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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Ruler,人理的守护者,从过去到现在,从过去到将来,对我而言,选择只有一个。”贞德用力挥手斩下,黑色的精神空间化作无数片扭曲变形的碎片:“守护人类,这是上天赐予我的使命,更是我本人的选择。”
“真是要多谢你啊,死去了这么多年,这种追忆过去,用全新的视角审视自己的机会,可不是那么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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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德!你TM在搞什么鬼!”
意识被暴怒的吼叫拉回现实,被无数红色线虫覆盖的贞德猛地睁开眼睛,但他仍然动弹不得;那些看起无力线虫聚集起来时,那份力量堪比最上等的钢铁,更不用提它们自身就带有的奇异权能。
透过线虫蠕动的缝隙,贞德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满身鲜血的人影靠在所罗门之戒的入口附近上,那个人影痛苦地喘息着,那是他的御主,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伤痕累累;看着江峰的身影,贞德内心的某个部分开始燃起小小的火星,然后越来越热,最终如同山火般燎原而过。
【星之兽的领袖啊,你错了,大错特错!】贞德在心中对那个声音说道:【你说我在这世上已无任何羁绊,错了!我的羁绊就在那里!】
“偷袭御主使其晕倒,还像魔法少女一样,被触手完全压制!”江峰吼叫到,不是他有多么愤怒,只是单纯因为他不用上全身所有的力气,便几乎难以说话:“这些事情可不是挨上一拳就能解决的,给我做好被打到头破血流的心理准备吧!”
“所以,现在,立刻给我结束战斗!”江峰举起左手,线虫的海洋在离他脚尖不到三厘米的地方摇摆晃荡:“我以令咒下令,Ruler·贞德!”
“释放你的宝具!”
旗枪的旗帜自动解开,魔力在贞德的灵基中炸开,然后如同洪水一般席卷他全身上下每个角落,淡金色的光芒从贞德皮肤下绽放而出,最开始只是一两缕微弱的光芒,但那金光越来越明亮,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圣歌,贞德如同一枚小小的太阳,在有些昏暗的所罗门之戒里绽放出灿烂夺目的光芒。
恢宏的伟力从无形中降临,帮助解开一切束缚,贞德爆发出的魔力将堆叠在他身上的猩红色线虫全部震开,神圣的洁白鸾尾花旗帜展开,在封闭的所罗门之戒里无风自动,贞德面无表情,解下披风扔到一边,手里的旗枪往地上狠狠一敲:“Luminosite Eternelle!”
光芒变得柔和,凝聚在那飘扬的旗帜上,然后再一次爆发,淡金的圣洁光芒吹拂。将整个迦勒底下层笼罩在其中;线虫之潮被光芒笼罩,它们猛地回收凝结,然后堆积在一起,成为了一只巨大的史莱姆状生物,在石柱的中央上下蠕动。
江峰同样被光芒笼罩,身体的破损被修补,他喘息着站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就是……宝具……”
“御主啊,我现在很愤怒,怒火如同咆哮的毒龙在我的心上肆虐。”贞德说道,他没有回头,只是死死盯着那巨大的线虫集合体:“哪怕遭到背叛,我也没有如此愤怒过,请告诉我,我该如何排解这愤怒!”
“如果很生气的话……”江峰扶着墙,他还没有从宝具的超凡效果中回过神来,他眨眨眼睛,说道:“那就狠狠地把惹你生气的家伙,给揍到死去活来!”
“那么,你听到了吗,星之兽的领袖!”贞德旗枪划出一道弧线,枪锋直指线虫的聚合体:“准备好,迎接我的愤怒了吗!”
“人类的英灵啊,你是何其愚蠢,又何其自欺欺人,我们失望无比。”线虫聚合体发声,没有丝毫情绪,先前的催促和失望似乎全是伪装:“你本可以为了伟大的事业而献身,现在却要为了必定灭亡的人类而死去了。”
对话到此为止,贞德旗枪提在腰间,双腿发力向着线虫聚合体冲去;聚合体不躲也不闪,它光滑的表皮隆起数个小小的肿包,随后肿包炸开,无数细小的尖刺从里面攒射出来。
贞德一脸严肃,他右手旗枪不动,左手护住面门,对着尖刺直直迎了上去;尖刺与贞德的身体接触,有一些被环绕在他身边的金光挡开,但另外一些则炸开,放出了腥臭的红色烟雾。
贞德的脚步没有半分迟缓或者停息,他穿过红色烟雾。金色光芒和烟雾接触,竟然发出了轻微的爆炸声,无数的火星围绕在他身边,贞德金黄色的头发在火光的照耀下,变得格外夺目。
他来到线虫聚合体的身前,提在腰间的旗枪刺出,动作朴实而自然,仿佛他并不是在和强敌战斗,而只是在用稻草扎成的标靶练习长枪突刺。
旗枪穿过线虫聚合体,这次线虫的一贯伎俩没能得逞,它们扭转身子想要制造空洞躲避攻击,但旗枪上缠绕的光芒还未接触就将它们灼烧;如同用烧到滚烫的小刀狠狠在乳酪上捅了一下,伴随着飞扬的黑色灰烬,线虫聚合体被贞德的旗枪穿透。
“库哈哈哈哈!”江峰发出如同三流反派一般的嚣张笑声,他指着线虫聚合体嚷嚷到:“敢反抗我们Ruler哥,就是这个下场啦!”
没有多少魔术天赋的江峰得意洋洋,但贞德可不这么想,他面色严峻,捅在线虫聚合体里的旗枪横着挥出,直接将其划成摇摇欲坠的上下两截。
“姑且赞扬你一下好了,人类的英灵。”线虫聚合体说道,声音依旧冷漠而平缓,似乎被划拉成两截的并不是它:“可你依然是个无用的弱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