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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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癫痫一般正在不断颤抖着的左手,米迦一时皱起了眉头。
    “你……”
    此时她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
    文娱晚会早已结束,校内搭建的巨大看台被工作人员慢慢拆下来并搬走,受邀请的那些明星们此时也都坐车准备出校,各家的粉丝们跟着几个出口处长长的车流,寸步移行,于是拥挤在操场体育馆的人流已然散去了不少。
    舞台十米开外的一处僻静角落里,人影稀疏,两人头顶路灯的灯火微黯,夏虫伏在草里不停鸣叫。
    桑晚有些难以置信地接受了刚才傅延说的那番话,她张了张口,一时愣在那里。
    她觉得又羞又恼,一股不可名状的忧惧顿时涌了上来,只是机械性地重复了一遍对方说的话,声音缓慢:“……你是说,小弥串通了裴铭,里应外合,放S社的狗仔进来偷拍,然后我和他在后台的时候……被拍到了?”她身体有些发冷,明明是自己最担忧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应验了。
    傅延此时满眼歉意,抿着发白的唇,他艰难地颔首吐语:“对不起,小弥手里的我已经全部销毁了,但是无法确定那些照片是不是已经传出去……”
    “那肯定是已经传出去了。”女孩笃定地说,她揉了揉眉心,轻轻地叹了口气。
    “阿释说他们虽然及时拦住了那个狗仔,但照片估计早被传到S社了,那群人无孔不入,就算是把SD卡生吞了,也会把东西送到本部。”
    傅延脸色微白,又一次说:“对不起……”
    桑晚没说话。
    虽然知道自己和谢嘉释之间被曝光是早晚的事,但是被人设计陷害地曝光,和这,就不是一回事了。
    傅弥如何她不在乎,而且桑晚敏感地知晓最后的主使肯定不是她。
    是圈子里的谁想把谢嘉释拉下来吗?
    她蹙起眉头,不由得攥了攥掌心。
    傅延此时并不知道桑晚心里所想,只看到她面无表情,而神色里却掠过千般万绪,眸子里也是冰冰冷冷,他以为她是彻底讨厌了傅弥,而自己正是傅弥的哥哥,无比尴尬的处境让他一时无所适从,而比起这个,他长达七八年里汹涌无声的暗恋,在今天也正式迎来了终止和灭亡。
    那张照片刺痛了傅延的眼睛。
    他们,接吻了。
    在后台。
    小晚和阿释。
    傅延的指骨慢慢变得冰凉,从看到妹妹手机里的那些照片起,就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从心底泛出冗长的酸涩和不甘来。
    就算他这些年里的陪伴又如何,她眼里,就从来都没有过自己。
    傅延敛住眼底难过的情绪,他又一次郑重地跟面前的女孩道歉,“小弥今天的所有行为,都是我没有教好她,真的很对不起,我代她向你道歉。”
    “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弥补的话,我一定会……”他还未说完,就听:“现在说这个也没有用。 ”她开口打断了对方。
    “……但是还要谢谢你提前告诉我。”
    说完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桑晚的声音冷静平稳,听不出丝毫喜怒,“但是小弥,以后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和她见面了。”她随意挽了挽头发,手指滑过手机里各类热搜和头条,网上暂时是一片风平浪静,挂在最上面的还是那张两人的舞台图热议,以及谢嘉释在长宜大学的舞台弹唱视频。
    想了许久,桑晚决定不管了。
    ……算了。
    来什么应对什么吧,与其在这担惊受怕,不如彻底放开。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男女谈恋爱而已。
    随后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你要回宿舍吗?”傅延这时候问她。
    “不,我今天回家,我哥来接我。”桑晚抬起眼帘,说。
    桑慕刚刚给她发了短信,是很简短的几个字,“到你宿舍楼底来,我的车停在这,你行李舍友已经送下来了。”
    她盯着那条短信,开始头疼起来。
    晚上估计又是一阵血雨腥风,她简直听够桑慕的说教了。
    “我先走了。”她头也不抬地说。
    面前的傅延动了动唇,他想说什么似的,最后也只是轻轻点头。
    此时桑晚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谢嘉释”三个字,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接起来之前下意识地抬头看了面前的傅延一眼,对方见状,似乎勉强地跟她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小晚。”
    “嗯,拜拜。”她挥手。
    “拜拜,明天的课可别迟到。”
    “好。”
    和傅延告别,随后桑晚接起了电话,一边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
    夜色深沉,稍凉的风被吹在身上,她不由得抬手拢了拢衣襟。
    电话接通了。
    “喂?阿释。”此时已经深夜,桑晚觉得有些困倦,因而声音有点软,轻轻的像羽毛,她揉了揉眉心,一边随意开口这么唤道,“你已经跟我哥聊完了吗?怎么样?”
    没有回答。
    她疑惑,看了眼手机,“阿释?”
    那头先是静默了几秒,随后男生忽然笑了一下,谢嘉释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磁性又好听,“…咳,”他顿了顿,随后接着说,“好久没听你这么叫我了,还挺久违的。”
    “…是吗?”桑晚闻言,她好奇地扬了扬眉。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在酝酿语气一番之后,她又叫了他一遍: “阿、释。”
    咬着声线,吐字清晰。
    又轻又快。
    谢嘉释此时正坐在保姆车里,前面的司机开车,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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