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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诗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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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风鬼鬼祟祟道:“虽然这种事有点难以启齿,我又是个腼腆的好男人,但为了你妹妹的终身大事,我也只好豁出去了,待会你和我一起进去考试,然后在一旁帮我答题。”
    这种事你信手沾来,熟得不能再熟,还好意思称自己腼腆,顾碧落怒道:“你要我帮你做如此不堪之事,休想!”
    沈风急忙将她拉住,低声道:“难道你不想惩治一下宋行令,让他在诗筵上掩面扫地,其实这次我参加诗筵不完全是为了你妹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利用宋行令查出宋府的秘密!”
    顾碧落狐疑道:“真的!”
    沈风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真的,否则我怎么会来参加诗莚,你看我像是喜欢玩诗词的人吗!我这么对付宋行令无非是想看看宋府的态度,自从我遇见宋执裘总觉得他怪怪的,对我太过于热情,放在别的大臣对我示好很容易理解,但他宋执裘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
    被他一通陈说厉害关系,顾碧落心里不敢再轻视,疑惑道:“你想如何通过宋行令试探宋府?”
    沈风心里偷偷直乐,随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帮我通过诗莚。”
    顾碧落神情有些为难,低声道:“你便不会自己想办法通过吗,叫我帮你舞弊,岂不是玷污了书门清风,若是再叫人当场抓到现行——”
    真是好孩子,可能从小没有做过坏事,沈风好笑道:“哪有那么倒霉,我作弊从来没有被抓过,放心跟我进去,待会镇定点,不要露出胆怯。”
    你坏事做尽自然没关系,顾碧落心中大恼一声,然后在他半推半就之下走了进去,书院内皆是男子,见到一个女人进来,众人皆是感到怪异,面对投来的一束束怪异目光,顾碧落急忙将头低下去,想要逃出去,却被他拉得紧紧的。
    走到书院内,要进入考试还必须将名字登记在名册上,登记处是一位书院教习,沈风在名册上握着笔杆子将名字写上,但他不会写毛笔字,将名字写得歪歪扭扭。
    教习先生看得一阵恼火,今日见了无数来参加诗筵的人,但将自己写得如此丑陋的人他还是第一个,这哪里是来参加诗筵,分明是来捣乱的,连一个名字都写不好。
    “你叫冯——风?”
    沈风脸色大变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叫沈风!”
    教习先生将他上下打量几眼,将他身上毫无文人儒雅之气,不禁长叹道:“年轻人,诗筵乃是文雅盛事,若你怀有别心,我劝你还是莫要参加——你叫沈风!”教习先生突然惊乍起来,眼睛又重新打量起他。
    沈风没好气道:“是又怎么样?”
    教习先生忽然摇摇头道:“可能只是恰好同名同姓,你怎会是沈将军——”说着,又拿起名册瞧了一眼。
    目光落在沈风名字旁边的顾碧落,眼中折射出一道惊光,然后眯着老眼打量顾碧落,猛地大惊道:“你可是大学士瞿大人之女顾碧落?”
    顾碧落低垂着脸,小声道:“先生认识我吗?”
    教习先生兴奋道:“昔年老夫曾与令尊一起游学,在你满月之时,老夫还题诗一首赠予瞿府满月之喜,一晃二十余年,你都已经长成这么大了。”
    顾碧落屈身作礼,淡笑道:“原来是家父故交,碧落拜见先生。”
    教习先生疑惑道:“贤侄女为何来参加诗筵,若是你想参加,不必参加书院考试,直接便可从麓园进入诗筵。”
    沈风急忙道:“她是我的朋友,夫子可否将我们二人引进诗筵?”
    教习先生脸色一变,冷淡道:“老夫岂能徇私,贤侄女可以直接进入诗筵,但你须通过考试!”
    居然被鄙视了,沈风最近几天比较倒霉,也懒得再说话,免得再触上霉头,直接拉着顾碧落进入里内。
    “贤侄女,你先别走,可否帮老夫询问一下,上次拜托令尊之事如今可有下落——”
    教习先生之所以区别对待原来是另有所图,沈风心里狠狠的鄙视他,然后找了一间学堂坐下,学堂是普通的竹屋,徐徐有轻风拂来,而堂上墙壁则是悬挂着两页条幅,条幅上面是一句名句: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
    此时学堂上已坐着一些赶赴诗筵的人,走到他们身边便闻到一股胭脂酒臭味,可见是刚才从昨夜的粉堆中滚爬出来,这些人各个打着哈欠精神萎靡,脸色蜡黄,和表四少爷长得一模一样,不得不说,凡是从青楼走出来的老男孩,几本长成一个模样,性格也很相似,可能是底下的东西用多了,用着用着,也就殊途同归了。
    顾碧落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沈风就坐在她旁边,此时学堂又走进来四个人,这四个人正是之前遇到的江南四大才子,这四个人之前在客栈吹嘘了他们一整夜,还以为他们有什么真才实学,没想到现在也要进来书院考试,不过他们几人的神气倒是半点没有减少,进入学堂内便是一派文豪作风,但几人的风度潇洒没有保持多久,一坐下来便将准备好的小抄从衣兜内拿出来。
    一位年轻的教习先生神情肃穆地走进学堂,严厉地扫视一周,郑重道:“上一批人已考核结束,诸位随我过来。”
    “等一下,等等我!”
