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枫面色严肃深沉，“沈家的监控坏了。”
    沈安安不禁了然一哼，“就知道！”
    都是深宅大院里出来的人，卓枫自然也明白沈安安猜到了什么。
    但是，办案不能靠猜，而是靠证据。
    “目前，王波还是最大的嫌疑人，也是突破口，他没说实话！”卓枫定论。
    想到王波的种种，沈安安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卓警司，王波会不会是被人控制了？不然，他不会演的那么像吧，
    你们已经出来有一会儿了，可他还一直在挠头想事情，
    即便是专业演员，一直在演一件事，
    一定也会有松懈的时候。”
    卓枫皱眉，“你的意思是……”
    “会不会他是被药物控制，或是催眠……”
    小周和小梁也听着新鲜，凑了过来。
    “难道真有催眠这种东西？”小周有点儿不信。
    小梁也摇头，表示不知。
    沈安安却深知，催眠这种东西是存在的。
    即便不似电影上演的那么神乎其神，却又很多人用催眠疗法作为辅助手段治好了很多病症。
    最近，她被“催眠”两个字困扰。
    看到王波这个样子，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在了一起。
    “我也只是猜想，警局应该也有这方面的专家吧？”
    卓枫点头，“确实有，总部新成立了心理犯罪调查科，
    我们也请来了很多不同领域的专家，
    但是目前，还只是在筹备研讨阶段，并没有真正进入实际办案，
    毕竟，这样的调查结果是否能被称之为证据，法庭也需要一个准确的界定。”
    沈安安表示理解。
    “确实，现在技术水平到了，可让民众接受还需要一个过程，
    寓教于乐还好，真正将这些证据进入法庭，裁决人的生死，很多人会觉得是儿戏。”
    卓枫道，“东夏国刚刚从君主立宪制国家‘改朝换代’，
    有很多守旧派一直盯着政府不放，
    很多工作都无法施展开，确实是件麻烦事。”
    “卓警司，您看这样如何？
    假设我的猜想成立，王波的确受到了外界的干扰或者控制，
    那么，他记不起来也正常，
    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所以能不能请市局的专家过来看看王波的情况，做一下排除？
    如果真的有被人操控的迹象，那我们就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调查，
    如果没有，那就是这个王波演技太高，
    只是我一个假设，就劳师动众，会不会太麻烦？”
    卓枫终于是将严肃的表情缓了缓。
    “任何一种可以查清案情的可能性我们都不能放过，
    更何况，你是受害者家属，我们非常理解你的心情！”
    “谢谢你。”
    沈安安欣慰的点了点头。
    她没办法确定是否自己真的被催眠过。
    那天，程耀阳与尤禄的对话，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宫泽宸那边都查不到这个尤禄的有效信息，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竟然可以将她催眠到至今都想不起来一丝丝的原来的事。
    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这种恐惧，她只能深埋心底。
    不敢轻易翻出来去细细琢磨。
    今天看到王波的表现，沈安安忽然心里闷闷的。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秘密，在慢慢的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