多秦家的事。至于她的“真实身份”,也就是来这里以后编造的假身份,之前并没有商量过,是她随口胡说的。所以也算秦婉诗没有告诉她真实身份啊。
来这之后她才发现谎言的最高境界是用真实做骨架,谎言做外衣,这半真半假的,就算有了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也看不清楚啊。
“真是荒谬!”做坏人的永远都是情绪容易起伏的秦婉词,她又是一声怒斥,变了脸色,“父亲大人洁身自好,怎么会有什么私生女遗留在外。就算真的有,母亲大人贤惠持家,以秦家为重,并不是什么心胸狭隘容不下人的人,父亲怎么会把他的骨血留在外面,任由她们游龙混杂的地方自生自灭呢。”
额……这姑娘又拐了个弯骂人。如果秦若不是秦家的女儿那么她就是处心积虑想要谋夺家产的骗子,如果她是,那么她就是在鱼龙混杂的地方被污染着长大的。这女人这么刻薄恶毒到底是怎么将鬼女骗得团团转的。
温柔懂事,见鬼去吧。
“而且,你这个名字是从琴棋书画上想的吧。”秦若已经将秦婉词鄙视到泥潭界里去了,秦婉词还不自知,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正占上风,还在那咄咄逼人不把她一次性踩死不罢休,“姐姐的名字是诗,我的名字是词,听起来的确是诗词歌赋,不知情的人很有可能会误会——不过,姑娘想必是说书听多了,但并不了解真正的大家,我们取名字都很有讲究的,从什么字名字有怎么样的寓意都是不能乱改的。
比如说我们这一辈,女儿家从婉从言,婉诗婉词都是这样。并不是琴棋书画这么俗烂低劣的出处。你和我姐姐既然要好,她竟然不告诉你这个?”
这是把别人的谎言扒光了,一点生机都不给人留的地步啊。秦若被她噎了一下,冷笑回视:“二小姐说的极好,不过——”
“先生!”秦若与之相当的犀利言辞刚开了个头,确切地说在开骂之前刚先自降身份地称赞了别人一句,刚说完称赞,真正的话还没出口,一声不合时宜的‘先生’插进来。
她转头看声音的来源,微怒。
太不会看脸色,等我骂完她再来啊。之前白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示弱呢。
“什么事?”穆怀从两个女人中间的厮杀中钻出去,处理突如其来的事件。
“先生,外面有人自称是秦家的家生奴仆,要见老爷和二小姐。”下人如实回禀。
一语出,包括秦若在内的三个人脸色都变了,只有事件的发起者赤井跟个局外人一样,已经不玩夜明珠了,倚在椅背上,嘴角噙着一摸高深莫测的笑意旁观着局势的发展。
当事者中的三个人,穆怀是一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不过他的表情一直以来就很淡,所以只有认真剖析她的秦若才能看出来;秦婉词则是生气更多一些,责备地瞪了一眼不懂事的下人。
但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人回报突发状况,都应该是尽量不引起人注意的悄悄进来,贴着主人耳边耳语几句,等确定主人的态度再执行接下来的。再也没有客人还坐着呢,他们在还不知道突发状况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就大喇喇的回报。这不止是大家族的家教,连一般的小门小户也该懂的道理。
看来这个小厮是新人了。什么都不懂,愣子一个。刚才还把家教挂在嘴边引以为傲的秦婉词这会可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秦若在最初的一愣后,想到这一点,抿着嘴笑了笑。秦婉词已经起身要去处理了。
“二小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下祸给主人主母丢脸的小厮见秦婉词走过来,为难,“那个人说了,她是来找前天住进来夫人的朋友秦姑娘的。”
秦若被逗得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真想立刻放烟花来表达她的好心情。
秦婉词,被连续打脸的感觉如何?
“找我吗?”秦若做出茫然的表情看看秦婉词,又看穆怀,不解,“我好像不认识什么秦家的家生奴仆啊。”
“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将她带进来见见如何?”穆怀征询她的意见。
秦若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穆怀便转头吩咐了小厮,小厮领命而去。几个人皆静默无语,慢慢地喝了一会茶后便见一个苍老的妇人在小厮的引领下走过来。
六十多岁的样子,穿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冷着一张脸,皱纹多到像贴了一张蜘蛛网,肤色黝黑粗糙。身形中等,偏瘦,和秦若差不多高,但比起秦若的身材比例匀称,她则更像是病态,身上的肉像被风干了一样,整个人都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