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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打听过后得知,原来他和他太太最近回了国,住的也实在离她不远,但他们就是从未再谋面,就像活在两个平行空间。
到底该说这世界太大,还是太小?
福六不肯送她去胡太太的住所,皱着眉头吓唬她:“为什么要和姓胡的扯上关系?我不会帮着您,太太,今日之事,我对齐爷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茴又不是金枝,才不吃他那一套,昂着头自己去打黄包车。下车时,看到福六的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把她气笑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会红杏出墙?她今天就要证明给福六和他背后的齐郝看,她方茴问心无愧,于是她按响了门铃。
胡太太很有涵养,但有些冷淡,请她进去,明说有约要赴、长话短说。听到那少女与腹中孩子的事情,她平静地呷一口咖啡,眉毛都没动:“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那就生下来,比对比对,长得像就养着吧。我没有什么意见。“
显然这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情况了。
但问清楚具体情况后,她却摇头:”看来是方小姐找错人了。没想到我也有冤枉他的一天……但是,若说是七个月,七个月前,胡先就已经同我分居回南方了。恐怕是记错了,或同名同姓,也未可知。“
说着,她也想起来:“方小姐可以问问赵三公子,他与胡先一派亲近,他们二人出去胡闹,有时会换名姓。”
方茴谢过她,欲走,刚起身,胡太太忽然说:“我听说过你。”
方茴说:”什么?“
胡太太站起来,她身材高、骨架大,下颌骨偏方,站在已够高挑的方茴面前,气势上还能压她一头。”我不是这里的人,也不处你的圈子,你就不好奇,我是从哪里听说你的?“
方茴不好奇。还能从哪里呢?
果然,她说:”他有时候做梦,会叫你的名字,“她笑一下,抱起手臂,“可真是奇怪啊,如果在梦里都能叫出来,应是情深了,可我听说他同你在一起时,花天酒地也没有断过的。男人,真是奇怪。是不是?”
“我还以为,你今日上门来是要旧情复燃,我刚好给你让位,”她看了看方茴一身阔太太打扮,没有问,已经了然,“想来你没有这样的打算了。”
方茴下意识掩了掩齐郝昨晚送的玉镯子,有些后悔,她确实有些莽撞了:“我纯粹是听闻那件事,于心不忍,想为她要一笔赡养费,贸然拜访,没有别的意思。”
胡太太很干脆:”我方才或许冒犯了你,我道歉。但我也只是新近失婚,见到谁都想感叹一下,我有些羡慕你,毕竟你当初躲过了这桩婚事。“
福六牢牢地把守在门外,若不是方才知道胡先不在,他死也不可能让方茴进去。爷好不容易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不能毁在这节骨眼上。胡先对方茴有多大吸引力,他以前也见识过了;反正胡先之于齐爷,就像方英之于他,都不是好东西。
方茴很快就出来了,直接上了他的车,使唤他:“去赵三家。”
“赵三,船运的赵三?”这倒是熟人,赵家的四小姐从前还是太太的好友呢,他都见过的。
0041 寻父(二)
确实是熟人。这个熟人见到方茴的时候,都懒得掩饰脸上的吃惊与不屑。
“方茴?我不知道你还在城中,听说你家的公馆都已经被你弟弟卖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不仅卖了,买家是我的丈夫,地契还在我手上捏着,哦对了,我的丈夫就是当年你亲过但是始终没得到过的齐郝啊——过去的方茴会这么天真烂漫地炫耀。
但她现在只笑了下:“赵宁,别来无恙。”
赵宁请她坐,抛出许多问题,也不知是不是做记者的职业病。“你如今靠什么维系?可需要我给你些接济?你还是这样讲究穿戴,就没想过节俭些?”
方茴明白了,她过去“天真烂漫”的时候,大约得罪过赵宁,以致她现在来落井下石了。但方茴即使想道歉,也实在想不起缘由了,她以前过得太任性,会得罪人的时候多了去了。于是她直接把来意说明。结果赵宁又开始问问题:“她说是我赵家的种,你就信?你何时这么好骗了?再说,证据呢?我家的人如何会做这样下流的龌龊事?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四妹!”有人进入会客室,喝止了赵宁的喋喋不休。
方茴站起来,还像旧时那样喊:“二姐好。”
赵家已经出嫁的二姐很和颜悦色,气得赵宁闭嘴后,说:“并不是我与赵宁偏袒赵家人。而是你刚才说的什么抢人、转卖这些事,实在闻所未闻,咱们赵家不缺这些钱,也不缺两个女人,都知道赵三风流,但也不至于此……”她沉吟一下,“倒有一个可能,连我们都听说了,张三,就是你与赵宁从前的好友张可的哥哥,打着我们赵三的旗号在外头招摇撞骗呢。”
赵宁挑着眉:”他们家破了产,张可的爹一死,她哥哥与她本也不是一个妈生的,自然不管她,将她扔回老家自生自灭。我听人说,她竟是要嫁给庄稼汉去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