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虚幻的。”
    掌控镜花水月的蓝染见到这一幕，意识到了什么。他扫视了四周一圈，最后紧紧的盯着真实幻象中的朽木露琪亚……
    面前发生的事情，与他脑海之中的某个计划对上了。
    “不会吧……那件事情。等等，那件事情还没有发生，而……那个被迷雾笼罩的神秘存在，之前所说的是，想看到未来吗？换句话说，这就是我那个世界的未来？”
    蓝染意识到了这一点，瞳孔扩大，同时对苏寒之前的话信了五成。毕竟，他的计划只有他自己才了然于心，就算是其他辅助他的人员，能知道一些……也知道的有限。
    但是……
    “我的未来，我的计划，乃至于我的一切。都在别人的观测之中吗？”
    蓝染面无表情，他的内心波澜汹涌。他人生的目标就是希望自己能够超脱一切，站立在天穹之上。
    对于他这样自负，并且坚定相信自己掌控一切的人……突然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可能仅仅只是一个演戏的戏子！在演绎着注定的未来。只是在取悦别人……
    如果不是他心性超绝，恐怕他已经失态了。
    真实幻象仍然在一步步的发展。
    黑崎一护等人被认定为旅祸，前来劫刑场。
    朽木白哉动手，与黑崎一护短暂的交锋，甚至是蓝染计划的揭露，从朽木露琪亚身上夺走了崩玉，屹立在天穹之上，化身成了最终BOSS。乃至于，蓝染最终带着自己的一众手下入主虚圈，成为了虚圈之主……
    真实幻影结束，迷雾再度升腾而起，一颗颗颜色各异的星辰浮现在虚空中。现场化为了最初的样子。
    迷雾空间陷入了久久的安静。苏寒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朽木露琪亚以及蓝染。
    朽木露琪亚脸上诧异，不敢置信，恐惧，愤怒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脸色一片煞白。
    至于蓝染，他从始至终都是那般的淡定，只是此刻握住青铜椅背的手掌背部，有青筋在跳动。
    许久沉寂，朽木露琪亚突然抬起头来，她强行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目光灼灼的盯着苏寒，“请问，如果我想要知道较为具体的未来……您会告知于我吗？”
    虽然刚才投射出来的影像，信息量极大。但是因为不连贯的原因，朽木露琪亚此刻心中的疑惑更多。
    “想知道自己的未来，那就拿自己的力量来换啊。咕啦啦啦。”一个豪爽的声音忽然升腾而起，迷雾交织，随后白胡子庞大的身体出现在自己所属的椅子上。
    他扫视着蓝染以及朽木露琪亚，捏了捏自己的月牙胡子，有些意外，“居然加了两位新人？不过之前迷雾空间只有两位新人吗……这可还真是巧了。”
    稍作停顿，白胡子看向了苏寒的方向，微微低头，“议会长阁下，下午好。”
    苏寒没有回答。然而蓝染目光一凝，他想起期间所看到的那些显化而出的岁月长河……
    其中，好像有一个海洋世界，不少人物的身高，能和这个巨人对上……
    “不对，迷雾之上的那一位，之前说了。那些显化的岁月长河，有可能是其他世界的过去未来。”蓝染脑海中思绪运转极快，他眸子带上了一抹了然，“换句话说，这个巨人，可能真的是那个世界的人物。”
    就在蓝染认真思考的时候。朽木露琪亚也在白胡子的指导下，成功凝聚出了数张神秘侧的卡牌。她嘴巴微张，感慨道，“居然真的凝聚出来了，真是不可思议。”
    短暂的思考之后，朽木露琪亚从其中挑出了自己的斩魄刀袖白雪卡牌。然后，将其双手奉高，举过头顶。那张卡牌无声无息漂浮起来，出现在了苏寒的身前。
    将卡牌收了起来，苏寒并未凝聚剧情星辰，而是将目光投射到了蓝染的身上。
    蓝染抬起头来，与苏寒眸子对视了一眼，目光微微一凝。作为死神，蓝染拥有着极强大的灵魂力量，可以借此感应到很多事物之下的本质。
    而在下一瞬间，蓝染身躯僵硬住了。
    他感受到了一种冰冷与不祥，就仿佛是站在悬崖边上，悬崖深处有无数的触手蔓延，缠绕在他身上，要将他强行拖下地狱一般。强大如他都感受到了窒息，身体不受控制。
    蓝染一咬舌尖，感受到了刺痛，借此强行挪开了眼睛，他表面上平淡，但呼吸急促了很多。
    他感到自己的背后已经湿透了。
    之前，与苏寒对视的那一瞬间，强大灵魂感知力所感知的东西……差点让他魂体破裂。
    不是形容词，而是描述语。直到此刻，蓝染的灵力仍然未曾稳定下来。
    “真是恐怖……甚至恐怖到了我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地步。”蓝染心神难宁。
    他沉默的抬起手掌，凝聚出自己的卡牌。从中挑选出了镜花水月。
    稍作犹豫，蓝染又从其中拿出了两张破道卡，分别是破道之六十三的雷吼炮，与破道之九十的黑棺。然后，将其甩向了苏寒的方向。
    苏寒收下了这三张卡牌，他明白了蓝染的意思。
    镜花水月，这应当是和朽木露琪亚所给予的斩魄刀袖白雪卡相对应。算是用来交换剧情星辰的凝聚。
    至于其他的两张破道卡，应该是蓝染给自己之前想要窥视苏寒本质的冒犯举动，所准备的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