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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介绍时说:“这是我的朋友……齐太太。”
众人都等着看呢,小半年了,头一回听说太太有朋友来,这两天还带她们准备了什么“派对”,可尽心了。
陈妈笑:“诶呀,这可巧了,两个齐太太,可怎么叫呢。”
金枝这才看懂了方茴脸上的那种表情。
那种类似难堪、羞辱、却强颜欢笑的表情。
她想起,其实,她第一次见到方茴时,就见过她这样的表情了。
金枝连忙说:“没事的,叫我金枝就好,我不惯被叫‘太太’。“
待众人不注意,只有她与方茴在客厅喝咖啡,她摸着咖啡杯边,犹犹豫豫地说:“其实,我都晓得了,郝哥同你……”
“我,我猜到的。”她没忘记补上一句。
“我谁也不怪。郝哥说过的,他不同我做真夫妻,是因为他心里有个人,我知道他说的是你。我也没资格怪,谁叫我不懂,心里有个人是什么样呢?”
金枝从没同人说过这些话。什么心里有人……太、太大胆了。她赶紧喝口咖啡……诶呀!什么味儿,还是说话吧。
方茴却哭了,捂着脸,象是这一生,再也没脸见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我没有资格求得你的……”
金枝慌了,“真的,我真的不怪。要说怪,倒是郝哥和你该怪呢。你们这样互相喜欢着,喜欢了许许多多年,可偏偏最后是我要嫁给郝哥,这样的不公……我,我也真不知你们该怪谁、谁创造的不公……”
方茴只摇头,不是的不是。她与齐郝甚至也不是因为爱情这样蹩脚的理由在一起的。是她出卖身体、自轻自贱、还顺带了伤害了金枝。她欠齐郝良多,后来又欠金枝,她欠的债真是怎么也还不完了。金枝是多么善良,没有怪她,甚至还为她找理由,可她哪里配呢?
0029 自我(二)
阿宝阿珍闻声赶来,也慌了,太太除了晚上,可没在白天哭过啊。
方茴哭说:”咖啡太难喝,再加些方糖。“
金枝喝了加奶又加糖的咖啡,高兴了,这下好喝了。
齐郝和福六进门时,看到金枝和方茴的肿眼睛,都错愕当场。
齐郝说:“茴茴,我……你别哭……”
福六说:“小金枝,你竟然撒谎!”
于是一人认领一个。
方茴推开齐郝,冷淡地说:“有什么可解释的,我早就猜到了,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
金枝先是怂怂地挨骂,后来看到方茴气场那么强,顿时不忍了,甚至敢叫福六全名:“齐福六!你好讨厌,还不都是你,这也不准我去,那也不准我去,我才撒谎的!”
旁观的阿宝阿珍陈妈弄清了两件事。
一,先生不叫福六。
二,金枝是齐福六的太太。
虽然吵那么两架,饭桌上的气氛还是很和谐。
太太说没有火鸡,用平常的鸡就行,陈妈按她说的、又是塞果子、又是架火烤的,配上平常先生太太平日爱吃的,勉强做了一桌,太太还做了一种叫什么“布丁”的东西,失败了两次,最后陈妈都看会了,自己做了出来。
金枝吃得心安理得,觉得这也新奇、那也好吃,吃着吃着就无视了福六盯着她的眼神。方茴都说了,圣诞就像过年,再大的仇怨,上了桌不得开开心心?她挥舞着刚学会用的刀叉,有样学样:“别老皱着眉,吓死人了。”
吓人吗?还能吓死她?他有这么可怕、不招她喜欢吗?福六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方茴连挥舞刀叉的机会都没有。
每一样菜,哪怕只是她眼神扫到一下,都能让看着她脸色的齐郝发现,然后整整齐齐地切好码到她盘子里,还要问她:“茴茴,够不够吃?”
方茴一点不想在金枝面前做这些把戏,桌子下踩他一脚,食不知味。
还有金枝心心念念的糖果,竟奇异地有些熟悉,有几种她吃过的,是方先生给她的,奖励她记得英文单词,糖含在嘴里,她心里也甜丝丝的……
“诺。”福六剥一颗巧克力到她嘴边。
金枝没反应过来,顺势吃掉了,甜丝丝的。
过节这样好,还有礼物拆。
方茴给每个人都备了礼物,用漂亮的丝带缠上。
金枝是一只漂亮的宝石胸针,福六是一副皮手套,阿珍阿宝各一本书,陈妈两大罐糖,齐郝……
齐郝看到一条领带,连花样都没变,敷衍得要命。他看一眼方茴,慢慢地伸手,握住她垂在身边的手。
客厅用红色绿色金色的丝带装点过,齐郝和福六坐在沙发上,不约而同地都在看地毯上坐着的两个女人。
方茴在普及耶稣与创世纪的故事,把金枝听得一愣一愣的,末了说:“这太怪了!我是不大相信的。”方茴笑:“我也不信上帝。不过,有许多人信呢,这只是个人选择罢了,能让人们更好生活的选择。“两个人不知说了什么又笑起来。
福六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