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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峰朝着哈桑摆摆手指,几乎就是在江峰发出命令的同时,哈桑矮身直接窜了出去,他的目标十分清晰,那就是靠着自己优秀的机动力跟随着鸟嘴医生,看看这位古怪的家伙到底会去向何方,鸟嘴医生和哈桑先后离开后,江峰就觉得脚一软直接向前倒去,要不是走过来的贞德及时出手搀扶,恐怕江峰就要直接倒在地上了,先前那场追逐对于人类来说实在太过惊险了。
迦勒底的御主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他的推断应该没有问题,那名鸟嘴医生似乎并没有主观意识,只是在按照某个列表或者某种优先级机械地执行自己的使命,但这又无法解释为什么它会在初见时主动对贞德发起攻击,总不会是因为贞德的破门而入让它惊吓吧,江峰用力缓缓脑袋让那些乱窜的疑问闪到边上,他现在还需要更多的情报来进行推断,不然就只会是自说自话。
冲着有些担忧的贞德露出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然后再朝着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玉藻前挥挥手,江峰用简单但有效的行为告诉从者自己没有问题,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把手臂从贞德手里挣脱开来,站直身子还在原地稍微活动了一下,一直到完成了这全套动作,江峰终于彻底从那惊魂未定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他用力拍拍贞德的肩膀,用轻松而随意的声音笑着说道:
“来吧贞贞,让我们也跟去看看,我们的COSER医生,到底打算去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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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墙中之国(1)
米兰大教堂,某间深处的空房。
米兰大教堂,这座米兰的地标建筑在此时已完全被非人的生物所占据,这里的神职人员早就成为了老鼠们肚子里的肉碎,随后又被空荡荡的走廊和房间全被大大小小的猩红色肉囊所堆满,肉囊的表面上布满了肿瘤般的凸起物,那大致的形状可以看出,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老鼠,这些肉囊就像是怦怦跳动的心脏,连带着表面上肿瘤的里的老鼠也仿佛在呼吸挪动。
“啧啧,啧啧啧,这可真是惨烈的战况啊,我亲爱的尖兵阁下,你这样可不太好对疫王做出交代,你说对吧。”灰发的日耳曼人满脸挪揄的笑意,半是嘲讽半是奚落地看着眼前的人形鼠怪,他和眼前非人生物的关系简直就是典型的学院派和实战派,除了互相讽刺之外就希望对方倒霉了:“夸下海口说会杀掉所有迦勒底所属从者,把迦勒底的江峰抓来血祭的是谁来着,似乎并不是我来着吧?”
“住嘴吧裸猿,你已经足够让人厌恶了,没有必要让我更加恨你,那对你可没什么好处,除了让你将来的死亡更加惨烈之外。”人形鼠怪,或者说疫王尖兵,粗声粗气地回应来自于日耳曼人的嘲弄,这个身材矮小而肌肉凸起的鼠头人此时被包裹在完全由蠕动线虫所组成的柱状体中,只将自己老鼠的头颅露在外面:“我对你无话可说,快给我滚开吧,工厂长,我的修补还要多久,战争就要爆发,作为大王的尖兵,我必须要第一个登上那可笑国家的城墙。”
“你也给我住嘴,尖兵,你莽撞地对敌人发起了攻击,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承担起应受的伤害。”仿佛是由无数人声混杂在一起,却又毫无半分特征的诡异声音伴随着线虫的蠕动响起,如果江峰在这里,就会惊讶地发现这声音属于他的老熟人,那是追猎者诡异而又扭曲的声音:“你中断我的转化擅自带领士兵们离开驻地,却又带着失败的结果落魄归来,如果不是Caster及时的救援,你早被那疯子的火焰烧死了,失败者没有张牙舞爪的资格。”
灰头发的日耳曼人笑容满面地朝疫王尖兵眨眨眼睛,看似友好的笑容里全是放肆的笑意,而鼠头人身的家伙咬咬锋利的牙齿,但最终也只能悻悻地闭上自己的嘴不再反驳,正如原追猎者现工厂长的生物所言,虽然当时它果断而又及时地打破屋顶,用废墟和瓦砾将自己掩护起来,用几乎自残的方式让自己幸免于难,可那看似微弱好像随时都会熄灭的淡蓝色灯火,始终没办法靠着这种小手段就可以完全逃脱,
全身上下将近百分之七十的血肉躯体,都被那淡蓝色的灯火吞噬其中,然后在瞬间化作焦黑枯萎的残肢,内脏更是因为吸入了被火焰烧灼过的灰烬,而如同有上千把刀片在其中搅动,来自于超常肉体所带来的自我恢复能力,在此时维持住疫王尖兵的生命不再流逝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与被淡蓝色火焰灼烧所造成的伤痛相比,被砖石和房梁压着的痛苦反而显得若有若无。
那时疫王尖兵的状态,与通常认知意义上的死亡已经没有多少区别,大脑停止活动而心脏不再跳跃,为了抵抗淡蓝色火焰那天敌级别的破坏力,疫王尖兵那强悍的生物本能和自身拥有的独特概念,在此时直接把这具躯体扔进了假死的境地之中,疫王尖兵的运气一向很好,这次也并不例外,那模拟度高到不可思议的假死形态,不但让它挺过了最为痛苦和艰难的时间,更让它逃过了迦勒底等人的注意,毕竟那时的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完全是连气息都不复存在的烧焦干尸。
但这假死状态也有着巨大的风险,生命机能可以主动让其停止,可想要再次将其唤醒甚至让它们正常运作,那就不是靠着精神力可以做到的了,如果不是灰头发的日耳曼Caster及时赶到,并且从废墟中挖掘出了干尸化的疫王尖兵,让然后又踩着时间的极限将这鼠头猛男送到了工厂长这里,恐怕疫王尖兵就不是装死而是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