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吃进去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那地毯上污了一团。
    然后有什么味道在房间散了开。
    她捂着嘴，她不是故意的。
    可那东西苦的人浑身发抖，苦的人神经一紧，控制不住连带着上午吃的都吐出去了。
    小麦觉得眼前的人，他脾气瞧起来特别不好。
    反正就这种感觉。
    总有一种，他反手就会给她一耳光的感觉，她也不晓得为什么有这种恐惧。
    魏池年拿过来湿纸巾的袋子，把她抱在怀里替她顺着后背。
    “呛没呛到？”
    她的脸上沾了一丢丢的脏，他拿着湿纸巾替她擦掉。
    小麦试着坐起来，也许是坐的过程扭到了哪里，又吐了出来，吐了他一推。
    他只是拍着她的后背。
    “还吐吗？”
    小麦想摇头，结果一晃头，头又隐约疼了起来。
    落毛病了！
    安顿好她，他才去冲凉。
    换掉的衣服叫佣人扔掉。
    洗过他也不会再穿。
    回了客房，乔小麦已经换了房间，那屋子得散味道。
    她吃了止疼药喝了猪睡眠的药，又睡了过去。
    “吐的胃里什么都没有。”他看医生说道。
    医生又开了针，扎手背的时候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乔小麦现在的身体，太虚了。
    仿佛就是易碎品，轻轻碰触一下就能稀碎。
    再醒过来就是第二天一早了。
    魏池年在她的房间里吃早餐，她睁开眼睛。
    “头还疼吗？”
    小麦不敢想任何的事情，昨天的疼领教了，再也不敢了。
    “别点头摇头，说话。”魏池年说。
    “不疼了。”
    “你现在病还没有彻底好，出意外的时候你撞到了头。”
    小麦哦了一声。
    “想吃什么？”
    她想了想，满脑子的空白。
    魏池年叫佣人把他吃的早餐给乔小麦准备了一份，可她肉眼瞧着明明就是不一样的东西，他非说是一样的。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
    “你是我的谁？”
    “男人。”
    乔小麦不解，这男人的说法有很多，是丈夫还是男朋友？或者是朋友？
    但是从昨天观察来看，是朋友的可能性不太高。
    “我们结婚了吗？”
    魏池年沉默的时间很长，长到乔小麦以为他是不会回答了，尽管她不明白，回答一下是什么关系有这样难为的吗？。
    “没有。”他收了手里的刀叉，然后起身：“我去上班了。”
    小麦哦了一声。
    养病期间能做的事情不多，就是闲来闲去，家里很大，遛弯一个小时也走不完的，可这里待个一天两天还没勉强，时间一长她就有点待不住。
    小两个月，她认真吃医生开出来的药，身体好像是恢复了不少，人恢复了她的心就有些活动。
    上午吃过加餐，准备出门去逛逛。
    “太太，您要去哪里？”
    小麦回答：“你别这样叫我，感觉怪怪的，我也没有嫁给他，我想出去透透气。”
    佣人面有难色。
    “我不能出去吗？”她问出口。
    乔小麦觉得真的好奇怪，她住在这里看似这里她最大，但实则不然。
    全部的人听的是魏池年的话，谁给钱听谁话似乎也很好理解，但她出个门都要犹豫这就很奇怪了。
    她也不是犯人。
    “太太，您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呢，出去万一出了事情我们承担不起……”
    “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随便走走，如果身体不舒服我就会回来了。”
    佣人没有办法，只能说：“那我给魏先生打通电话。”
    小麦蹙眉。
    “为什么我要出门还要和他请示？”
    佣人支支吾吾，讲的越多错的越多，干脆就不讲了。
    乔小麦不出去了，扔开了包回了房间。
    她等着魏池年回来，她等着看魏池年怎么说。
    ……
    闫初带了一些咖啡送到办公室来，她是真的很久没有看见魏池年了，见到本人她提着的心稍稍落地。
    原来真的是她想多了。
    他没有什么事情。
    魏池年不耐烦和闫初沟通，他现在的心思也不在这里。
    手机响。
    是郊外来的电话。
    佣人说的很清楚，乔小麦闹了脾气要出门，然后生气回楼上把自己关房间里了。
    魏池年扯过来自己的外套。
    闫初跟着起身。
    “杰森，你送闫小姐回去。”
    闫初又跟了两步，可惜魏池年已经进了电梯下楼了。
    杰森挤出来一脸笑，按着隔壁的电梯：“闫小姐，这里。”
    闫初沉默许久，她突然开口说道：“魏先生是去见女人是吗？”
    杰森：……
    这个。
    这个他没办法代替魏先生回答。
    只能装傻笑。
    闫初一瞧杰森的神态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心口起了一把火。
    一开始就是星星之火，慢慢成为了漫天大火。
    外面的那些狐狸精们就是不要脸！
    到底是谁呢？
    就算是打仗，也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对于外面的人，她一点消息都没有。
    “最近真是麻烦你了，总是送我进进出出的。”
    闫初试着和杰森拉好关系。
    这是魏池年眼前的第一人，杰森是什么消息都知道的，这点闫初懂。
    杰森多精明的人，没娶进魏家一切就不作数，就算真的娶进魏家了，他也是为魏先生工作的，而不是为魏太太，这个分寸他还是有的。
    *
    魏池年的车开进院子里，乔小麦站在窗后看着开进门的车，冷冷看着。
    她到底和魏池年是什么样的关系？
    以至于她出个门他都要管，她不像是他女朋友，说起来更加像是俘虏。
    魏池年下了车，人在下面抬头向上看，看见了站在窗子前的人。
    稍远的距离，那个人不停在他眼前摇晃，足以勾魂。
    所以他回来了。
    上了楼。
    推了门。
    乔小麦转过身。
    她等着听。
    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可以这样对她。
    他走进卧室，一路上脑子里闪过很多的念头。
    真相他永远不会讲。
    可假话也是分几种的，到底哪一种会让她接受起来更直接？
    “你想出门？”
    “我虽然撞到了头，但我没有傻掉，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出门还要和你请示，还有我们俩到底算什么关系？魏池年你的回答让我觉得，我好像是和你在偷情的见不得人的人。”
    对了。
    就是这种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是什么样的性格和身份，但如果真的是外来者，现在的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身份。
    魏池年抿着唇。
    “想出门，你现在就可以出。”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是谁？我和你是什么样的关系？这里是郊区吧，我为什么有家人还要和你住在一起？就算我的家人如你所讲的那样，我自己也应该是有房子的？或者租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