    教习先生领着众人前去一处地方,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喊声,只见一个公子哥从后面追上去,气喘吁吁地,搞得快要断气一样。
    沈风看了来人,好笑道:“表四少爷你来了!”
    “沈风!是你!!!”表四少爷惊喜道:“原来你已经来到这里,难怪我到处找不到, 你在就好,你在就好,有你在身旁,本少爷便可安枕无忧了。”
    “别在此大声喧哗,既然来了,便一起随我进来——”
    表四少爷尾行在人群后面,低声道:“沈风,你知道吗,表姐也来了,她此刻正在麓园内找你,还有你的妻子。”
    婳瑶、可岚都来了,沈风精神一下子高涨起来,扭头凝重道:“顾小姐,这次诗筵全指望你了,我的妻子也来了,千万不要让我在妻子面前丢脸。”
    顾碧落低声道:“若是被人发现,我饶不了你!”
    一行人走到一个学堂内,考试是七个人一组,沈风、顾碧落、表四少爷还有江南四大才子恰好在同一组,七人一起进入一个幽暗的学堂内,学堂之所以显得幽暗,是因为窗户全部被封住,似乎是怕有人在外面串通消息,而学堂内还坐着四个穿着蓝色襦衫的老人,老人似乎是这书院的老前辈,连那个教习先生也对他们很是恭敬。
    “这年来参加诗筵的人是越来越让老夫失望了,良莠不齐啊!良莠不齐啊!”刚来到学堂,招呼还没打一个,其中一个老夫子倒是先不冷不热的嘲讽一句。
    “哎呀,几位莫非就是皇上钦点的岳麓书院教习先生!久仰久仰!失敬失敬!”沈风知道考官的第一印象极为重要,虽然对这几个老头没有好印象,让为了能冲出书院,只能昧着良心说话了,虽然沈风的良心一天要被昧着好几次。
    四位老夫子精神一抖,脸上闪现一道满意的笑容,神情傲然道:“恩,不错,我们四人正是皇上钦点岳麓书院首席教习!算你有点见识,想要进入诗筵,见识亦是必不可少,见识乃是体现一个人的内涵,小伙子若你可通过接下来的考验,老夫料定你在此次诗筵一定大有作为!”
    衣服上缝着金线的首席教习那么显眼,你当老子瞎了啊,鄙视你们这些装逼货,肯定是自己缝上去的,学堂中还竖着一块‘皇上钦点,首席教习’的招牌,好像唯恐天下不知似的,沈风挤出一个假笑道:“多谢先生吉言。”
    四大才子见风头被他抢了过去,心里极是懊悔,早知道抢在前面拍拍这些老头的马屁,待会就可以讨点方便,再马屁不分先后,江南四大才子急忙争相奉承几位老夫子,但效果远不如沈风的开场白好。
    表四少爷冷冷一笑,眼中掠过一道精光,悄悄走到几位老夫子旁边,然后从衣兜内掏出几锭银光乍现的银子,猥琐一笑道:“几位老先生这一日辛苦了,这是小生给几位老先生的茶水钱,不多不多,只有三十两,还望老先生不要嫌弃。”
    啪!!!!
    表四少爷本以为贿赂了这几个老头那通过考试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老夫子却异常震怒,一把老骨头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表四少爷笑容蓦然僵住,浑身上下袭来一股惧意。
    “劣子!!”老夫子指着他的鼻子,大怒道:“你当岳麓书院是什么地方,你当老夫是什么人,竟然妄想用银两贿赂老夫!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劣子啊劣子!若是收了你的银子,你叫老夫如何面对夫子!”
    转而抱拳朝天,一脸庄重肃穆道:“你叫老夫如何面对圣上!出去,出去!”
