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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就在祖母孝期给我下药,让我睡了祖母院里的丫鬟。”
沈曦微微一惊,孝期与祖母的丫鬟通奸,不仅德行有亏,甚至会被论罪。难怪这对母子关系僵成这样。
“事后,父亲完全不理会母亲的哭闹,当众仗杀母亲的奶兄,以及身边参与此事的丫鬟。可这一次,父亲好像也怀疑是我干的。”
沈曦又摸了摸顾玄黎的额头,见顾玄黎已经没之前烧得那么厉害,这才放下心来,柔声道:“傻子,你是烧糊涂了吧。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晋安侯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嗯?”顾玄黎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沈曦。
沈曦却一把捂住他的嘴,“有人来了。”
说完,不等顾玄黎反应,沈曦一眨眼便没了影儿。
过了一会儿,顾玄黎才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心中不禁纳闷,沈曦的耳力什么时候如此了得?
顾玄黎回过头一看,来人竟是顾钧。
“父亲。”顾玄黎想要起身行礼,顾钧却示意他不要乱动,“你身上有伤,先让罗英给你上药。”
顾玄黎想着,沈曦现在不知躲在附近哪个角落,万一被她看到——
“不必麻烦,儿子已经没什么大碍。”
顾钧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祠堂四周,“可是有人给你上过药?”
顾玄黎一惊,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没有。除了父亲,这两日并没有其他人来过。”
这时管家罗英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毯子铺在地上,然后扶顾玄黎在毯子上趴好。
“二少爷您屈就一下,老奴先给您上药。”说着,罗英解开顾玄黎外袍,退下中裤,将墨绿色膏药涂抹在伤处。
顾玄黎暗中庆幸,还好方才他烧糊涂了,拉着沈曦一阵絮叨。沈曦也没来得及拿外伤药给他。
罗英给顾玄黎上完药,便躬身离开祠堂。肃穆的祠堂内,只剩下顾玄黎父子。
顾钧随意地盘坐在蒲团上,然后问趴在一旁的顾玄黎:“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给嫂子下药的人应该就在昨夜抄检内院的人里。只是芭蕉子不是什么贵重药材,寻常仆妇亦可得,所以无法断定是单纯的内帷纷争,还是受人指使。现下只能派人先盯着,等下药之人自己路出马脚。”
顾钧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让你到家祠反省是对的,昨夜还嚷嚷着说你母亲故意陷害你,今儿自己就想通了。”
“这些人都是母亲的心腹,对家里的事知之甚多。若不把戏做足,恐怕很难让他们放下戒心。”顾玄黎辩解道。
他不愿承认,昨夜面对母亲的咄咄逼人,心中多年的委屈一下让他失了冷静。还好有沈曦提醒,才让他看清父亲用意。
对发妻与次子之间的心结,顾钧也感到有些无奈。“家和万事兴。你母亲纵然有错,也是长辈。你公然忤逆长辈,传出去能有什么好。罢了,我想趁此机会,让你兄弟二人分家。”
“父亲!?”顾玄黎以为分家之事只是父亲随口一说,没想到父亲竟打算动真格。
“远香近臭,等你搬出了侯府,你母亲也不会整日疑神疑鬼。含章将来自然要袭爵,家里的私产则由你兄弟二人均分。”
躲在房梁上的沈曦听到这番话,不禁佩服晋安侯的魄力。
世人通常将分家看作家道中落之象,豪门望族更是不会轻易分家的。一旦哪家兄弟闹分家,免不了会被人说三道四。
晋安侯在自己生前让儿子们分家,虽然会让侯府声誉受损,可却避免今后因为母子失和闹出更大的丑闻。而且分家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提出来的,今后也没人能以此诟病顾玄黎兄弟。
顾玄黎听了顾钧的话后,却想得更深。“父亲突然提分家,可是朝中有什么变故?”
顾钧静静地看着自己被人调侃为“京城第一浪荡子”的小儿子,其实这些年他心里一直都清楚,这孩子比他那人人称道的兄长更加优秀。
当年,是自己一念之差,才害他从小被生母憎恶。所以,他不愿让侯府成为困住小儿子的枷锁。
顾钧压喟叹道:“玄黎,陛下身子越发不好了。诸皇子蠢蠢欲动。虽说天无二日,咱们家只忠于陛下,可总有变天之时。你大哥资质有限,做个纯臣倒可保一家安稳。然而顾氏要想长盛不衰,还需有人放手一搏。”
顾玄黎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顾钧只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临走前,顾钧又对顾玄黎道:“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
顾玄黎在祠堂足足“面壁思过”一个月,其间,沈曦受顾含章所托,光明正大去探望过一次。
顾玄黎死活不让沈曦给他上药,趁着四下无人,冷声道:“沈大夫,男女有别,不要以为带了张面具,就真当自己是儿郎。”
“我这做大夫的,看过的男人,扒过的男尸多的去了。难道你还害羞不成?”沈曦撇撇嘴,将一罐活血化瘀的外伤药递给顾玄黎,然后背对着,坐到祠堂外的台阶上。
顾玄黎心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