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她的嘴唇。
    赵岁宛若被封印, 瞪着?眼睛仰视他。
    抵在?唇瓣上的食指往上挪动?，冰凉的指尖扫拂过她的鼻子，眼睛, 额头。他的手像一支画笔，描摹着?她的脸。
    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赵岁微微发抖。他缓缓俯身?, 脸在?她脖子间探了几下, 鼻息扫拂过她的脖子。
    像是在?找她脉搏的吸血鬼, 下一秒就会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血吸尽。
    “楼慈！”她惶恐不安, 用力推他, “你干什么！”
    他从?她脖子里抬起下巴，幽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她，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 宛若盛开?的曼沙珠华, 殷红的花瓣连带着?藤蔓将她捆绑住。
    “赵岁。”
    “我要你。”
    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至耳畔, 赵岁思维迟滞, “什……什么？”
    “我说，”他拉近和她的距离, “我要你。”
    仿佛是几个世纪过去。
    赵岁舌头打结，“你要我？什、什么意思？”
    楼慈：“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赵岁心慌意乱，逃避似的别?开?脸，“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把她的脸掰正，“你知道我的意思。”
    理智已经被震得七零八碎, 赵岁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你、你喜欢我？”
    “你说呢。”他的语气很轻，很丝滑, 就像他身?上穿着?的丝绸睡衣，丝滑冰凉，滑过她的耳廓。
    大脑当机几秒，赵岁脱口道：“可我是男人！”
    “那又如何？”
    赵岁心神震动?，许久许久，她说：“对不起，我————”
    “不准拒绝。”他的声音没有温度。
    将“我不喜欢你”这几个字咽下去，口吻变得委婉了一些，赵岁道：“可我不喜欢男人……”
    “那就试着?喜欢。”
    “我不会喜欢男————”
    “嗯？”
    赵岁心乱如麻，“我……现在?还在?上学呢……我现在?没那个心思，我想先?好好学习，好好考大学。”
    “我等不了那么久。”
    无孔不入的的压制感让赵岁窒息，她微微喘气，忖度了很久，语气变得强硬：“楼慈，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他用指腹摩挲她的脸，“以后会有的。”说着?他俯身?，想要再次将脸埋在?她脖子里。
    “楼慈！”她愠怒，“你别?这样！放开?我！”
    楼慈收敛情绪。
    他退而求其次，对准她的手背，咬下去。
    牙齿碾压着?她的手背，似乎下一秒皮肤表层就会被他的牙齿刺穿，然?而他只是轻轻咬了一口，留下印子后就松了口。像在?自己的领地?标记。
    然?后起身?，放开?她。
    赵岁立即远离他，她捂住被他咬过的手背。
    “你出去。”她嗓子发干。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下被他咬过的手背，拿着?衣服离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
    赵岁愣愣地?盯着?手背上的牙印，脑子里全是刚才楼慈说的话。
    她瘫倒在?床上，脑子里一团乱麻，像是被无数条线缠住大脑神经，混乱交织，无尽纠缠，怎么理也理不清。
    “晚上没睡好？你这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了。”陆彦戏谑道。
    失眠一整晚，赵岁兴致不高地?嗯了一声。这时?，楼慈从?房间里出来。赵岁低下头。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楼慈抬起来：“昨晚没睡好，是因?为我？”
    对上他冷白的面孔，赵岁睫毛乱颤，一声不吭。
    “因?为你？昨晚你和他发生什么事了？”陆彦问。
    楼慈并未回复陆彦。陆彦又问赵岁，赵岁却?一味沉默。
    他们俩发生了什么？陆彦沉眉。
    上课时?，赵岁无法集中注意力。心绪烦乱，拿棉花糖压了一压，吃完了的时?候，身?侧楼慈把棉花糖递过来。
    看着?他手里的棉花糖，她顿悟，像是在?自言自语：“上次那些棉花糖，不是我给你的吧。”
    他默认。
    赵岁想，自己真是蠢。她从?未给过他这么多棉花糖，都是他特意给她准备的。其实从?那个时?候他的所作所为就已经可探出些许端倪。他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拒绝一个陌生人，她一点都不在?意。如果拒绝的对象是自己的朋友，还是不顾危险救了自己的朋友，她又尴尬又有些愧疚。
    整整一天?，赵岁都在?和楼慈保持距离。陆彦和沈之珩都看出来她在?和楼慈保持距离。但都不知其缘由?。
    被堵在?走廊墙角后，赵岁绷着?神经，看着?堵在?自己身?前的楼慈。
    “就因?为拒绝了我，就要和我划清界限？”他冷冷道。
    赵岁保持缄默。
    他说：“ 如果要和我划清界限，我不保证我能做出些什么来。”
    赵岁一惊。
    “听到没有。”他说。
    赵岁刚要说话，走廊外就出现了一个人影。而此时?楼慈还把她摁在?墙上，姿态十分暧昧亲密。
    那人就要发现他们，她赶紧推他，“有人来了。”
    他根本不在?意。
    “会看到的。”她很慌张，焦灼地?推他。
    他单手脱下衣服，把衣服往上一拉，罩住两人的脑袋。
    突然?陷入一片漆黑，赵岁愣住。
    光线隐约从?衣服缝隙里透进来，她看到他离她极近的脸。
    楼慈低语：“现在?看不见了。”
    赵岁往后退，后面是墙，退无可退。想把盖在?头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