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将大刀举起的瞬间，林悠悠面上的又白了几分。
    “碰。”小小的一声轻响，是秦方控制着大刀刻意往林悠悠手上的无月撞去。他分明没有使出几分力道，然而林悠悠却慌乱地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将身形定住。
    秦方小心地窥了窥封无炎的脸色，见他没有示意他停下，只能艰难地继续出招。
    他万不敢擅自停下，也不敢轻易伤了林悠悠。这些日子魔尊对林悠悠的宠爱有目共睹。堂堂魔界至尊，亲自陪林悠悠学习最基本的功法。
    法诀他一句一句地带着林悠悠背下来，招式他一遍一遍地陪着林悠悠练。即便林悠悠修炼的速度慢到令人发指，他也只是面露不耐，从没有对林悠悠发过一次火。
    这样一个被魔尊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女人，自然整个离思宫都没有人敢伤她一根毫毛。
    但是尽管秦方的招式和动作已经尽可能地克制和柔和了，林悠悠却仿佛怕极了他。她每次接招的手都抖得特别厉害，不过小会，冷汗已经将她的前襟和后背浸湿。
    “可以了，秦方。”就在他出手越来越犹豫的时候，封无炎适时地下了命令。
    他走回封无炎身边，心里大大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他走到封无炎身前的瞬间，封无炎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秦方心里一惊，正要下跪请罪，却被封无炎死死扣住身躯无法动弹。
    他用法力探过他的脉息，而后沉声开口：“我方才看你出招，便觉得你气息不畅，果然是冥火魔功到了瓶颈。”
    “属下惭愧。”秦方低下头，屈辱而自责。在魔界，不够强便是原罪。他久困于瓶颈无法进益，又不得不死死瞒住怕被人窥探到。
    “我这里正好有一套心法，可以助你突破瓶颈。”封无炎翻过内府，迅速找出一套心法，将它直接传入秦方识海之中。
    魔界谁人不知封无炎通晓典籍无数，秦方得了指点，立刻激动地跪在地上，狠狠地朝封无炎磕了好几个响头：“魔尊大恩，秦方没齿难忘！此生必定为魔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封无炎默默地后退了一步，低声回道：“没这么夸张，你先退下吧。”
    秦方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这才默无声息地退下了。
    封无炎走向林悠悠。
    她的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呼吸凌乱，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对战中回过神来。
    封无炎伸手想替她擦掉满脸的汗，又觉不妥。最终只是朝她施了个清洁术，助她烘干了身上的汗渍。
    “好些了吗？”他和声问她。
    林悠悠恢复了些，努力朝封无炎绽出一个虚弱的笑来：“多谢魔尊。悠悠太没用，让魔尊丢脸了。”
    封无炎摇了摇头。他刚才看得很清楚，林悠悠怕的不是秦方，她怕刀光。这让他突然想起后续剧情里被作者一笔带过的女主小时候的回忆。
    那时她才五岁，跟着母亲和哥哥回娘家探望。但是一行人行进的路上，他们被魔界的人偷袭。混乱中她跟亲人走散，被几个低阶的弟子带着一路逃亡。
    那一路上，不停有人在她面前被杀死，血和刀光没日没夜地追赶着他们。到最后，所有的弟子都牺牲了，她被冲进河里，顺着河流来到魔界，被魔界的人贩子捡到。
    那以后她失去了小时候所有的记忆。封无炎推测，那段记忆对于之前一直养尊处优的她来说实在太过残忍，所以她潜意识里才选择了忘记。
    但是痛苦，从不会因为逃避而消失。她见血会吐，被攻击会惊恐，就是她并没有从痛苦里走出来的力证。
    封无炎分析了一通，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林悠悠对于修炼如此抗拒了。想要变强，就不可能不去面对对抗和杀戮。她分明不愿，却还要藏得如此小心翼翼，实在是他为难了她。
    “看来你确实不适合修炼。”封无炎勾起唇，给她一个安抚的笑，“以后不用修炼了，好好替我端茶倒水就可以。”
    还是按原剧情，等男女主相遇，女主的心结被男主解开，再让林悠悠在仙门的帮助下修炼进阶吧。
    林悠悠听到封无炎松口，实在没忍住惊讶：“魔尊，我……”
    “这事就这么定了。”封无炎伸手摸摸她的头，扬起唇来对她笑了笑。
    林悠悠定定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以为她的表现一定会让他生气的，他刚才跟秦方对话的时候她已经忍着难受想好了该怎么无辜地求饶，怎么不着痕迹地讨好他让他消气。可是他不仅没有对她发火，反而温柔地为她施了清洁术，还轻易地放弃了他对她的期望。他真的……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来侍候。”封无炎交待过后，便瞬移回了离归殿。
    将内府里的天乩魔书拿出来，封无炎将魔书徐徐打开。女主指望不上，修炼天乩魔功还得靠他自己。
    将烂熟于胸的法诀又看了一遍，封无炎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强大的功法切割着细密的灵脉，仿佛千万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