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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清水眠不怀疑,如果还能如旧时那般近亲繁殖,御三家无论哪一家都不会点头,允许一个如妹妹般的外来人坏了他们所谓纯正的血统。
对此,清水眠只有一个表达:我觉得你们祸害自己是最好的。
见他谦虚,金发的禅院直哉一挥手:“得啦清水眠,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无非是想给我禅院家一个下马威。”
“……”玛德这智障。
居然自动给禅院家树五条家这个敌人,还明面上说。不过从侧面来说,他始终还很信任清水眠。
“再者说,你妹妹的天与咒缚,我们家老爷子曾经也很感兴趣。”禅院直哉点破道,“——可以转移他人的任何伤口,并且进行自我愈合。想想看,如果在此之前结了束缚,有人暗杀我,最后无论什么伤口,都转移到你妹妹身上。”
他细长眼睛闪现某种自以为的精光,毫不避讳地问道。
“也就是说,有人捅到我心脏,这也会转移到你妹妹身上。那她,会死吗?”
紧了紧手中瓷杯,清水眠温和地答道:“会。这样,你也会死。最好不要尝试。”
妹妹那特殊的天与咒缚,能转移别人所有的伤口,然后自行愈合。但直击心脏的重大伤口,比如直接挖心,捅心脏,那死亡无可避免。
——不,其实现在已经可以。
但是,清水眠不会告诉任何人。否则妹妹桃濑成海无法再继续普通女高中生的日常生活。
“所以,这才是你们被五条家拒绝的原因啊。”禅院直哉同情地总结道,充满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得意。
垃圾。
同时,清水眠知道了相亲那天五条悟被气跑的整件事,都被秘密封锁了消息。明面上的风声,不过是清水家自不量力被五条家拒绝羞辱诸如此类的话。
“算啦纵然有这天与咒缚,她到了五条家禅院家也不过是个未婚妻备选,身份低微,最后能混成妾室已经是看你的本事了。”禅院直哉似乎把清水眠当自己人,顺嘴安慰道。
“我没有本事。”清水眠低头自谦道。
看着他垂下去的头,禅院直哉愈发得意。这小子,受了他们禅院家养几年,还是识趣懂事。
这样想着,禅院直哉嘴上的话收不住:“实在不行,我勉强收她当个妾室。女人嘛,读书出来,还不是嫁人。嫁人当然是嫁我这种嫡子了。到时候,我让她知道什么叫男人。你要不要先看看?”
说着,他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内侧,似乎在炫耀自己那根的雄壮。
清水眠慢悠悠地端茶,轻啜了一口,眼神缓缓扫过他的大腿内侧,轻轻开口道。
“不看。我晕针。”
一语致死。
·
金发男人眼角抽搐,不懂这小子突然的反抗,正要发怒,却见对面的美少年轻轻巧巧地微笑起来。
“唉开玩笑的啦。”
他眉眼弯弯,眯起的眼缝里泄露些许的绯红眸光,如从前那般美丽。
暗暗骂了一声,禅院直哉自认大度地挥手道:“看在是你的份上,这次原谅你了。仅此一次。”
看来,自己在禅院家真的给这蠢货少爷留了超级好的印象。要不然以他这等狭隘的心胸,恐怕真的很难收场。至于打闷棍,要不要再联系甚尔打他一顿?
听说现在甚尔改姓了,不叫禅院了,但依旧当着咒术师杀手。那么只要联系上,给够钱,像当年那样联手打禅院直哉一顿,完全可行。
这次,直接卸掉他下巴算了。
清水眠认真地想着,明白今天的相亲也就这么回事了,不想再待下去。
然后,听见走廊内一阵吵闹。
有人阻拦着,语气慌乱。
“请您不要再往前走!此事,与您无关!”
包间里的清水眠等人正不明所以,纸质的移门唰地一下拉开了。
来人一身和服外罩浅色羽织,腰插折扇,脚踏木屐,宛如古典俊雅的明治书生。然后见他雪白的头发,苍蓝的眼眸,身材高大,正是五条悟。
“五条悟?!你怎么会在这!”禅院直哉语气里有着惊慌。
终于不装逼了。
玛德最烦他装逼。回回都想打断他三条腿。
这次干脆给甚尔钱一起联手干这事算了。但得注意自己在暗,毕竟歌手绵这社会身份在那里摆着,宛如个靶子。没办法,要吃艺能圈这碗饭赚钱养妹妹和自己。
面对乍然闯入的五条悟,清水眠置身事外,继续着自己内心那些即将实践的想法。
而扫了一眼在座的人,五条悟唰地一下抽出腰间折扇,直指一人。
“不管什么事,我今天来,要的只有他!”
众人沉默地将目光放在那一人身上,连沉不起气的禅院直哉,始终沉默随从的管家都适时捂住了他的嘴。
之于目光,清水眠具备着歌手的敏感。要不然怎么上电视抓镜头呢。
他迅速醒过神来,敏锐地抬头,看到五条悟的折扇指着自己。
“……”
刚才五条说什么来着?
今天来,我只要他?
面对御三家嫡子们接二连三的闹剧,清水眠忍无可忍,直接爆粗。
“艹!”
第18章
折扇一指,恍若一出能剧的起始。
日式传统之美,最注重物哀与幽玄,而谷崎润一郎描述过的一种阴翳之美,大抵是无需说破更不必道破的情感暗涌。(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