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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连他这个侍卫也忘得一干二净。
月冠仪眉头微皱:“你这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长安一下被?震慑住,喉间酸酸的说:“殿下,秋大人昨夜去?了怡春楼,还点了名倌做陪。”
月冠仪顿时脸色一变,急火攻心郁积在胸口,捂着嘴重重的咳嗽着,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
“殿下!”长安忙抚着他的后背顺气。
“殿下秋大人身边莺莺燕燕就没断过,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您的位置。”他忿忿不?平道。
“闭嘴!秋大人的事咳咳、轮不?到你置喙咳咳、”月冠仪重重的挥开他的手,瘦削的身子?骨下一秒就要咳散架,苍白消瘦的脸上?更是浮出?一片压抑病态的红晕。
长安无奈的叹了口气:“殿下,我是在替您不?平啊。”
月冠仪捂着胸口,激动?道:“我不?需要,闭上?你的嘴。”
他根本不?需要谁为?他鸣不?平,他本就配不?上?秋娘,别说只?是去?逛青楼,就算是娶夫纳侍,养十房八房外?室他也没资格多说一句。
他对秋娘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他早就明白,他早就提醒过着自己,早晚都会?有这一天,他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秋娘有了喜欢的男人他应该替她感到高兴才是。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却这么难过,心会?这么疼?
他几乎要被?疼死过去?。
紧紧抓着胸口,心跳似乎在听?到长安说那句话的一瞬间停止,被?切割搅碎痛彻心扉。
长安又气又急:“殿下,您可是大启的长皇子?,手里握着几千锦衣卫,鹰犬爪牙遍布全国?,文武百官的身家性命都握在您手里,您要什么没有?秋姝之她也没什么好的,您大可以去?找其他的官家女子?,比她更好,家世更优渥,何必非要在她一棵树上?吊死,她不?值得!”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甩在长安脸上?。
“混账东西!”月冠仪眼带恨意,目眦欲裂:“秋娘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
这世上?的任何人和她相比较都是高攀。
长安竟然敢这样?诋毁她,她有什么好?
她哪哪都好,没有一样?不?是完美到了极致。
她就是他的菩萨,他恨不?得一世割肉剜血供奉,只?希望她能有一瞬的慈悲,低下头,看他一眼。
他是她的信徒,光是默默的陪着她,守着她就已?经觉得是他借了下辈子?全部的福气,哪怕来生当牛做马被?人碾在尘土里,一辈子?做奴隶他都心甘情愿永世不?悔。
可就算这样?,他都觉得自己轻贱了,自己这份卑微的喜欢玷污了她。
长安睁圆了眼睛,一脸惊惶,他竟然、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卑职知?错,求殿下开恩,卑职说错了话,卑职再也不?敢了。”
跟在月冠仪身边这么多年,让他几乎丧失了主仆尊卑,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性情凉薄。哪怕跟随月冠仪多年,他也只?是一个奴才,随时可以杀掉可以替换,他看似荣光,实际上?所有的荣光都是月冠仪给的。
长安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这么多年他一直谨小慎微,随时随地拿捏好月冠仪的情绪,不?该说的话一律不?说。
可为?什么一旦涉及秋姝之的事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为?什么?他明明并不?讨厌她,却又疯狂的希望可以分?开他们。
“说错了话?”月冠仪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像极了恶鬼:“你确实说错了话,女子?逛青楼有何不?可,你凭什么诋毁她?”
长安浑身发冷,汗毛倒竖:“卑职知?错,卑职知?错。”
“下次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就别怪我拔了你的舌头,滚!”
月冠仪眸子?狠戾如刀锋剑刃,笑得令人胆寒心颤,却不?知?这刀也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上?,既麻木又清醒的痛楚在他每一寸神经延伸。
一句话就将?长安从生死的边缘拉了回来,他在地上?重重的磕着头,磕得头破血流:“多谢殿下开恩,多谢殿下开恩!”
他像逃难一样?的准备退出?房间。
“慢着!”月冠仪突然叫住了他。
长安顿时血液倒流,颤颤巍巍的问:“殿下您还有何吩咐?”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什么?”长安大脑充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月冠仪几乎是咬着牙发着恨:“伺候她的那个小倌叫什么名字?”
“小倌名叫亭儿。”长安忙不?迭的回答。
亭儿?
他从未如此羡慕过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还是他曾最?痛恨的小倌。
那个男人真是幸运,他倾慕了十余年,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就这么轻易的被?她翻了牌子?。
“可是清倌?若不?是清倌他曾经伺候了多少女人?”
“他并不?是清倌,就是个做皮肉生意的,他是怡春楼的头牌,伺候过得女人数都数不?过来。”长安胆战心惊的说。
月冠仪凤眼危险的眯起,浑身透出?阴曹地府般的阴寒,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的下贱脏货也敢伺候她,该死!
长安看月冠仪那表情眼珠子?一转,试探问道:“殿下可是要将?那小倌处理了?”
月冠仪冷眼轻睨:“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卑职明白了。”长安逃命似的退了出?去?。
空荡荡的屋内,只?剩下月冠仪一个人单薄的靠在床边,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