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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成木匠,穿着百衲衣,踏过寂径幽草,悄悄从城的小道进入,似乎很熟悉这个密道,悄悄消失在了阴影中。
次日清晨,昨晚下了一夜绵密秋雨,街上满是水洼。玉廉故作镇定地走在敌国的街道上,街道已经再也没有以前的热闹了,他看到有几个老人头包着白布,坐在一旁,手拿木盆,晃一晃盆中的铜钱,眯着小眼,乞讨道:“郎儿,给点钱吧……”
玉廉没有给他们钱,有点惊讶道:“这里真的是莱阳城?”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个妇女背着萝卜筐子,一根干巴巴的红萝卜掉了,一个小孩儿赶紧捡走就溜之夭夭。他看到一间破草房,窗户破了窟窿,木桩上有些发霉的木耳,木耳上有只蜗牛蚕食着,残瓦上雨珠无情地滴着,滴散了蜘蛛网,一片狼藉。街上许多百姓穿着粗麻衣,草鞋。
玉廉走着,看到了一面破石墙上,贴着泛黄的公告纸,纸皮卷着,随风吹。玉廉把手指放在上面,一竖行一竖行地读着,他震惊了,道:“陈氏竟然被抄家灭门了!怎么回事?”
情报来得太快,让他一时间呆住了,冷静下来,他放下手,眨眨眼睛。转身走向前面。
一个妇人在卖包子,玉廉买了一份,道:“婆婆,是不是这地经常征兵?”
“是……我的儿子也被征走了。”妇人辛酸道,擦擦头上的冷汗,有道:“而且,最近进城了一群道士,要求我们门前贴什么降鬼符,每天必须吃蒜瓣儿,真是群怪人。”
“确实很可疑。”玉廉皱眉头道,拉低了草蓑斗篷。
妇人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背的木剑,突然,她眼神诧异,有些害怕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玉廉见状,立刻道:“婆婆别紧张,我只是个木匠,身后的那把木剑只是个模型。”
妇人仍然忧心忡忡的,根本不相信玉廉,看着玉廉毫不知情的样子,她害怕地揣测着他或许是个间谍,又或许不是。
妇人饱受过官府的压榨折磨,她把手放在心口,小声喋喋不休道:“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说过这些话……请不要告诉……任何人,要是让衙门那群老官听到了就不好了……”
玉廉有些愚钝,缓缓道:“好。”说完,走向西街去了。
西街死气沉沉的,官门朱墙冷冷清清,一条土狗突然在玉廉身后扑了一下,令玉廉胆战心惊。
玉廉低下头看到了,这是头通人性的狗,骨瘦嶙峋,皮毛秃了一片,残牙叼着一片有补丁的白褂袖头,它惺惺可怜的小眼神似乎在渴求和玉廉交易东西。它的鼻子在频繁地呼吸着玉廉身上美味的包子气味,它的喉咙发出呜呼的乞讨声。
玉廉看不下去了,道:“想要包子是吧,拿去。”说完,把包子丢给它,这土狗立刻吐掉口中的破布,叼起包子就往一个有树的地方跑。一会儿,跑到树下,幸福地摇着尾巴,又警惕地竖起耳朵,四周望望,生怕有人来抢自己叼着的宝贝。
土狗在树旁撒尿留标记,开始抛泥泞,准备埋了包子。
“难道这里的人每天都胆惊受怕地活着,像这头土狗一样苟延残喘地活……着……吗?”玉廉惆怅道。
“哎呦,溜进城了一只小耗子。”一个白衣道士调侃道,握住手上的玉碗法器,冒出黑光。他正是绮牙派掌门二徒弟怀曲。
“你……不,你误会我了……”玉廉支支吾吾道。
“还真是狡猾哦,你方才可是可怜莱阳人哦,这就说明,你根本不是莱阳人。”怀曲阴谋地压低嗓子。
玉廉看着四周袭来的一团黑法光,默默念着:糟糕……了。
“很遗憾,你很可疑,小命我就收下了,愿你来世投胎做莱阳人。”怀曲讽刺道。
祝你平安……
金将军府的马厮里有匹倔强的白蹊马,披着红布宝鞍,非常洒脱不羁。玉子岩抱着稻草,走过来,这匹马的眼睛像铜铃一样,非常通人性。
“吃吧。”玉子岩放下稻草说着,蹊马俯下身子,轻摇马尾,惬意地享受着。
“吃完这一顿,你就要跟随着将军上战场守护我们的家了。”玉子岩苦笑道,拾起麦穗儿调皮地砸马脑袋一下。
马眨巴眼睛一下,眼眸子中漏出成熟稳重,发出吁吁叫声。
是的,莱阳国又出兵攻打紫千国了。金灵叶临危受命,握紧朝廷发放的调兵虎符。
将军府里,“莱阳国也太给脸不要脸了,攻打一次不成功,还要攻打第二次!”胖子铁石志握锤气道。他背上有把黑剑,不久前学习了墨子龙教授的一套飞羽剑术,府里一群人在议论纷纷。
“看来又有一场恶战要打了。”金灵叶一吸鼻子,认真地说道:“下面,我点到的人打头阵,张火明。”
“哦,到。”张火明道。
“墨大哥。”金灵叶笑道。
“到。”墨子龙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俩剑术和法攻都很不错,配合起来一定很不错,当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