    遭此剧变,表四少爷心神一下子没有扭过来,痴痴呆呆道:“夫子!夫子!小生——小生——”
    关键时刻表四少爷幸好有贵人相救,谁让沈风和这个猪头有点亲戚关系,沈风上前笑呵呵道:“老夫子误会了,这位林公子只是十分敬仰岳麓书院的学风,因而想将三十银两捐给书院,但他向来做好事不留名,兼之但不善言词性格腼腆,故而出言冒犯了夫子,还望夫子见谅,见谅!!”
    本来是当众行贿,被他三言两语变成捐献银两发展教育事业的好事,表四少爷反应过来,急忙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我看书院的茅房比较单调,利用这三十银两可以再修建一间茅房,正好一男一女,从此茅房分开来使,一个叫听雨阁,一个叫观鸟阁——”
    “咳咳咳——”老夫子大咳几声,制止了他关于茅房的畅想,转而严肃道:“原来这些银两是捐给书院,那老夫便替书院多谢林公子。”
    表四少爷豪气道:“小意思,只要你——”
    沈风急忙打断道:“夫子,这次是什么考试,可以开始了吗?”靠,这个猪头加三级,少说点话会死吗。
    老夫子交头接耳一番,然后道:“这次诗筵乃是诗词比兴,但非是人人皆可进去,否则诗筵便会混乱不堪,换言之,能进入诗筵之人必是有才之士方可,这次我们岳麓书院有幸——”
    念念叨叨说了一大堆,大部分是吹嘘岳麓书院如何历史悠久师资力量雄厚,等于是在变向为书院招生,一会儿过后,老夫子才道:“这次测验共有三轮,你们这七人分列在第四十组,但在此轮,你们七人只有三人可脱颖而出。”
    还是淘汰制!只是一个诗筵,有必要弄得跟公主招亲一样吗,沈风可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紧张兮兮的,有顾碧落在,就算真的是公主招亲,说不定也能夺魁。
    也许是因为收了银两,老夫子破例讲了一下后面两轮的考试内容,沈风只听了一半,脑袋都大了,干脆打断道:“夫子,我有个提议!”
    老夫子抬手示意道:“请说!”
    “三轮考试太过于繁琐,不如夫子出三道难题给我们三人作答,若是我们答得出来,便算我们通过,无须再经过三轮测验,若是我们答不出来,我们三人便从这里离开——”沈风指着旁边的四大才子道:“而这四人可以直接进入下一轮,如何?”
    “你也太猖狂了!竟敢藐视我们江南四大才子!我们四人从小习学四书五经君子六艺,区区测验,我几人何曾放在眼里。”
    “就是!”
    “夫子此人毫无礼数,小生建议取消他的资格——”
    四大才子各个义愤填膺,沈风直接无视了他们,询问道:“夫子意下如何,大家坐在这里不容易,能提早回去不是更好,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夫子很是欣然他的豪气,眼神中泛着温柔,似乎回想起年少意气风发的时候,与左右商量片刻, 肃然道:“既然你有如此胆色,老夫便答应了,你们四人意下如何?”
    四大才子私下商榷了一会儿,才问道:“夫子想出什么题目?”
    老夫子猛地站起来,神情骄傲道:“岳麓书院历史悠久,乃是京城的诗词胜地,不少文人在书院中留下字迹,但这皆不值一提,我们书院中最珍贵的字迹莫过于先皇留下来的一个绝对!”
    四大才子闻言,精神猛然大振,眼中发出如饥似渴的光芒,急忙抢道:“好!好!好!就是这个题目,我们四人接受挑战,若是他们可对出来,我们四人便自动退出!”
    先皇的对子?恐怕只是因为是皇帝出的对子,所以别人不敢对,沈风大言不惭道:“不就是一个对子,我们三人对出三个对子来,绝不食言,若是少对出一个对子,我绝不参加诗筵。”
    此言之出,四位老夫子脸色像吃了几斤兴奋剂涨红起来,唰唰唰齐齐站起来,难得豪迈道:“竟然有人想出对三对先皇在岳麓书院留下来的三个对子,好好好!今年的诗筵还未开始,已是有趣之极——”
    说着,眼中迸发出一道精光,神情肃穆道:“你们随我过来!!”
    靠,不就是一个对子吗,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搞得要去拜祭祖先一样,tnnd,该不会还要沐浴更衣才能开始吧——心里吐槽一声,转而见顾碧落神色着急,不禁问道:“先皇的对子很难对吗?”
