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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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黑西装,?有人撑着透明或黑色的伞,更多的人没有撑伞。
    保尔和魏尔伦并肩拍在队伍里。
    少年低垂着头,?紧咬的牙关快要出血,?话语从中挤出,充满无尽的痛苦和悔恨。
    “爆炸发生前不久,?岩永小姐让我去买书,谁知道就这么一会儿……”
    “我不该离开的,?我不该离开的……”
    “买什么书啊,我就不该去买书!”
    “我当时为什么不守在她身边!!!”
    魏尔伦垂眸望着弟弟,喉咙发紧,?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他情感表露不像保尔那么明显,但他心中的悔恨不比保尔少。
    要是他当时没有去睡觉就好了。
    就那么一会儿,?就发生了这种事!
    明明答应了她要守护孤儿院……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
    两人背后是中原中也和他的父母。
    中原中也死死握着拳头,?没有松开。
    轮到中原中也时,?他转身问背后的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
    “喂,?太宰那家伙呢?!”
    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出现!
    岩永直到死前,?都一直在找他!
    织田作之助摇头。
    “我们也不知道……”
    如果说岩永找人时是在撒谎,这次是真的不知道。
    太宰冲出酒吧后,一脸懵的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才收到爆炸的消息。追出去,太宰已经不知所踪。
    从那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
    中原中也:“可恶,?那个混蛋——”
    他的父亲沉声。
    “中也。”
    中原中也:“……可恶。”
    不行,这里是岩永的葬礼,他要克制自己。
    他回身,摘下帽子,将鲜花放在碑前。
    献花持续了很久,人群陆陆续续散去。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色沉得仿佛要压下来。
    这块墓地价格昂贵,能葬进来的人不多。偌大的草坪一眼望去只有稀疏几块墓碑,周围栽着松柏。
    阴雨,无人。
    格外幽阒。
    又因是墓地,增添了几分阴森感,让一般人敬而远之。
    不知过了多久。
    脚踩在潮湿草坪上的声音响起。
    轻微的,啪嗒、啪嗒。
    来人脚步轻飘飘的,像一缕游荡在天地间的孤魂。
    他穿着黑西装,能看出来之前特意打理过,但因为淋雨,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贴在身上。
    与他狼狈外形不符的,是他捧在怀里的一束白玫瑰。
    娇艳欲滴,纯净无瑕,每一朵花都精挑细选,再保护着完好无损地带过来。
    太宰治在墓碑前停住脚步。
    濡湿的发凌乱地贴在额前,雨水顺着发梢从脸颊滑落,像是在代替哭不出来的人流泪。
    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墓碑,指尖还没碰到,就像害怕般缩回了手。
    他叹了一口气。
    太宰治状似随意地开了口,就像在正常聊天。
    如果忽略他声音里的沙哑的话。
    “我还没送过你花。”
    他把花束放在碑前。
    然后,太宰治绕到碑后,背靠墓碑坐下,像在和记忆里的人背靠背说话。
    他微微仰起头,感受雨水从脸颊滑过的冰凉触感。
    “虽然比起花,你总说自己是石头。”
    “可是……”你却没有石头那样顽强的生命。
    “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你比花更美啊。”
    太宰治闭上眼睛,再也没有说话。
    雨还在持续下着。
    天色逐渐暗下去,不久就全黑了。
    雨还在下。
    过了几个小时,天又逐渐亮起。因为下雨,光线还是很黯淡。
    太宰治保持这个姿势过了整宿,几乎没怎么动。他闭着眼睛,纤长的眼睫上挂着细小的水珠,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雨还在下。
    终于,太宰治睁开眼睛。
    鸢色的瞳不复明亮,就像与岩永琴子相遇前一样空洞,又比那时更加浑浊。
    他轻声开口,声音嘶哑不堪。
    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一堆钝刀子,往心脏部位横七竖八地割。
    “琴子。”
    “你说,要是连神明都陨落,她的信徒又该何去何从。”
    他仰头,抬起手,看向指缝间的天空。
    “雨……要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他快要看不见光了。
    ……
    太宰治再次下落不明。
    所有知道太宰治与岩永琴子的事的人,都在到处找他。
    终于找到他时,是在三天后。
    太宰治睁开眼睛,入眼全是雪一样的白。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帘,白色的被单。
    自己身上也穿着淡蓝色的病号服,冰凉的液体正被输送进体内。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是孤儿院的医疗室。
    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在床帘。大概是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床帘被拉开。
    魏尔伦平静的声音传来。
    “你醒了。”
    金发男人翘腿坐在旁边椅上,合上手里的书。
    床上的少年根本不看他一眼,安静地凝视虚空,像是在发呆。
    半晌,他抬起手腕。细瘦的腕上裹着好几层纱布,乍一看像是伤得很严重。
    但太宰治知道,人鱼肉作用下,里面已经没有伤痕了,皮肤光洁看不出一点痕迹。
    他叹气。
    “我连殉情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么。”
    魏尔伦看着这幕。
    “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知道太宰治不会回答他,魏尔伦继续道。
    “那是你安排在孤儿院的眼线的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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