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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看着本王,意欲何为啊?”
“我见过你。”
“什么?”
“不是,我有些头晕...”
紫竹闻言忙上前想扶她,她望了望紫竹,又抬眼望了望一旁的青禾,不经意地侧了侧身子避开了紫竹的手,“我没事,你们先下去,药还没煎好么?”
“奴婢这就去催。”说着,紫竹退了一步拉上青禾,行了礼出门去了。
李沐在一旁看着,待只剩他们二人,不觉弯了弯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她垂着头思索片刻,又抬眼望着李沐,道,“殿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们之前,似乎只在宫宴上远远见过面,王妃竟还记得。”
“可是,我身边的女使我都不记得了。”
“你是想说,本王于你而言,很重要?”
她看上去有些发愣,“好像也没有...”
李沐静了半晌,耐着性子问道,“王妃到底想说什么?”
“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顿了顿,她抬手按着头,极艰难地说道,“殿下,我头疼...”
是日傍晚,松明轩内,邢太医细细为王妃诊治一番,写了张方子,随即被下人领进了空山居内书房。
李沐正等得心急,一见到人便开口问道,“邢太医,她的病情如何了?”
“殿下,王妃这病情仍和上次一样,老夫调整了几味药材,会减轻头痛、昏厥的症状。”
“除此之外,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从脉象上看,内里虚耗,且有药力沉积,似是有不足之症,长期用药调理所致,只是...”
“如何?”
“老夫这两次诊脉,分开来看,无有异常,可若两相比较,多少,有些可疑。”
“有何疑点,您直说便是。”
“老夫觉得,王妃这病症,不像是积年旧症。先前用药量大一些,正是考虑到常年用药、药力折损,今日一瞧,却是先前用药过重了,想来,并非是旧疾。”
李沐又想起先前姜槐的汇报,“邢太医,先前她曾吐过血,而且...”
邢太医闻言很是疑惑,不等李沐说完便径自揣度,“吐血?不应该啊,据老夫所知,这尹家大姑娘也并没有这等病症,脉象上也看不出端倪。”
“会不会是,想用药造成积年旧症的假象,结果导致吐血、昏厥?”
“殿下所言的确很有可能,只是,老夫不明白,这样做意义何在啊?”
“邢太医,您仔细想想,她如今这脉象、病症,到底是否有作假的可能?”
“这...老夫还需好好参详,容殿下宽限些时日。”
“劳烦邢太医了。”
“分内之事,殿下不必多礼。”
“若是有什么发现,还请您稍稍替本王遮掩一二。”
“殿下放心,老夫明白。”
第二日,新妇归宁,李沐与她同乘,并坐于马车之内。
李沐手里拿着本书看得入迷,车内安静得能听见外面的马蹄声。瞥了眼身侧随着车身晃动而不住地点头的女子,李沐不动声色地挪远了些,继续看书。突然,马车一个颠簸,晃得他险些把书扔了,女子被重重地撞到了脑袋,小声呼着痛。
瞧着她眼泪都疼了出来,李沐关切道,“怎么样,可是撞疼了?”
“嗯,疼,发簪硌着也疼。”
“没伤着吧?我看看。”
她伸着脑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李沐愣了片刻,随手替她揉了揉,“没事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殿下。”
“嗯?”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不相信你什么?”
“不相信,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还病着,别说这些了。”
她抬起头,满眼的泪水衬得她无比娇弱,李沐自袖口摸出帕子递给她,她没有接,只垂眸看着,闷闷地开口道,“那么多人里我只觉着你熟悉,所以才相信你,可你若不信我,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眼泪无声地滴落在手帕上,洇出朵深色的花来。李沐无言以对,正僵持着,她伸手接过帕子抹了抹,侧过身去不再看他。
李沐也将目光重新转移到那本书册上,却不再那般着迷,他静静地盯着书册,直到下车前也不曾再翻过一页,他的心神仿佛也似那被打湿的手帕,被什么东西牢牢攥住。
尹相府门前,尹相携夫人亲自候着,一望见王府的马车便匆忙迎了上来。
李沐率先下了车,转身极自然地对她伸出手。她微微顿了顿,随即扶着他的手走下马车。
四个人互相行礼问安,尹夫人满眼含泪地拉过女儿的手,极亲热也极关切,她小心应对着,一时间倒也未曾露出端倪。
午时,尹相府正厅之上,长谈过后的一行人分坐在案前,几桌席面摆得有序,令人食指大动。
李沐仔细查看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