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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没用啊,谢嘉释。
他垂下眼睑,唇瓣咬紧。
……在眼皮子底下都能让她受伤。
这些天忙着那些污七八糟的,以至于疏忽了最简单的。
该死。
他绷紧了唇,有些发白。
——
只是那短短的一句话,她忽然就觉得心里不再那么闷了,桑晚抬头看去,就见面前银发男人的侧脸线条稍显晦暗,眸色稍显暗淡,他微垂着眼睑,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此时满是愧疚的神色。
桑晚见状,一时有些微愣。
她很少看到他这副样子。
谢嘉释是很骄傲的人,桀骜轻狂,不与世同,年少时就从不见他对谁服过软。
自己好像是唯一的那个。
这么想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桑晚清了清嗓子,捏着手指上有些泛疼的小口子,轻飘飘地问他,“怎么,愧疚了?还是心疼了?”
没成想他竟然真的“嗯”了一声。
他垂下眼睑,顿了顿,谢嘉释轻轻地开口,“我怕你不高兴,以后都不理我了。”
或者,再把他像几年前那样丢下。
光是想想,就从心脏深处翻上来的酸楚和难受。
他垂下眼睑,眼神一时变得晦暗。
这圈子里混乱,保不准会有对家抓住什么,从中作梗,进而伤害到她。
……要和那个男人谈谈了。
谢嘉释想起野回的大boss就头疼。
她闻言一愣,思索几秒,似乎懂了点什么,女孩看向他,漂亮的眼睛很让人不安地亮了亮,挑眉露出些许捉弄的笑意:“啊哈,你居然怕这个?”
“怕我不理你?怎么说,真的好幼稚啊哈哈哈哈。”女孩笑她。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随后谢嘉释朝她伸出一只手,说:“起来吧。”
她被他拉着,桑晚一下子站了起来,刚起来还是有些晕,索性靠着对方的胳膊待了一会,随后两人一起往回走,谢嘉释单手开了车门,手挡在桑晚脑袋上护着她坐进去,忽然不远处小卖部的门帘子被人掀开,提着矿泉水的边野见状,立刻咋咋呼呼地飞快走了过来:
“欸不是吧,你们这就要走了?”
谢嘉释关上了车门,此时转身神色淡漠地对上了边野的视线,他冲对方微微颔首:“不好意思,我和桑晚现在要去吃饭,我们改天再聊吧。”
“可我现在也没吃诶,不如带我一个呗?”边野举起手里的塑料袋,“你看,我还给你们买了水呢。”
见周围的学生越来越多,谢嘉释下意识皱眉,拒绝道:“但今天确实不太方便,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可是——”
说完不等边野回答,他便上车关门,车子很快启动,离开了稍显狭窄的学校小吃街。
边野的笑容收的干干净净,捏着袋子站在原地好久,忽然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
“很好。”
看来谢嘉释可把这个女人疼得要死。
他一向很喜欢抢人东西,现在很感兴趣。
边野把手里的东西一下扔到垃圾桶,里面有一袋创可贴和几瓶水,不过现在已经没用了。
边野拿纸巾随意擦了擦手,随后他转过身,脸庞上已经重新摆上了那副迷人灿烂的笑容。
他走到那群不断朝这边张望的女生们的面前,随意牵起来一个女生的手,在对方激动又羞涩的视线下勾起唇角,边野轻轻吻了下去,“请问要和我约会吗,这位美丽的小姐?”声音蛊惑而动听,而眸子里却寒冷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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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飞速行驶。
她拿谢嘉释翻出来的创可贴包裹好了受伤的手指。
“开的真快啊。”桑晚靠在副驾驶,抱臂侧过脸,她不无揶揄地对谢嘉释说。
“嗯。”
“emmm,他真的是你的队友吗?”
“就是在一个公司过而已,不怎么熟。”
“说起这个,”谢嘉释说着眯了眯眼,他随后看向了桑晚,“他是什么时候接近你的?”
于是桑晚说了这些日子里边野的纠缠,以及一些她觉得无比怪异的事,比如程微和裴季的关系,以及对裴茗心怀不轨的各种猜测。
两人得到的线索八九不离十。
桑晚总结陈词:
裴铭,垃圾中的垃圾。
裴季,可怜又可恨。
边野,大神经病一个。
他听了,不由得轻笑,“概括的还挺全面贴切。”
“这些事我会去查,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谢嘉释最后说。
桑晚眨了眨眼,忽然想起网上曝光的那些事情,不由得皱起眉,“他们不会拿你之前的病历大肆做文章吧?”
问完之后她才发现:笑死,他们已经在做了。
……
谢嘉释听了并不如何,手指轻轻点在方向盘上敲,“不要紧,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她稍稍放心了,躺在车座上半靠着,闭上眼睛假寐,“那就好。”
谢嘉释的视线从前方落在桑晚身上,从女孩的眉眼,到鼻梁骨,再到她嫣红的唇。
——从来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他。
难耐恼人的病症,还是抑郁症发作时的苦痛折磨,反正都已经遭受过无数遍了,他心神早已坚不可摧。
而唯有一件事还在让他挂心。
女孩这时候忽然随口提起:“那个边野,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很不喜欢他,你怎么看?”
谢嘉释凝神回忆。
边野,二十二岁,在韩国以大势男团组合出道后万众瞩目,几年前却忽然退队离开,后来长年待在国外,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但就从前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