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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折磨之后,她已经没有多久的活头,她还活着,却已经是一团死物。
月冠仪冷冷的收回脚,脚底在地上狠狠碾了碾,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长安拔出刀:“殿下要不要现在就了结了她?”
“不用!”月冠仪冷眸一瞥,俊美无俦面容在阴恻恻的昭狱里冷得如同披上画皮的恶鬼:“让她在这里慢慢等死。”
长安收刀回鞘,似乎已经习惯月冠仪的残忍,进了昭狱的人就没人可以完整的走出来,不死也得剥层皮。
月冠仪缓缓走出昭狱,身边经过的每一间牢房里都躺着血淋淋的人形躯体,他们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月冠仪面不改色的用手帕擦拭着手中沾染上的污血:“朝中可还有人在背后议论秋大人?”
“没有了,那群人现在安分的很。”
这些人都是一群人精,自从王清入了昭狱,那些人就立马安静如鸡。毕竟月冠仪恶名在外,要是招惹上了他就离死不远了。
月冠仪落了座,手指在桌面上轻敲,良久问:“秋大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长安心想,您要是真的惦记秋大人,您就自己去找人家,总是派人暗中监视算这么回事啊!
您知不知道自从秋大人上任顺天府治中后,满京城的富商官家恨不得把儿子往人家房里塞,您要是再不出手,人家后院就要满啦!
不过吐槽归吐槽,长安还是如实说了。
“最近朝中官员常有往秋大人府上送礼者,其中姜世女最甚,为了拉拢秋大人不惜往她府里塞调教好的清倌。”
月冠仪眸光一寒,指节死死叩在扶手上,满身凌厉。
长安看他脸色不善,连忙说道:“不过秋大人没有收下,反而把他们全都轰走了。”
月冠仪面若寒霜,低沉的嗓音如同淬了一层毒药:“庸脂俗粉。”
长安连连答道:“对对,他们都是庸脂俗粉,秋大人文人风骨定是看不上这些男人。”
谁料月冠仪死死握成拳狠狠砸在桌上,眸中寒光如万里冰封:“姜姒竟然把这些小倌馆养出来的货色送到她手里,那些下贱的东西不知道经过多少女人的手。”
“是是是,这些小倌名义上是清倌,实际还不是□□出来伺候女人的,秋大人那样风雅的人物碰他们一下都嫌脏。”长安听出了他话里那一股子醋味儿,连忙迎合道。
长安估摸着,姜姒都猖狂到往秋姝之府里送男人的程度了,月冠仪总该坐不住了吧。
别的不说,总该给姜姒点颜色瞧瞧,给那些小倌一点苦头吃才对。
毕竟他那样爱慕秋姝之,恨不得把心都剥出来送给她。
如今心爱之人身边有了男人,就连普通人家的男子都绝对忍不了,他堂堂长皇子能忍?
月冠仪苍白又绝美的容貌在阴暗的昭狱里,像尸骨上开出的一朵艳丽毒花。
长安正等着月冠仪下狠命令,就听月冠仪沉默了良久说:“你去从民间挑几个家世清白、性格温顺的男子,给秋大人送去。”
“啊?”长安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杀人的刀都磨好了,就这?
月冠仪长睫低垂在眼底投下一片淡青色的阴影:“那些被人脏了身子的男人入不了她的眼,这些家世清白的男儿至少还能给她暖个床,逗个乐解解乏闷。”
长安瞪大了眼睛,搞了半天您生气不是因为姜姒给秋大人府里送男人,而是气姜姒送的男人不干净?
人家自己都把男人赶走了,您还舔着再给人送更多更好的男人?
长安一时不知道是月冠仪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他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月冠仪可没有长安那些弯弯绕绕的想法。
隔了这么多年秋姝之才终于再次出现在他的身边,他高兴的不知所以,竟然忘记了她竟然多年没有娶夫,身边除了一位近亲表哥外也再也没有其他男人。
他又高兴又为秋姝之担忧。
高兴是因为秋姝之多年来身边没有其他男人,可以让他继续做着恬不知耻的白日梦,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成为她的枕边人,只要是枕边人就好,他从未奢望秋姝之可以名正言顺的娶他,哪怕做个没有名分的外室也足够了。
另一边他又为自己的出身自惭形秽,他痛骂那些秦楼楚馆里□□出来的清倌下贱,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他骂那些小倌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有不该有僭越的心思,他永远都配不上他的秋娘。
他只要在角落里默默帮助她就好,她想要什么他就竭尽全力把她想到的送到她手边。
她早已成年,女人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男人怎么能行,他自然要网罗最好最清白的男人送给她,就算入不了她的眼,至少也能在她疲惫时给她揉揉肩唱唱曲儿。
长安心中长叹一声,自家的主子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堂堂皇子竟然低贱到了尘埃里。
毕竟是自己跟随多年的主子,长安于心不忍又不知如何劝道,陷入情爱的男人总是偏执又疯狂,凭他自己的力量无法抽身。
长安只能默默寄希望于什么都还不知道的秋姝之,希望将来有一天秋姝之知道主子对她的感情时,莫要辜负了他。
当天,经过月冠仪‘精挑细选’的良家子被统一塞进了马车,打包送去了秋姝之家中。
秋蕖霜刚洗完碗,一开门,就看见几个被打扮好的少年,怯生生的望着他。
刚送走一拨,现在又来一拨,还换着花样风格来,秋蕖霜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崩了。
趁着秋蕖霜还没发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