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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手脚上了锁链,绑在木架上,她缓缓睁开毫无光点的眼睛,看到了,烧红的铁叉,斑点驳驳生锈的牢门,沾着骇人血迹的刀片。一个脸上露出奸笑的人正一步一步地走来。
四周弥漫着尸臭,腐烂的气味使她想吐,蹙眉闭眼,又觉得迷茫不知所措,身体已经在颤抖,胸膛的心一直在跳,她望向墙上的铁窗,有一轮凄凉的圆月被寒云遮着,露出残光,漆黑的木桌上刻着陌生的花,桌上放着一盆烧开的咸盐水。有人拿钥匙开牢门了,老鼠闻声害怕地到处乱窜。
被玄铁锁链绑着的正是金灵叶,她很困倦,想使用法力逃脱,奈何使不出法力。黑衣官又来拿鞭子抽打她了。
黑衣官高兴地拿鞭子使劲抽她,道:“没想到,紫千国将军,大名鼎鼎的青光闪电,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金灵叶垂着头,忍着痛,不说一句话,黑衣官停下抽打,道:“陛下有令,如果你把紫千国情报统统说出来,就留你一命。以本官看,你把情报交代清楚,说不定日后,还能加官进爵,衣食无忧。”
“呵,你没听说过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金灵叶笑道,说完,吐他一脸血。
“你还真是和那个丫头片子一个德行!软的不吃,非要硬的!”黑衣官怒道,又挥舞起鞭子,身后传来老太监的声音:“陛下到。”他闻声便收起了鞭子。
一个穿皇袍的男人走进来,漏出蛇蝎一样的眼神,令金灵叶震惊。这个人正是当年的司狐,他奸笑道:“金灵叶,自从朕看了金氏嫡女金喜第一眼,就看明白了,你就是紫千国人,也是六年前刺瞎朕的扮鬼的人。”声音越来越阴森。
金灵叶一言不发,司嫦瞅一眼黑衣官,道:“去。”黑衣官立刻会意,端起桌子上烧开的咸盐水泼金灵叶一身。
伤口烫疼,每根神经都痛起来,金灵叶痛苦地晃动着铁链,叫出声来。
“哈哈哈哈,就是要这种表情,你也有今天,金灵叶,咱们之间的帐还要一点一点算清。”司嫦疯狂地笑道,语气一点一点变重。
金灵叶看向被开水烫出疙瘩的手,使劲扯铁链,挣扎着。司嫦却道:“没用的,你的经脉都被打断了,法力试不出来的,什么稀奇古怪的招式也别妄想能用出来。”
金灵叶喘着大口大口的粗气,嘴角流血,道:“成王败寇,你杀了我啊!折磨我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你可曾想过,眼瞎的滋味?!杀了你,真是太便宜你了。”司嫦火冒三丈道,狠狠地瞪眼,又望向黑衣官,黑衣官怕得一动不动,像被钉子钉在那似的。
金灵叶闭上眼睛,模糊间听到他们的对话。
“去把朕的爱犬带来。”
“是!”
再次睁开眼睛,她看见只剩下司嫦一人在思考着什么令人发指的报复计划,左眼如狼似虎地盯着她。司嫦又开口了,道:“你还记得曾经把你养得像亲生女儿一样的陈氏吗?”
金灵叶一颤,脸上抽疼,胆战心惊道:“你把他们怎样了?”
司嫦一挥龙袍,道:“当然是诛九族了。”
金灵叶吓得叫不出声来,司嫦脸上表情更加狰狞,嘴角上扬。空气中充斥着压抑,使她喘不过气来,又倍感束手无策,她把头垂更低了,低声骂道:“他们可是无辜的人,而且还是你的子民,你凭什么冷冰冰地剥夺无辜人的一切?!真是丧心病狂,暴虐无道,丧尽天良……”
司嫦仰天大笑,道:“他们可是犯了叛国大罪,而且,还私藏敌人,真是罪之加罪。”
“藏敌人?不可能!”金灵叶疑惑地瞪大眼睛,寒风吹来,她浑身痛得慌。
“没错,你就那个敌人,”司嫦伸出手指说道,“而且,你的朋友,陈双儿,朕派人送过来了,还在路上。”
“你什么意思……”金灵叶恶狠狠地瞪着他那张诡谲的脸。
“没什么意思,到时候,你会看到一个小木匣子,木匣子里装着她新鲜的惊恐万状的脸颊和一层乌黑的秀发。”司嫦阴险毒辣地说道,细细地描述着。
一头雄壮的獒犬发出兴奋的汪叫声,金灵叶吓得大叫一声,眼中泪光闪闪,久久地嚅动着发白的嘴唇,极力想说什么,最后才难受地挤出一个词:“贱人!”
牵獒犬的官走过来,司嫦听到金灵叶的骂言,勃然大怒道:“他们可是因为你而死的,没有你,他们也不会犯下私藏敌贼的罪名,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金灵叶茫茫地听着,逐渐麻木。
獒犬露着锋利的獠牙,饥饿地流口水,司嫦命令道:“来啊,好好包餐一顿。”小官松开手上的栓绳,獒犬猛地扑向金灵叶,疯狂地张开血盆大口撕咬着她的肉皮,她痛苦地留下大颗大颗的泪珠,哭出声来。
“金灵叶,你就是个千古罪人!”司嫦厉声讽刺道。小官看见她血淋淋露骨的惨状,不由得闭上眼睛。
獒犬肆意地啃食着,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呲呲——”声,金灵叶痛得像一个失去理智的人,笑道:“对啊,我就是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