    顾碧落恼了他一眼,低声道:“先皇的对子已有几十年没有人对出来,不仅是因别人不敢对,且因难度颇大对不上来——叫你逞能,我拿能对一个来已算是不错了。”
    “没关系,你尽量对出来,对不出来也没关系。”沈风倒是没有压力,要是真的对不上来,干脆直接回宅子里,这次来参加诗筵无非是为了才女,至于和宋行令的赌约,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你倒是会安慰人,却将问题皆抛给了我,等会要是对不出来,你可莫要怪我。”顾碧落嗔了一声,心里其实也没有底,诗词对子都是她十几岁的时候玩的,早已经十年没有对过对子。
    表四少爷听出一点不妙,低声道:“沈风,你可有信心?岳麓书院的对子我也听说了,乃是先皇所留,京城中人无人不知,但却没有人对出来。”
    沈风嘿嘿笑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先皇的对子大都因为其他因素对不出来,而且年代太久,很多人也忘了这件事情,没有绝对的对子,只有还没被人对出来的对子。”
    一行人来到一处庙屋前,庙物前立着一座孔老夫子的石像,经过人口言传,书院内的人已经知道有人要去对先皇留下来的对子,而且是一联三对,这么有争论性,众人当然不会错过,纷纷聚集来此处看热闹。
    老夫子走到庙物前,只见横梁上悬着一卷竹简,几个老夫子对着竹简叩拜行礼后,才登上木梯将解开帮着竹简的红布条,布条一松,长长的竹简也松放下来。
    老夫子一脸骄傲的望着竹简,转而回首道:“这便是先皇在岳麓书院所留下的上联,一杯清茶,解解解元之渴。”
    这个对子尘封多年,今日得见天日,便引来众读书人的观赏,毕竟是先皇所留下的笔迹,一众读书人神情纷纷端上敬畏,老夫子缓缓抚摸了一下竹简,转而淡淡道:“如何,你可对得上来?”
    一众读书人经过四大才子其中散步消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感此人狂妄之余,就等着他闹出一个大笑话,世态愈演愈烈,表四少爷也着急起来,满头大汗道:“沈风,这个对子你可有办法对出——一定是那四个人散布消息,否则怎么引来那么多人,妈的,要是过不了关,我非要揍他们一顿。”
    沈风眼睛盯着对思量了许久,神情极是认真,被这么多人挑衅着,原本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专注于对子的下联上,侧了一下子身,将顾小姐轻唇张合,细细有声呢喃,低声问道:“你可对出来了?”
    顾碧落叹道:“只对出来一个,此上联关键在于三个解字上,第一个解念jie(第三声),第二个解念xie,而且是个姓氏,第三个解念jie(第四声),其中解元乃是读书人的尊称,能出一个对子来,对我来说已属不易,更不用说,这一时半会对出三个下联来。”
    沈风沉吟道:“你对出一个,我也对出一个,还差一个——”
    顾碧落诧异道:“你也对出来了?”没想到这人也会对对子,倒是新奇了,平时不是最讨厌舞文弄墨的么,不过以他脑子灵活,对个对子倒不是难事。
    见她神情如同见了鬼似的,沈风嘿嘿笑道:“意外吗,要是我弃商撰文,非要弄个状元给你看看,什么升州第一才子、江南文学社总舵主,这些头衔都要挂在我的名下。”
    “若是有个吹牛比赛,你铁定是第一,天下第一!”顾碧落嘴角涟漪出一丝笑意,风情地白了他一眼,哼道:“你若弃商从文,那才叫怪了。”
    被她讽刺一句,又被她笑颜迷倒了片刻,沈风心神弛望,神情却沉重道:“顾小姐,你刚才对我笑了!”
    顾碧落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窘然道:“有吗——我没事怎会对你笑,一定是你看错了,我恨你还来不及。”
    沈风笑吟吟道:“恨我就对了,以后注意点,不能对我笑,要一直瞪着我,记住我是你的大仇人,要是看到我的肉,你什么都不要想,扑上去狠狠咬我一口。”
    被他说得古怪又好笑,顾碧落恼道:“我才懒得咬你!”转而低声道:“我对出来的下联是,九品虞人,候候候补之缺。”
    一旁的老夫子等得不耐烦,催促道:“你们可有想出三个下联,若是想不出来,若算另外四人通过。”
    刚才只顾着说话,却没留心思去想下联,顾碧落焦急道:“你想办法拖延时间,给我点时间再想想!”
    众人目光聚集在沈风身上,此时艳阳高照,竹林中吹来徐徐清风,清风可以去除燥热,却吹不去众人的等待,一众书生望眼注目,只等着沈风上来回答下联。
    “刚才在你笑容下,我又想出来了一个下联。”
    说罢!不等顾碧落发呆,不负众望地挺身走上前,然后面朝众人,朗声道:“很抱歉,老夫子要求的三个下联实在是想不出来——”
    此话一出,众间发出如潮般的笑声!
    (画风变化太快,转到诗词部分,卡文卡了好久,删了又写,本来昨晚可以发,但写得不好,又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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