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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妃劝道,“您又看那册子了?殿下说了,您中过毒不能再受到刺激了,若再出了什么差错...”
“你放心,我已经好了许多了,殿下若是问起,我同他说。”
“您的事殿下替您查着呢,奴婢觉着,您实在不必担此风险。”
祁王妃喝了些茶水漱口,却仍有些苦涩,便拈了颗蜜饯吃着,又道,“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我该想起来才好,不然怎么回家呢?”
凉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您说的也是,那您以后可要好好喝药,或许很快便能大好了。”
“我...”祁王妃一时语塞,看得凉夏不禁笑出声,气得她抬手揉了揉凉夏的脸,又找补道,“是药太苦了,我真喝不下,想来,我以前定是极少生病的,若非如此,再苦的药也该喝惯了。”
“是是是,来我们王府真是让您受苦了。”
“殿下?”外厅忽然传来青禾的轻呼,祁王妃闻之起身,疑惑地走过去。
正当凉夏要替祁王妃掀开帘子时,李沐扬声道,“外面凉,不劳王妃起身了,早些歇着吧,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祁王妃停住脚步,默了默,还是出了门。
外厅已没有李沐的身影,只剩冷冷的秋风在窗外作响,和那人一样凛冽。
第9章 9
这日,祁王妃极罕见地起了个大早,一收拾妥当便带着凉夏去到李沐的居所。
这个时辰的空山居如往日一样静悄悄的,侍从远远瞧见王妃前来,忙迎了上去,行了个礼,问道,“王妃安好,您今儿怎的这么早便出门了?”
“殿下可还在府上么?夫人有事要同殿下商议。”
“王妃,凉夏姑娘,殿下这会儿还没起身,不如您先回去歇着,等殿下醒了,属下立即回禀殿下。”
祁王妃随意望了望院内,未见到姜槐的身影,不由地有些疑惑,面上却不好显露出来,只点点头,转身沿着来路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主仆二人都有些惊异于李沐今日的异常,私底下揣度着,猜想他许是病了,一回到松明轩便嘱咐女使熬起了汤药。
祁王妃用了早膳、汤药,却迟迟等不到空山居来人,心中疑问更盛,犹豫着是否该去探望,不料竟等来了意料之外的人。
一名女使匆匆跑来松明轩,跪在院中喊着要求见王妃。院子里的女使们被吓得不轻,祁王妃忙准她入内,询问几句,却是晚秋阁芸娘身边的人。
这女使哭哭啼啼、十分慌乱地跪在下面,断断续续地哭诉着,恳恳切切地请王妃解救芸娘,唬得祁王妃一时没了主意。凉夏与阿若却是知道些内情的,便劝王妃前去看看,主仆几人立时动了身。
去往晚秋阁的路上,祁王妃稍稍缓过神来,欲先了解此事的来龙去脉,那女使却支支吾吾,似是已经被吓得只有哭的份,便也不好逼问过甚,只默默地紧随其后。
一直到走入院内,甚至直到推开芸娘的房门之前,祁王妃都不曾察觉到异常,可当她走进那扇门、鼓起勇气试图行驶王府主母的职权来挽救一纤弱女子时,却被眼前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幕所震慑。
那本是一幅再寻常不过的场景,令人惊异之处或许只是设想以及期望的落空,却足以令她僵立当场、不知所措。
正站在李沐身侧替他按压穴位解乏的芸娘有所察觉,发现了祁王妃,停了手,屈身行礼问安。李沐闻声猛然抬眼,皱了眉,目光中藏着几分锐利,更带着几分质问,面上似乎还一闪而过些许厌烦。
祁王妃堪堪回了神,慌慌张张地伸手想把门拉上,似是要以此消解自己的存在,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指尖即将被夹在缝隙,最终令她彻底清醒的,自然是一阵尖锐且直达心底的痛。
不顾凉夏关切的问询,祁王妃转身便往外走,满心的思绪纷纷杂杂,手上又钻心的疼,令她恨不能尽快离开此地,连身后李沐的呼唤也未能入耳。
李沐看她小跑着出了院门,心中疑问更盛。凉夏与阿若倒是仍未走远,二人犹豫片刻,留凉夏替李沐解惑。
听完凉夏所述,李沐心中已经了然,正要再问,只听凉夏问道,“殿下,夫人方才伤了手,奴婢有些不放心,可否先行告退?”
“什么?怎么伤的?”
“关门的时候夹到了,是奴婢未能看顾好夫人,还请殿下责罚。”
“你是该罚,劝她来这里做什么?”
“...奴婢知错。”
“罢了,去取些伤药,好好替她敷上。”
“是,奴婢这就去。”
凉夏领命离去,李沐望着空无一人的院门眉头紧锁。
芸娘试探着唤道,“殿下?”
“何事?”
“此番既是冲着妾来的,该怎么做,还请殿下示下。”
此刻李沐无暇思考,只道,“暂且静观其变,具体如何,容后再议。”
眼看他抬脚要走,芸娘忙追问道,“王妃那边,可需要防备什么?”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