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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今日,臣有事上奏。”左督尚书举着一些不明诗卷,跪着道,下巴下,一把小胡子似乎在动。
“盛上。”司嘉道,头上的朝天皇帽珠帘在摇动。
左督尚书站起来,把诗卷放在皇帝面前。司嘉看了,道:“这是……”
“陛下,这是那个淼生赠给娘娘的诗。”左督尚书道,缓缓退下,众臣议论纷纷。
“明月如梦似轻纱,红英百绽燕欢鸣。”司嘉疑惑地读完。众臣议论声更大了。
“陛下看不出来吗?这是在赞美皇后娘娘的美姿啊。”左督尚书道。
“有古怪,陛下,臣今日也读了这淼生的诗,有很多描写月和红花的诗句。”一个御使大夫道。
“臣常见到这秀才去拜访皇后娘娘,来来往往的,关系似乎很亲密,而且……”左督尚书没说完,嫦丞相一声怒道:“住口!”
更多大臣议论起来。司嘉看向西勃卿,道:“爱卿,你有什么看法?”
西勃卿接过老太监传递过来的诗卷,想起家中人的劝导:“你要记住,我们西氏的闺女也是婷婷玉立,没成为皇后都是嫦氏在背后使绊子,叫那画师画太丑了,就没入太上皇帝的玉眼,嫦氏现在越来越嚣张跋扈了。”
西勃卿颤抖着手,看着满眼白纸黑字,似乎做出了个艰难的选择,道:“这……陛下,这是那个秀才写的……情诗。”
“胡说!”嫦氏的几个老臣握拳头,道。
“好了!都安静!”司嘉头疼道,众臣安静下来。司嘉又毫不犹豫地冰冷道:“真是丢朕的脸,快叫御察大使来,朕要废后。”
“陛下,求陛下三思啊!”嫦丞相惊恐道,身后的嫦氏大官小官纷纷吓得大眼瞪小眼,丞相给他们使眼色,这群官立刻跪下,齐声道:“陛下三思啊!”
“事已至此,证据确凿,谁敢给朕顶嘴?”司嘉龙颜大怒道。
又过了几天,“听说嫦丞相大人贬官远迁了。”一个侍女道。
“这还不是严重的,有个嫦氏小官顶嘴大骂什么,后来陛下下令,那小官被人拖了下去,被恶打了一顿。陛下还真是杀鸡儆猴,这一招妙哉,叫嫦氏都不敢抬头嚣张了。”一个太监道。
“想不到皇后娘娘会恋上一个丑不拉几的秀才,真是败坏皇室风气。陛下太仁慈了,才只是把这烟火女人修了,这么简单。”侍女怒道。
“哎哎,我记得那秀才叫淼生,而且昨天投河自尽了,还大喊着对不起谁。”太监道,默默扫着一地枫叶,更多枯枫叶落下了。
一辆皇室马车从凤缘宫开出,车夫不耐烦道:“喂,该上车了!”嫦红月紧抱着司狐和司娅,愁红了眼,头发蓬松,穿一袭白布裙,大叫道:“我不走!”
一群太监硬生生地把她和孩子们分开了,丢进车里。“母后!你们住手啊!啊啊!”司狐大叫,却被太监拦住。
“母后……你要去哪?”司娅天真地问道。
马车开了,嫦红月痛哭流涕,头猛磕住冰冷的车棚,倒下身子,嫦红月又双手紧抓住车棚上的木条,强忍着心里的痛,笑道:“司娅,娘只是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司狐,你是哥哥,照顾好妹妹。”
“你要去哪!母后!等等孩儿……等等孩儿啊!”年幼的司狐赤脚从太监·胯·下窜出,拼命跑着,去追赶马车。马车“嗒嗒——”无情地开着,越开越远。逐渐消失在司狐绝望的眼瞳中。
“车夫啊,回去告诉陛下,他心若有我,怎么会相信这种荒唐的绯闻!”嫦红月握着拳捶着木条,捶出血来。车夫并没有理会她。
一切像梦一样,原来我和陛下的感情……对,像枫叶一样,如此容易支离破碎,随风飘落。嫦红月望向漫天枫叶,想着。
司狐痛苦地跪下了,脚跑得赤红,想叫喊却叫不出声来。杜鹃鸟哀啼,地上满是枯叶。模糊间,司狐听到太监焦急跑来,道:“殿下快回去休息吧。”
“不!你们闭嘴!”司狐怒瞪着他们,又跑起来,望着地上马车轮子的痕迹,又望向远方,大喊:“娘!孩儿一定会找到你的!无论你去了哪里!”
又过了几年,司嘉再婚了,司狐和司娅躲在一间很黑暗的房间,司娅点开蜡烛,司狐兴奋地撕着诗卷,丢进煤炭锅里,点开火,看着这些淼诗在燃烧,眼里漏出疯狂的眼光,道:“太痛快了!”
“皇兄,这些是当年陷害咱娘的那个秀才的诗卷吧?”司娅问道。
“对!”司狐漏出蛇蝎一样的眼神,道:“我恨不得把他活剥了,碎尸万段。”
“我也烧,气人!”司娅说着也拿着淼诗薄本,丢进烧红的煤炭锅里,火星冒起。
娘,孩儿和司娅烧尽了所有淼诗了,很棒吧!哈哈哈……哈……你在哪里啊?我……已经找你找了有好多好多年了。孩儿又想念你了……年幼的司狐想着,想着就又想哭了 ,眼里泪光随火星闪烁。
【珷琥宴祸】1
春暖风醉,明快烂漫的瑞香花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